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是紫蝴蝶嗎?”劉奇在心中嘀咕著,最后搖了搖頭,自己駁斥了自己的這個猜測,袁家行根本就沒有紫蝴蝶的那些作案時間,雖然紫蝴蝶做案子都是在北面,但是離著這出云府可是有著不小的距離,袁家行就算是有一雙飛毛腿,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泡一個來回,這一段時間里,自己也沒少和袁家行打交道也知道袁家行其實(shí)并不會什么武功,他也只不過是力氣大一些,反應(yīng)也靈敏一些罷了,就算他是紫蝴蝶,也根本不可能躲得開花憐影的追殺。
“到底是因?yàn)槭裁茨??”劉奇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怪圈,猜來猜去也無法猜到花憐影的想法。做夢他都想不到,這一切竟然是因?yàn)樵倚惺樟袅四莻€淫賊引起的。
“這個花捕頭還真是莫名其妙?!币贿叺脑倚锌嘈α艘宦?,“我究竟招她惹她了,竟然搞了這么一出出來,我真是冤死了?!?p> “算了,袁兄弟?!币贿叺膭⑵媾牧伺乃募绨?,“我看也不見得有什么事情?;ú额^只是話里話外的套我的話,估計(jì)她也沒有什么證據(jù),不然的話,就不是哥哥我來找你了,找你的就應(yīng)該是刑部批下來的海捕公文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們見招拆招就是了,這出云府是我們的地盤,那花捕頭外來的強(qiáng)龍不假,但是也不見得能壓過我們這些地頭蛇?!?p> “知道了?!痹倚悬c(diǎn)了點(diǎn)頭,神態(tài)自若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也不怕她鬼叫門。本來就是沒做什么,心虛什么?”
“沒錯。”劉奇哈哈一笑,“你也沒做什么,何必?fù)?dān)心。來,喝酒!”說著,端起了酒杯,和袁家行碰了一下。
“不過……”劉奇放下酒杯,抹了抹嘴,“哥哥勸你還是留上一手,小心提防,到時候?qū)嵲诓恍?,出去避避風(fēng)頭?!?p> “哥哥,您的意思是……”袁家行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咱們兩個是兄弟,所以哥哥有些話也不藏著掖著了……”劉奇放低聲音說道:“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丐幫大事雖然不犯,但是小事絕對不斷,就說你之前整合整個出云府的地下勢力,那就是多少條人命?誠然,這些事情哥哥我都幫你兜住了,但是這種事情是拔起蘿卜帶起泥,不查還好,一查的話就不好說了。還有,你最近做的那些案子,雖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誰知道這位花捕頭打的什么主意?如果真的等到事情落到頭上的時候,那就晚了!所以,兄弟,狡兔三窟啊!”
“唔,謝謝大哥提醒,我明白了!”袁家行端著酒杯,慢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吃過午飯,劉奇酒足飯飽的從迎客來走了出來,左右隨意看了看,然后順著大道回了衙門。他沒有看到,在迎客來不遠(yuǎn)處一條隱蔽的巷子口,一個人影正在注視著他離開。
站在那里的正是花憐影,此時此刻,花憐影一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臉上簡單的化了妝,用藥物將臉摸得蠟黃,又帶了一條紗巾,遮擋住了自己的臉部,這身打扮倒也沒有引起什么注意,這北方歷來風(fēng)沙偏大,用紗巾遮住臉部的女人大有人在,她這身打扮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花憐影的目光一直等到那劉奇的背影消失在遠(yuǎn)處的巷子口,才微微的皺了皺眉。今天她跟那劉奇說的話,本身就抱著幾分打草驚蛇的主意,她知道,對于劉奇這樣的老江湖,這種話根本就瞞不過去。她也是故意透露一點(diǎn)消息,讓劉奇知道自己在查這個袁家行,然后讓他出面將消息告訴袁家行。
花憐影希望袁家行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會舉止失措,自己露出馬腳來。盡管花憐影并不認(rèn)為自己這個計(jì)劃很好,但是,她現(xiàn)在在這出云府只不過是一個外人,手頭沒有得用的人,自己的一伙助手前幾天被她甩開,大概過幾天才會到。至于這出云府的捕快,她一個都不敢用,這些人都和袁家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用了他們,等于是把自己赤果果的交到了袁家行的手上。
花憐影能用的底牌不多,無奈之下,只好先使用了這個計(jì)策,看看效果再說。
今天和劉奇分開之后,她就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化了妝,一直墜在劉奇的身后,劉奇雖然也有所防備,怎奈花憐影并不需要離他太近,接著吃早飯的機(jī)會,花憐影已經(jīng)讓那只紫眼認(rèn)清了這劉奇的味道,用這小獸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劉奇,這才沒有被劉奇發(fā)現(xiàn)。
一圈下來,花憐影果然發(fā)現(xiàn)這個劉奇不太對勁,從找那個小乞丐,到茶樓喝茶,一直到進(jìn)了這迎客來,花憐影一步步跟了下來,早就確定劉奇是去通知袁家行自己要查他的消息。這劉奇找了乞丐做聯(lián)系人,那聯(lián)系的不是袁家行還會是誰?這袁家行就是這出云府最大的乞丐頭子!
不過,就算花憐影早就猜到這一切,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多少有些不太舒服。畢竟捕快這種公職和袁家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還是讓她這個總捕頭有些不滿。好在她也知道,各地的捕快們都是這樣,和地下勢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因此想想也就過去了。
等到劉奇走后,花憐影并沒有走,她一直等在原來的位置,注視著遠(yuǎn)處的那座‘迎客來’酒樓,對她來說,劉奇只是陪襯,她真正想要監(jiān)視的,其實(shí)是袁家行!一切都是為了讓袁家行露出馬腳而已!
因此上,花憐影就在那里等著袁家行從里面走出來??墒撬阕愕攘税雮€多時辰,也沒見到袁家行從里面出來,這讓她萬分驚訝。難道這袁家行就住在里面不成!她皺了皺眉頭,又等了半個時辰,看袁家行還沒有出來,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從那個位置離開。
她卻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幾個閑漢一直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