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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男的奮斗史

二十三 藥

良家男的奮斗史 青梅懷袖 3260 2009-03-02 12:21:23

    PK中,請多關(guān)照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回到住處的梁嘉楠看看滴水鐘漏,換算了一下時辰,發(fā)現(xiàn)這正合煎藥的時候,便跑到廚房借爐子藥罐去了。

  宮中除設(shè)御膳房之外,皇君、皇侍、三位皇女皇*中又有規(guī)制較小的廚房各一。平日,若無皇上特別吩咐,各處多半是自做自吃。大家便戲稱御膳房為大廚房,各處宮舍中的廚房為小廚房。

  梁嘉楠并不想讓人家知道自己的糗事,來到廚房這邊的院子后,便依著往日的印象,悄悄摸到了放置備用器具的偏房,想偷偷拿一套家伙出來,完了再悄悄放回來,神不知鬼不覺,不驚動任何人。

  可惜,有時候越不想什么,就越是想來什么。

  梁嘉楠先拭探著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上鎖,大喜,一閃身便摸了進(jìn)來。身法迅捷輕便,連貓也比不過。正當(dāng)他掩上門準(zhǔn)備找東西時,一轉(zhuǎn)身卻正對上一張臉。

  那是一張?jiān)鯓拥哪槹?,芙蓉為面,柳葉為眉,眼若星燦,唇若點(diǎn)丹,兼之膚色細(xì)膩白皙,舉止風(fēng)liu裊娜,周身暗香縈體,實(shí)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然而素愛美人的梁嘉楠一見此人,當(dāng)即殺豬一般大叫起來:“你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美人的儀態(tài)分毫沒有受他影響,仍是風(fēng)致楚楚,優(yōu)雅得體:“我在小廚房作事,自然應(yīng)該在這里?!?p>  說著,他向這邊慢慢走來:“倒是梁公子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隨著他的靠近,梁嘉楠緊張得手腳都石化了,一動也不能動,只能死死地瞪著越走越近的人,臉色發(fā)白。

  “梁公子臉色實(shí)在不好,怎么不在屋里歇著,卻要倒處亂跑呢?”說著,那人一雙纖纖素手撫過他的額頭,“哎呀~~怎么涼成這樣子?梁公子快回去歇著吧~~”

  聽到對方刻意拖長的纏mian音調(diào),梁嘉楠終于從石化狀態(tài)中解除出來:“你是故意的!”他一把抓下對方的手,悲憤地大喊:“為什么你每次見我都要來這一出?難道你不會膩嗎?!天冬!”

  天冬手下一轉(zhuǎn),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被攥住的手便輕巧地滑了出來:“沒看見我正染著指甲么?這般拉拉扯扯,梁到指頭上了怎么辦?”他橫了梁嘉楠一眼,往裹著浸滿花汁的紗布的手上輕輕吹了口氣。

  收到那堪稱千嬌百媚的一眼,梁嘉楠已經(jīng)褪下的雞皮疙瘩再次風(fēng)起云涌。但鑒于以往的斗爭經(jīng)驗(yàn),他決定不再與對方硬碰硬,便祭起無視大法,將頭扭向一邊,卻意外地看到了更加恐怖的東西。

  “那——那是——”

  順著他的手指,天冬將腿一踢,寬大的褲角隨之一揚(yáng),飄飄蕩起。上面金線的繡紋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直直刺到梁嘉楠眼中、心中,讓他越發(fā)搖搖欲墜

  偏生還有那不識趣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好看吧?這可是我費(fèi)了二兩銀子,請皇都的十指春風(fēng)射目青郎繡的呢。還有這料子,我特意選的——”

  “等、等一下?!绷杭伍谒咸喜唤^從衣料介紹到織工介紹到蠶種之前及時打斷了他,展開第一千零一次已不包任何希望的說服,“我說,你一個男人家,打扮成這樣做什么?”

  “男兒不打扮,還讓女人打扮不成?”天冬早已聽過他的論調(diào),十分不耐地反駁道,“我說梁公子,就算你志向遠(yuǎn)大想做個不讓巾幗的好男兒,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不要想著把這主意也打到別人頭上去。誰喜歡做什么事,由人自己選擇,可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p>  “我這是帶領(lǐng)你們走出邪路!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模樣,成何體統(tǒng)?男人不想著建功立業(yè),為國為民,反而妖妖嬈嬈地打扮起來,實(shí)在是奇恥大辱!”

  “體統(tǒng)?為國為民?”天冬頓時挑高了柳眉,“自古以來,男人都是這樣,喜歡什么就去做什么,無論是喜歡打扮也好,還是喜歡素凈也好,天下總會有欣賞你的女子。那些什么憂國憂民、建功立業(yè)的念頭,自有女子去做。不過——梁公子,你說這種話,是不是對今上不滿哪?”

