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種馬者是人皆殺
段延慶一直沉默著走著，炮天明后面尾隨，只要一停腳步，段延慶也會停下腳步。過了一個小時后，炮天明開始嚷嚷：“餓了！餓了！”
“那就休息會?！倍窝討c停步做在旁邊一塊石頭上，從包裹里拿出一點干糧。用手掰開嘴巴，把食物投了進去，不見咀嚼，只聽吞咽之聲。炮天明楞楞看著，似乎看見取款機一般，把銀行卡吞進去后不再有動靜。段延慶看了炮天明表情并不理會，仍舊是面無表情的用手掰嘴，向喉管里面扔食物。
炮天明將一瓶可樂擰開蓋子遞給他，段延慶看了他一眼，接過來仍舊是用手掰嘴，將可樂倒了進去。響亮的打個嗝，將可樂遞回給炮天明。沉默一會問：“你是不是在同情我？”
炮天明勉強笑笑反問：“你是不是討厭別人同情你？”
“是！”
“那我就不同情你拉，那我好奇問問怎么會弄成這樣？”
段延慶看了炮天明一會緩緩把事情說了一遍：十多年前的上德五年，大理國上德帝段廉義在位，朝中忽生大變，上德帝為奸臣楊義貞所殺，其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壽輝得天龍寺中諸高僧及忠臣高智升之助，平滅楊義貞。段壽輝接帝位后，稱為上明帝。上明帝不樂為帝，只在位一年，便赴夫龍寺出家為僧，將帝位傳給堂弟段正明，是為保定帝。上德帝本有一個親子，當時朝中稱為延慶太子，當奸臣楊義貞謀朝篡位之際，舉國大亂，延慶太子不知去向。段延慶由此恨上大理皇室滿門，再加全身殘疾，更加恨世嫉俗。徘徊善惡之間許久后，終于入了邪道。
“有國不能歸、有家不能回、有腿不能行、有嘴不能動，這一切不向段家討回，我死不瞑目?！?p> “恩……這個叫做仇恨轉移大法。其實你也知道不能怪他們……”
段延慶很憤怒打斷說：“為什么不能怪他們？他們就應該本屬于我的皇位讓給我。”一手抓了炮天明衣領說：“本來那些都是屬于我的，你要知道下任皇帝段正淳風liu成性，只懂得風花雪月，憑什么皇位就是他的?！笨吹贸鰜矶窝討c對現(xiàn)任皇帝還是比較沒看法。兩人沉默了很久后。段延慶解開炮天明穴道說：“你走吧！“
炮天明看武功和通訊恢復問：“那你怎么辦？你不是要走路去大理？”
“不用你操心，我隨便抓個人就可以。你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段延慶頭也不回，點了鐵拐離去。行了幾步，突然聽見身后風聲回頭問：“你怎么還跟著？”
“我閑著無聊……是真無聊。我陪你走一圈。如果遇見段正淳還可以幫你把他咔嚓了?！?p> “哦？我可告訴你，你不姓段，我一點好處也不能給你。再說你別忘記我外號可是惡貫滿盈。”
“我是真無聊，另外壞人和好人哪有那么絕對。反正我就答應幫你殺一只種馬而已，哪有說得那么嚴重。”
段延慶停下來說：“種馬？“
“到處播種的馬我們不是稱為種馬嗎？”
“哈哈，好！這詞用得好。你可知道他是你朋友的父親嗎？”
“段譽？”段延慶點點頭。炮天明想想說：“這……我不太好下手?。〔贿^我可以叫我朋友下手。你先說說段正淳是怎樣的人。我衡量下要找誰?！?p> ……
發(fā)個群聊短信：有一個人霸占了好多個美女，而且只播種不收割。讓N個家庭支離破碎，讓N個兒女享受單親待遇，讓N個男人戴綠帽子。我們應該怎么辦？
霹靂：該殺！
小二：有什么成功秘訣？
車：什么意思？
馬：比我還壞，該殺。
無雙魚：你說這人一定很有錢。
沒戒：我靠！最恨人家有錢找小蜜了。
愛囡囡：我很想過這樣的生活，但我過不了，那么就讓別人也不能過。
不醉：法律意思淡薄，得先開導，再下手。
劍琴：這種人沒人性，只知道一時風liu，種下惡果卻不理會。報名字，刷白他。
星影：怪不得我還是光棍。
炮天明：XX小鎮(zhèn)驛站集合。
“嘿嘿！來一群高手！大家都對這樣的人深惡痛絕。要是還不成，我們就沖到大理王宮……游行示威，要求這樣的人下崗?！?p> 段延慶問：“你為什么幫我？”
“恩……不為什么，真的。你可以認為是同情你或者認為段正淳的可恨。我們這群人本是無聊的人，你只要稍微管制下葉二娘和云中鶴話，憑你的身世很容易讓大家同情你幫助你。雖然很多人怕你這惡人之首，但有個叫米爾頓老外寫過一本叫《失樂園》的書，上面寫著：即使是魔王路斯弗那樣，統(tǒng)領地獄的大權，抵不上他回憶自己曾是“光明之子”的痛苦。著本書我看過兩遍，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只要能殺了段正淳讓你得到解脫，我很樂意幫你這忙，畢竟我還很無聊，要找點事做?！迸谔烀餍ξ幕卮?。
段延慶沉默很久說：“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葉二娘和云中鶴我會盡可能管制他們，算是我感謝你的這翻話?！?p> XX小鎮(zhèn)，人煙基本滅絕。大家都匯集一起，炮天明一翻介紹，大家都對段延慶的轉移仇恨大法不以為然，但都分外同情他的遭遇，特別是看了段延慶食用炮天明特意交代帶來的稀飯后。另外就是痛恨段正淳的風liu生活和不負責任。最最重要是大家手頭現(xiàn)在沒什么事，炮天明開口，即使是說要去干什么壞事，也會有大半人一起去。
幾人到了云南，在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下了馬車，奔赴萬劫谷。這一路明顯熱鬧許多，難得幾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嘰嘰嘎嘎說個不停。無雙魚、車、星影、不醉、沒戒、愛囡囡都接了塊‘賞惡罰善令’再過七天就要奔赴俠客島喝稀飯。小二和霹靂接了個拯救狄云NPC任務，不過暫時沒有頭緒。霹靂偶然接到第三掌的任務，也要有點時間等待下文。惟獨馬、劍琴和炮天明屬于無聊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