第四章 羽球節(jié)前宴
三天后,早晨。
玉原雷打不動的照常訓(xùn)練,修煉六庫仙賊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對他生活的影響寥寥無幾。
玉原猜想可能是他六庫仙賊還未入門。
他現(xiàn)在還無法像出了雪山的巴倫那樣,從空氣中吸收能量。
他現(xiàn)在只能做到阮豐所說的,完美吸收吃下去的任何物質(zhì)。
除此之外,他的體內(nèi)也出現(xiàn)了所謂的“炁”。
炁,說白了是一種能量,類似于修仙小說中的靈氣,炁是萬物本根,是任何事物的源頭。
人體內(nèi)有炁,萬物也有炁。
玉原體內(nèi)的炁并不凝實,也不夠強大,但勝在數(shù)量很龐大,并且源源不絕。
他一呼一吸間都在補充炁。
不過,除了行炁之法,阮豐并未教授炁如何運用,所以玉原只能自己研究。
現(xiàn)在的他能做到的,只有把炁擲出去,像雪球一樣丟向敵人。
因為是單純的炁團,威力很低,能打破樹葉已是不易。
正午時分,玉原盤膝坐在客廳里,手中凝聚著一團藍色的炁團。
玉原注視著炁團,雙眼微微瞇起。
他記得,在漫畫的劇情中,巴倫曾經(jīng)用炁吞吃食物來汲取能量;可自己的炁卻完全沒有這個能力。
可玉原敢保證,自己的修煉絕對沒有任何差池。
那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就是自己的修煉還不夠高深。
畢竟玉原現(xiàn)在還沒有巴倫那種身體輕飄飄的感覺。
他的六腑還沒有蛻變的那么完美,還需要繼續(xù)修煉。
“任重道遠啊。”玉原微微嘆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今天是應(yīng)邀去晨曦酒莊參加羽球節(jié)前宴的日子,玉原既然答應(yīng)了,便不能遲到或不去。
不過羽球節(jié)前宴在傍晚開席,現(xiàn)在去未免太早;現(xiàn)在玉原要做的是去蒙德城內(nèi)的一家裁縫鋪拿自己的禮服。
羽球節(jié)前宴還是很隆重的,禮節(jié)必不可少。
玉原不喜歡熱鬧和拘束的場景,以往這種宴會都是直接拒絕的。
今年不同,今年自己在西風(fēng)騎士團的朋友回來了,而且是他親自邀請的;自己不能不去。
“三年沒見了,不知道你成長多少了?!庇裨曋愤叺拇髽?,自語道。
三年前,玉原和他一起滿腔憤怒的離開西風(fēng)騎士團;爾后的日子,玉原沉寂在蒙德的一角,苦修槍法的同時做一些委托養(yǎng)活自己。
而他則是外出遠游,前不久才回來。
玉原很期待這次見面的。
他想知道以前那個活潑的大男孩,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自己的記憶中的那個冷面暗夜英雄呢。
肯定一些殘酷的事情吧。
來到蒙德的裁縫鋪,玉原取回自己定制的禮服。
玉原是個比較俗氣又念家的人,在自己的偏西式禮服上加了些許自己的故鄉(xiāng)的元素;顏色則是選用了銀和黑,銀為主體、黑為輔色;加上一些代表家鄉(xiāng)的花紋。
導(dǎo)致這套禮服看上去像是一套黑袍銀甲,穿上它的玉原并不像一個參加前宴的客人,反而像一個出征的優(yōu)雅騎士。
“嗯……”玉原看著全身鏡前的自己,又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滿意的點點頭。
蒙德的文明程度雖然近似于前世的中世紀,但在衣服的制作上已經(jīng)接近現(xiàn)代了。
這套衣服不僅外觀上符合他的心意,在柔韌上也符合戰(zhàn)斗要求,四肢和軀干都能活動的開。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戰(zhàn)斗壓力,畢竟作戰(zhàn)時每個動作都很劇烈,如果布料的承受能力不夠,很容易出現(xiàn)撕裂。
不過這只是一套禮服,沒必要穿它上戰(zhàn)場。
玉原還是有自己專屬的作戰(zhàn)鎧甲的;那是一套貨真價實的黑袍銀甲。
