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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仙途

087回 高筑建翎困妖魂

水滸仙途 宅豬 3941 2013-04-22 15:03:50

    “公孫勝”第一次前來“詐城”不久,云門山上的宋江便得知消息,跺腳道:“必然是武賊故意使人穿著一清先生的衣服,拿著他的劍,令人冒充來殺人?!?p>  公孫勝孤身前來時,宋江得知,喜道:“這個必然是真正的入云龍?!眮淼缴较聲r,公孫勝早就走了,宋江跺腳嘆息,只見徐和徐青娘兩個都萎靡不振,卻是被史大郎氣得吐血。

  宋江說起自己的懷疑,那兩個人也不相信,咬牙切齒,一心要殺公孫勝與徐和之子報仇。

  宋江見狀,心中暗嘆道:“一清先生必然是投靠武賊去了,不知可否能請得羅真人前來,讓他勸說公孫勝?”喚來戴宗,親自寫書一封,命他送往二仙山。

  卻說公孫勝不得已投降武松,武松軍中將領都殷勤探問,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公孫勝見這些人沒有官員的驕縱之氣,心中也喜,又有老娘在身邊,過得倒也快活。

  武松大軍攻下青州城,便暫停攻勢,一邊整頓軍備,一邊修建加固城墻,又將城內百姓的房舍修了,官軍對百姓秋毫無犯,為武松博了一個好名聲。

  青州百姓交口稱贊,甚至給武松修建生祠,早晚供奉。

  修建生祠非同小可,歷史中能建生祠的人屈指可數,相當于人世間的神靈,雖然還未飛升,但已經有了神格。將來若是渡劫失敗,成不了仙人,便可升入天庭為官,做一員神人,保佑祭祀他的一方百姓。

  青州城的百姓踴躍投軍,武松選擇青壯,安排在損傷較重的盧俊義部,拉到城外訓練,自己卻與公孫勝等術士研究如何對付八脈封神。

  公輸嫣然的八脈封神是祖上代代流傳,遺毒后代,而武松的則是自己種上的,這種法術有些類似巫術,用詛咒的方式,順著血脈流傳。

  只要破解了八脈封神,子孫后代才能無虞,否則就會像公輸家一樣,都是在二十來歲便夭折,甚至隨時有滅族的危險。

  公孫勝雖然修煉的是道家正統(tǒng)心法,但對八脈封神也是束手無策,突然醒起一事,拉過武松,來到靜室里,道:“國師請看道人背后。”說罷,把上衣脫下,露出一身白皙的皮膚。

  武松向他背部,卻見他身上沒有一絲紋身,清清白白,詫異道:“這是?”

  公孫勝穿上衣裳,笑道:“國師,我恩師羅真人法力通天,在我幼年時遇到我,知道我的身份,對我道,‘你是妖魔轉世,將來若是回歸本我,自己這一世的意識便要淪為附庸。’恩師便問我是否要體內潛在的妖魔意識封印。我念及老母,又想起我若變成了妖魔,豈是如今的自己,便對恩師道,‘愿意封印?!?p>  恩師羅真人便用‘高筑建翎’之法,將我體內的妖魔封印,這才沒有了紋身。

  這種高筑建翎之法與八脈封神有異曲同工之妙。今日見到國師與軍師體內的八脈封神,仔細思量,這兩種術法極為類似,能否從高筑建翎之法中找到八脈封神的破綻?”

  武松大喜,急忙向他求教,公孫勝便將那“高筑建翎”之法傳給武松,又詳細講解一番,見武松低頭思量,便告退出門。

  這高筑建翎的法門是用陰陽家的五行法術,輔以道法,在體內演化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氣,心中生出火靈之氣,肝中生出木靈之氣,脾中生出土靈之氣,肺中生出金靈之氣,腎中生出水靈之氣。

  陰陽家的世界觀,就是五行之氣組成天地萬物,有了五行之氣,便可以用高筑建翎之法,將異邪封印。

  “不知道能否封印了我體內的妖魂?”