  “當(dāng)然——當(dāng)然很滿意!”為對方的不成器痛心疾首的梁嘉楠,險些便掉進(jìn)了誹謗君王的陷阱里,幸好及時剎住了口。這也讓他更加痛恨面前被封建社會腐蝕洗腦的人,更加堅(jiān)定“如果能說服他天下就沒有說服不了的人”的決心。

  正當(dāng)他整理思緒準(zhǔn)備提槍再戰(zhàn)之際,冷不防一陣暗香撲面而來,下巴隨即被人挑起。

  十三歲的梁嘉楠無論身高還是力氣,自然比不過十六歲的天冬。他徒勞地掙扎兩下,便閉眼不再去看那張柔美得讓人發(fā)指的臉——這應(yīng)該是長在女人身上的??!長在男人身上算怎么回事?!

  “你怎么會有這種念頭呢?要知道,梁公子你可比我漂亮多了?!甭牭搅杭伍乱庾R將心事脫口而出后,天冬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突然笑得一臉燦爛,“梁公子說這種話,莫不是心中嫉妒么?說來,我也曾聽過梁大人教子甚嚴(yán)的事情。梁公子,難道是因?yàn)槟哪干洗笕私坦芴珖?yán),您不得盛裝打扮,所以才一直看我不順眼么?”

  我怎么可能嫉妒你這個人妖!

  來不將反駁的話說出口,梁嘉楠就覺得臉上一涼——原來是天冬拿了帕子來為他擦臉,嘴里還說著“別動,擦干凈了好上粉”之類的話。

  情急之下,小宇宙爆發(fā)的梁嘉楠一鼓作氣推開了天冬,跑到離他最遠(yuǎn)的對角上,死死掩住衣襟,喘著氣問:“你到底想怎樣?”

  “我怎么樣了?”

  “為什么你總是找我的麻煩?”

  “如果我沒記錯,是梁公子先找我麻煩的吧?”天冬這時也收起了笑臉,將帕子丟到地上,“是誰第一次見我就撲上來說‘好姐姐嫁給我吧?又是誰在我胸前摸了半天后尖叫一聲將我推撞到石上?又是誰一同我照面就要大罵‘死人妖離我遠(yuǎn)點(diǎn)’?——雖然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人妖’是什么意思,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話?!?p>  梁嘉楠語塞。半晌,他弱弱道:“那時我以為你是女的……本來還想收個你這種嫵媚型的進(jìn)后宮……”原以為是個不足道的宮女,一不小心便暴露了本性。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對方是男人不說,還是個披著弱受皮的女王。想到桑心處,梁嘉楠不禁內(nèi)牛滿面。

  天冬原本也無意同小孩子計(jì)較,當(dāng)下見他委委屈屈的模樣,便放緩了聲音:“我也聽說過梁公子胡鬧的名頭。不過,此處畢竟是在宮里,人多口雜,又有皇家天威在上。梁公子還是收斂一些的好,那些奇言怪論,休要再提?!?p>  說著,走上前挑起他的下巴:“記住了?”

  形勢比人強(qiáng),梁嘉楠只有乖乖點(diǎn)頭。

  天冬嫣然一笑,色如春花。如此近距離特寫,直看得顏控的梁嘉楠再次忽略了他的性別,發(fā)起呆來。絲毫沒注意天冬正揉著他的頭,像順小狗毛那樣,嘴里還說著“這才乖嘛~~”

  冰釋前嫌(?)。天冬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話勾起了梁嘉楠另一段心事。但在天冬溫柔的注視下,沒有守住自己保持沉默的權(quán)利。

  “想自己煎藥?你會生火嗎?知道生火要些什么東西嗎?”

  梁嘉楠誠實(shí)地?fù)u頭。

  “那么還是我?guī)湍惆?。?p>  “哦,麻煩你了。”梁嘉楠雙手奉上藥包。

  打開藥包的天冬卻沒有將藥材放到藥罐里,而是先嗅了一下味道,隨即,神情有異。

  “太醫(yī)說,這是給你調(diào)理身體的?”

  “是啊?!?p>  “誰給你開的藥?”

  梁嘉楠看到他嚴(yán)肅的表情,不敢隱瞞,答道:“一位滿頭白發(fā)看著年紀(jì)卻不大的太醫(yī)令,叫董及?!?p>  “是她?”天冬的神情驀然變得凝重起來。他利落地將藥重新包好,揣到自己懷里。

  “你——”

  “梁公子?!碧於鋈徽f道,他的聲音不再是之前作弄人時刻意裝出的拖逗,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有力與鄭重,“這包藥我先帶走。請你記住,最近不要吃生人送來的東西,無論是吃食還是藥物。也不要再去太醫(yī)院,好么?”

  梁嘉楠從他的話里隱隱聽出了弦外之意,但一時又不知該從何問起:“那我的病——”

  “宿醉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哪里還用吃藥?若梁公子執(zhí)意,那我便為你做一碗醒酒湯?!睂ι纤胄虐胍傻难凵瘢於α诵Γ骸傲汗臃判?,梁大人是皇上的忠臣,她的愛子又怎會在宮中遭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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