“走了?!庇裨_認衣服的細節(jié)都整理完畢后,離開自己的家,去往晨曦酒莊。
蒙德城遠比游戲里來的大;從玉原居住的地方到晨曦酒莊的距離,在游戲里可能五分鐘都不到的步程。
可在現(xiàn)實里走一天一夜也未必會到,只能用蒙德的交通工具前往。
蒙德的交通工具,便是馬車了。
實際上,蒙德和璃月所處的這塊大陸,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馬車。
馬車奔騰,臨近日落時到達,而那時羽球節(jié)前宴剛剛開始。
兩位身穿西服的服務(wù)生在門口迎接客人。
玉原待在馬車上,靜靜地注目受邀客人的進入,他要盡量不碰上自己不想碰上的人。
“都是熟面孔啊?!庇裨^望了一會兒,搖頭輕笑道。
受邀前來的客人大多是玉原以前接觸過的一些蒙德富商。
以前玉原當(dāng)騎兵隊長,有任務(wù)時出任務(wù),沒任務(wù)時巡邏蒙德附近的交通要道,不可避免的會和蒙德商人打交道。
待大多數(shù)客人進去后,玉原才進去。
走進門內(nèi),出示過自己的邀請函,服務(wù)生便放自己進去了。
旁邊的服務(wù)生看見玉原背上的昆吾斷虹還想攔住,卻被另外一位服務(wù)生阻止了。
玉原進門,眼睛一掃全場,挑了一個人少的角落,拿一杯葡萄汁靜靜地喝。
然而玉原有意不引人注目,可認識那把昆吾斷虹的人還是有的。
他一走進來,就被幾位受邀前來的西風(fēng)騎士看見了。
“那是,玉原隊……玉原前輩的槍吧……”
“沒想到玉原前輩也來了,他不是不愛出席這種活動嘛?去年羽球節(jié)他都沒來。”
“你剛來不知道,這次是迪盧克老板邀請的,兩人曾是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他邀請玉原前輩怎么可能不給面子?”
“也是,不過這么重大的場合,玉原前輩還帶著那把槍……感覺有點不合禮數(shù)啊?!?p> “那是玉原前輩的怪癖了,他向來是槍不離身的?!?p> “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不好吧,你看他躲那么角落,明顯就是不想被人搭話,還是算了?!?p> “好吧?!?p> 西風(fēng)騎士的閑聊很快就從玉原變成其他人。
玉原靠在柱子上,抿著杯中的葡萄汁。
不得不說,晨曦酒莊優(yōu)質(zhì)葡萄榨的果汁還是不錯的,甘甜凜冽;飲下去是一種享受。
正當(dāng)玉原享受著葡萄汁的美味時,一張大手突然從身后出現(xiàn),拍拍他的肩膀。
玉原扭頭一看,一個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正眉眼帶笑的看著他。
“這不是西蒙嘛,好久不見。”玉原舉起酒杯,輕笑道。
被稱為西蒙的中年人舉起自己的杯子,兩人微微對碰。
西蒙杯中也是葡萄汁;因為工作原因,他在這種宴席上是不能喝酒的。
“好久不見了,有三年了吧。”西蒙淺飲一口,笑道。“自從你退出西風(fēng)騎士團后,我們便沒有再見面了?!?p> “是啊,真是令人唏噓,我是沒想到你三年都沒來看我一回?!庇裨{(diào)侃道。
西蒙尷尬一笑,“這不是工作繁忙嘛?!?p> 玉原輕輕點頭,“近年來蒙德又擴張了不少,城中也有不少新面孔,估計你要做的事情很多?!?p> 西蒙是文職,是西風(fēng)騎士團的主教,管著城市中大多數(shù)的事務(wù),忙到無暇顧及其他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玉原也沒有怪他的意思。
“不過,這次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玉原眉頭一挑,問道。
“呵呵呵,”西蒙冷笑幾聲,瞇著眼睛說道,“來者不善咯,那個家伙又來了。”
“羅莎莉亞給的消息?”玉原笑容收斂,低聲問道。
西蒙微微點頭。
“呵,我就知道。”玉原冷笑一聲,橫眉瞪眼,咬牙切齒的低聲道,“當(dāng)初你們就應(yīng)該讓我一槍攮死他!”