  武松嘗試修煉這種法術,頓時五臟震動,五行之氣分別從心肝脾肺腎中游出,立刻被八脈封神吸走,進入丹田之內。

  武松的丹田內已經被封印了龐大的真氣,他所修煉的真氣有著極強的兼容性,與這新來的五行真氣秋毫無犯,只見那五道真氣如同游魚,在丹田內游動,開始汲取其他種類真氣,很快便將他體內的真氣同化。

  這五道真氣漸漸壯大起來,開始相互纏繞,武松試著用高筑建翎之法催動,但見這五道真氣在他的丹田里勞勞碌碌,仿佛五個勤快的工人,開始建筑一個龐大的地基。

  公孫勝所說的高筑建翎之法是建造一個封印妖魂的牢籠,但武松自從修煉了陰陽家的雙瞳之后,便不由自主將功法改善,與原來的法門已經大有不同。

  這五道真氣在他丹田內建造的不再是牢籠,而是一個龐大宮殿的雛形!

  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當年公孫勝封印自己的前世,有羅真人相助,還要幾年功夫才能完成,武松一時片刻根本無法將高筑建翎之法徹底練成,索性趁著大戰(zhàn)之后,閉關幾日。

  一是如今要修筑城墻,青州城也需要修養(yǎng),二是朝廷的后繼糧草尚未運來,軍中的攻城器械耗損極多,需要一段時日來補充重新鍛造,而且新兵也需要訓練,貿然上戰(zhàn)場豈不是送死?

  武松將術士打散,派入張清部與盧俊義部,又令史進領一部軍馬,前往沂州城,助高廉高封兄弟。那兄弟二人與張叔夜部聯(lián)手進攻五蓮山,也取得不菲戰(zhàn)果,奪下了山頭,只是沒有青州這邊慘烈。

  守護五蓮山的劉家,劉慧娘的老父劉廣被殺,劉麒劉麟負傷逃走,鎮(zhèn)守五蓮山的術士原本是縛邪真人茍英,不過劉慧娘鎮(zhèn)守青州時將他請了去,喪命在外城城樓上。

  這一次被派往五蓮山的是公孫勝的弟子混世魔王樊瑞,和陳希真門下輔正真人真大義。樊瑞雖然斷了一臂,但法力猶在,和真大義在陣前與高家兄弟斗法,樊瑞被張叔夜暗箭偷襲射死,真大義被高廉高封擒住,押在陣前當場斬了頭顱,這才導致五蓮山大敗,劉麟劉麒落荒而逃。

  真大義的兄弟真麒麟率兵前來報仇,與劉麟劉麒大軍連在一起,又有云家在云龍云天彪的率領下來殺來,手下十余員猛將。

  高廉部與張叔夜部在陣前廝殺幾場,僵持不下,真麒麟與云天彪的武力比施展出都天寶照的盧俊義稍遜,是當世罕見的猛將。連番廝殺之下,兩部大軍折損嚴重,高廉高封眼見剛剛奪回的五蓮山又要失去,只得向武松求援。

  過了三日,史進率軍前來,這廝的武力能殺得劉慧娘落荒而逃,亂軍中能生擒公孫勝,高廉張叔夜有了他的相助,頓時松了口氣。

  而在青州這邊,張叔夜部開始在冬天到來之前,攻打云門山,宋江此時卻引兵回青云山,云門山上由陳希真率領。

  這老兒的智謀不下吳用,法力比公孫勝還要高明,又有各種各樣的法寶,張清與瓊英攻打不下,只得轉道去攻打玲瓏山,遭遇柴進。

  這柴進又是一個高手,雖然不喑法術,但早年有小孟嘗之名,手底下也養(yǎng)了不少術士,張清部急切間拿不下來,索性圍困玲瓏山。

  卻在此時,只見大雪紛飛,這個冬天來得早,第一場雪終于落下。大雪下了一日兩夜,地面積了一尺多厚。

  這種天氣不利行軍打仗,張清只得引軍回到營寨,等大雪散去。雪還沒有化盡,朝廷的軍餉終于運來,又有厚夾襖,分發(fā)給士兵防寒。

  公輸嫣然又命人在雪前趕制了一萬多幅皮手套,護住官軍的雙手。待地面的大雪融化差不多的時候,張清又率領大軍圍困玲瓏山。盧俊義也練兵完畢,一舉摧毀草寨,圍困云門山,抬頭看去,只見山上清寒,大小十幾個山頭,至今還是白雪皚皚。

  山上的土匪伐木取火,陳希真此次來得太急,沒有帶多少軍糧,這些日子山上的儲糧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全山無論老幼病殘,全員口糧減半,都餓得面黃肌瘦。

  陳希真一面安撫嘍啰,免得士兵嘩變,一面命人下山,去向宋江求糧,不過士氣還是不穩(wěn),常常有士兵溜下山去。

  山下,盧俊義命人每日宰了幾口豬羊,用大鍋燉的香氣撲鼻,摘了十幾壇美酒的蓋子,香味一直飄到山上,又讓人高聲道:“投降,就有糧食,就有肉吃、有酒喝!”

