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村姑李言
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嫁給許真的話,許幻可是自己的大姑子,所以李言對許幻非常有好感,她甚至覺得自己應(yīng)該巴結(jié)討好大姑子才對。
雖然許幻看得出來李言是一個城里女孩,但她卻覺得李言很放得開,沒有城里女孩的那種小家子氣和各種小毛病,對這個很有可能成為自己弟媳婦的女孩子,許幻也是很喜歡。
所以,雖然一個是受過高等教育有良好家庭背景的城里姑娘,一個是只不過初中畢業(yè)離異失意的30歲農(nóng)村婦女,兩人卻很能找共同話題,聊到大半夜的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
雖然睡得晚,但許幻還是起得很早,她得送女兒去上學(xué)。看到睡在床上一股無憂無慮神態(tài)的李言,許幻很高興,越發(fā)覺得這樣的姑娘就該和自己的弟弟搭配。
沒有驚動還在熟睡的李言,許幻起床,下樓準(zhǔn)備做早飯,卻看到母親林月娥已經(jīng)起來了。
“媽!你起得這么早?”
“小樂不是要上學(xué)么!”林月娥其實平常起得也很早,當(dāng)初兒子女兒每天早上走路上學(xué),她都得早早的起來做早飯。這一做就是十多年,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早起的習(xí)慣了。
母女倆就忙著很快把早飯做好了。
“去把小樂叫起來吧!”
許幻去到樓上見到女兒似乎還在熟睡著做夢,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嘴角都流口水了,便輕輕叫醒了小樂。
“媽媽!討厭,我正做夢小言阿姨給我買好多好吃的呢!”
“也不羞,快起來了,吃了早飯,我們還得去學(xué)校呢!”
“嗯!”
……
許幻帶著女兒都走了一會兒了,許真這才懶洋洋地起床,剛推開門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去廁所,卻看到一陣風(fēng)從身邊卷過。原來是一個還裹著被子的李言急匆匆地進了廁所,然后又急匆匆的出來,然后又躲進了房間里。
許真搖搖頭,不知道這丫頭在搞什么名堂。
李言卻心突突地跳,昨天洗澡的時候換下的一些衣服她竟然都忘了拿走,平時她一個人和同是女生的閨蜜生活還真的有些大大咧咧的毛病。
這東西被許真看到都已經(jīng)足夠讓她心慌意亂了,要是讓許真的爸媽來上廁所看到,那她想死的心都會有的!
手里拽著許真看到一定會流鼻血的小衣服,李言這才如鴕鳥一般驚魂稍定。
許真進了廁所方便然后洗簌了之后,下了樓。
……
李言實在是還想睡一會兒懶覺,但她又怕給許真父母留下懶惰的印象,也穿好衣服起床了。
當(dāng)然,這會兒也實在是可以起床了,快八點了!
李言也是一個上班族,單位是八點半簽到,她也必須要七點左右就起來的!但這換了一個環(huán)境倒是勾起了她的睡蟲。
“哇,好清新的空氣……”李言伸了一個懶腰。
許真看著李言那青春的身體和靚麗的容顏,不禁有些感念,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以前可真的從來沒想到這丫頭會在自己家里出現(xiàn)。
感覺到身后有人在看著自己,李言知道那一定是許真,臉微微一紅,四目相接,李言也不禁心如鹿撞。自己就這樣在許真家里住了一晚上。而且還住得那樣的心安理得。
……
吃了一些清香無比的紅薯稀飯就泡菜,許真就準(zhǔn)備下地去。他請了幾個農(nóng)民幫自己翻土,他還得在五社那邊的檸檬地種一季蔬菜。
早一批的都已經(jīng)種下了。
“許真,給我一把鋤頭吧!要不要拿一條花毛巾扎頭上呢?”李言躍躍欲試地想下地干活。
“算了吧,干農(nóng)活很辛苦的,到時候手磨起泡了可別哭鼻子!”
在李言的眼里,許真是一個干凈整潔,有男子氣概的沉穩(wěn)的男人,可看到眼前穿著一件土布衣服,腳上穿著一雙沾滿泥土的運動鞋,手上拿著一把鋤頭的形象簡直有些顛覆。昨天甚至來不及看他,今天看到還真的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連做農(nóng)民都那么帥,我真幸福!”李言嘻嘻笑道。
“這一刻你小甜甜附體啊,我又不是至尊寶,我只是二當(dāng)家!走吧,去地里看我干活就行,讓你認識一下我每天的工作,可不怎么高大上,讓你認清一些我生活的本質(zhì),免得你太過理想主義!”
“給我拿把鋤頭嘛!”李言搖著許真的手臂軟軟地近乎撒嬌地道。
許真扭頭看到母親正看自己呢,沒辦法,給李言拿了一把小一些的鋤頭,然后把大姐的一件舊衣服和舊鞋子給她找了來。
李言換上衣服,如許真一般扛著鋤頭跟在許真后面就朝地里走去。
“你還讓不讓人活啊,有你這樣的村姑在我旁邊,還讓我怎么專心干活!”
“你現(xiàn)在相信美女就是生產(chǎn)力了吧!嘻嘻!”
“嗨,珍珠姑娘,你這么早就出來了!”
經(jīng)過水塘的時候,許真看到黑鹮黑珍珠正站在水塘里。
“嗷嗷!”珍珠看到許真也是拍動了幾下翅膀,歡快叫了兩聲算是回應(yīng)。
許真這段時間和黑珍珠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雖然兩人沒有直接的飼養(yǎng)關(guān)系,但許真已然開始把珍珠當(dāng)成自己飼養(yǎng)的寵物鳥一般對待了。
“許真,這只鳥好漂亮,羽毛好鮮亮,叫聲也很奇特,叫珍珠么?是什么鳥?”
“黑鹮,是一只雌鳥,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呢!”
“哈哈,許真,原來你對雌性動物來說都這么有吸引力呢,看來你還真是婦女之友呀!”李言笑后,才發(fā)覺自己嚴格算起來不也是雌性動物么。
她沒等許真回應(yīng),紅著臉也學(xué)著許真叫珍珠,但珍珠對李言愛理不理。
“黑鹮性子是比較孤傲的!雖然不是鶴,但也有鶴的那種感覺不是!”
不管怎樣,許真是男人,有一個漂亮的女伴,總是有一種要讓別人看見并贊嘆的心情。所以,當(dāng)許真帶著李言來到地里,社里一些社員驚嘆并打聽這姑娘是誰的時候,許真總是笑而不語,讓大家專心干活。
人是美的,美人揮動鋤頭的樣子也挺美的,但許真要是鋤頭還真就不愿意被美女這樣使用。
“別挖著自己的腳呀!”許真真擔(dān)心這丫頭的鋤頭挖腳面上,他以為這用鋤頭挖地是人的本能,現(xiàn)在他才發(fā)覺,無論任何看起來很簡單的技能都是需要學(xué)習(xí)的!
“你應(yīng)該像這樣,兩腿一前一后,分開一點距離,重心站穩(wěn),雙手緊握鋤頭,右手稍用力下壓……”許真給李言講解鋤地的基本要領(lǐng)。
李言臉紅紅的,感覺自己笨死了,她發(fā)覺自己不應(yīng)該逞強的。
她突然發(fā)覺農(nóng)村雖然有清新的空氣,有詩意的生活,但也有殘酷的農(nóng)業(yè)勞動??!那還真不是一下子就能適應(yīng)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