“還是不行,畢竟是至東國的使節(jié),把他干掉很容易引起外交混亂?!蔽髅蔁o奈地說道,“只能巧勁化解,不能直來直往?!?p> “哼,那可是幾百位少年的性命,他死千次萬次都不夠賠!”玉原冷哼一聲,背上的昆吾斷虹發(fā)出微弱的槍鳴,“我遲早會用這把槍,讓他付出血的代價?!?p> 西蒙只是微微笑著。
整個西風(fēng)騎士團誰不是這么想的呢,只是茲事體大,不能這么做而已。
羽球節(jié)前宴的客人很快就到齊了。
隨著客人的到齊,一位身穿禮服,雙手套著紅色手套的紅發(fā)年輕人走上臺。
“客人們,朋友們,”紅發(fā)年輕人優(yōu)雅的向眾多客人行禮,隨后平淡地說道,“歡迎來到我的宴會,為了今天的歡聚,我特意準備了先父珍藏了二十九年的美酒。”
“相信無論是尊貴優(yōu)雅的商會來賓,還是勤勉謙卑的西風(fēng)騎士,都能度過愉快的夜晚。”
紅發(fā)年輕人正說著,一個令人厭惡的沙啞聲音傳了出來。
“許久不見,迪盧克少爺,真是出色的晚宴呢。”
那是一個油膩發(fā)福的褐發(fā)中年人,他身側(cè)站著一位銀色頭發(fā),帶著小丑面具的男人。
“我有事找你們的主教,帶他來見我?!蹦悄腥苏f道,他的語氣狂妄不堪,好似他才是這方宴席的主人一般。
迪盧克眼瞼低垂,腦中思索片刻,問道:“這位……未曾謀面的貴客是……”
“是我疏忽了,”褐發(fā)中年人虛偽地笑了笑,“年輕的少爺啊,請讓我正式介紹,我的主人?!?p> 中年男人笑容陰翳,眼中透著扭曲和狂妄,好似一只體態(tài)扭曲的毒蟲,“博士,全大陸的守衛(wèi)者——愚人眾十一席之一,鎮(zhèn)伏魔龍烏薩之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玉原聽著中年人的介紹,只露出譏笑之色。
傻子都知道,魔龍烏薩事件是這位博士的自導(dǎo)自演,只是用來上綱上線的一個借口而已。
若不是這個事件為博士帶來了一點名聲,西風(fēng)騎士團早就出手,將其抹除。
“真是幸會?!钡媳R克眸中透出不善,但并未有過多言語。
“不必勞煩莊主了?!蔽髅蓮挠裨韨?cè)走上前,說道,“克洛伯先生?!?p> “主教?!钡媳R克打著招呼。
“久仰博士大名,今日得見實屬榮幸?!蔽髅蓮妷盒闹械呐穑[著眼睛說道,“博士親自蒞臨想必有要事相商。但宴會說這個,會打擾旁人興致,不如向莊主借用一個方便的地方……”
迪盧克點頭說道,“既然主教如此提議,我便為諸位準備一個議事間吧,不過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允許我和我的同伴一同參加?!?p> 言罷,迪盧克向角落里的玉原使個眼色。
兩人曾并肩作戰(zhàn)幾年,雖然已三年不見,但默契未曾褪色。
只一個眼神,玉原便明白他的意思。
放下手中的酒杯,玉原走上前來,站定在迪盧克身側(cè)。
被稱為克洛伯的中年男人看了玉原一眼,笑道:“那真是太棒了,感謝少爺?shù)目犊??!?p> “請隨我來?!钡媳R克扭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