  公輸嫣然聽了,笑對左右道:“盧俊義已有大將之風!”

  山上嘍啰被香氣勾起饞蟲,當晚便有不少人下山投降,盧俊義喂了他們一頓飽飯,又將他們趕上山去。這些嘍啰大肆宣揚投降的好處,軍心更是浮動,第二晚便有幾百個嘍啰暗夜下山而來,剛走到山半腰,便見火光頓起,一隊人馬在一員大將率領下,沖出樹林,鋼刀霍霍,將這幾百個叛軍殺個精光,到了早晨,人頭全部掛在枯樹枝頭!

  陳希真這才得到消息,急忙出來看時,只見那大將渾身是血,帶著數百個騎士,在山頭平地間縱橫,山上數萬嘍啰都聚在一起,看著這些騎士跑來跑去,只見那馬鼻子噴出的白氣在空中凝聚不散,煞是好看。

  那大將卻是陳希真的親信,風云莊莊主風會,獅頭環(huán)眼,聲音如雷,在馬上提著九環(huán)潑風大砍刀,臉色陰沉,高聲道:

  “老子知道你們餓,老子也餓!山上所有人都餓!”

  “但老子就不會下山投降!誰敢投降,老子砍了他的腦袋做夜壺!”

  “我們是土匪,既然是土匪,就要有土匪的規(guī)矩!”

  “沒有糧食怎么辦?”

  “去搶!”

  “沒有衣服怎么辦?”

  “去搶!”

  “沒有女人怎么辦?”

  “去搶!”

  風會揮起九環(huán)潑風大砍刀,坐在馬上威風凜凜,高聲道:“現在,我們沒有糧,沒有錢,沒有衣服,也沒有女人!山下有糧!有錢!有衣服!有女人!我們該怎么做?”

  數萬人齊齊舉起手中的刀槍,眼睛血紅,瘋狂叫道:“搶!搶他娘!”

  風會舉著大刀,高呼道:“搶糧!搶錢!搶衣服!搶娘們!”

  無數人瘋狂大呼:“搶糧!搶錢!搶衣服!搶娘們!”

  風會縱馬而行,來到陳希真身邊,低聲道:“軍心可用,頭領趕快收拾一下,趁著我率領大軍沖動盧俊義的陣勢,你護著劉軍師等人趕緊走!”

  陳希真皺眉道:“你休要胡亂蠱惑軍心,在山上再撐幾日,等宋頭領摔援軍趕來,咱們便有糧食了!”

  風會眼中噴火,壓著嗓子咬牙切齒道:“撐不到那一刻了!若不是我昨晚殺了一批,今天全山人都要走得精光!武賊有公輸家的女人在,豈能不斷了我們的糧草?我估摸著宋頭領便是被人攔住,不然如今說什么也該到了!今天走,最低還走得了,等到明天,我等說不得就要在夢中被叛軍割了腦袋!”

  陳希真默然,正在猶豫之間,只聽背后一個柔弱的聲音道:“風莊主說得對,今天必須走,不然就來不及了?!标愊U孢B忙回頭看去,卻是劉慧娘被人攙扶著出來。

  劉慧娘咳嗽兩聲,壓下喉嚨中的血,臉色慘白,她好不容易才被神醫(yī)安道全救醒,聽到外面的呼喝聲,頓時知道目前情形,連忙出來出謀劃策。

  “宋頭領必然是被武賊斷了后路,我等若再死守在山上,必死無疑!立刻走,棄了云門山,只要回到青云山便還有活路。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陳希真嘆息一聲,道:“若是回到青云山猿臂寨,再被武松圍山,又該怎么辦?”

  “攻打登州!”劉慧娘咳嗽連連,臉色嫣紅,扶著侍從,冷笑道:“只要取了登州,要錢有錢,要糧有糧!我們即便敗了,也有退路,大不了到海上去!東海邊有我?guī)熼T,南海普度慈航在那里,武賊膽敢在海上放肆,隨便出來一人也可以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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