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帶著暗衛(wèi)去私會
一大清早就被尖叫聲吵醒。
何九歌表示心太累了,為什么想要睡個懶覺就這么難呢?
霜降推門進來,臉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一邊給何九歌更衣,一邊故作神秘地問:“小姐,昨晚上大理寺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您想聽嗎?”
“不想?!焙尉鸥璐騻€哈欠。
“小姐!”
見霜降瞬間垮掉的臉,何九歌只好點頭:“想聽想聽?!?p> “昨晚上,大理寺鬧老鼠了?!?p> “老鼠?”
見何九歌疑惑,霜降立刻壓低聲音:“關(guān)三小姐的那間牢房里,鬧老鼠了。聽說,等人聽到救命聲趕過去時,三小姐的鞋子都被啃漏了。……少說得有二三十只。”
何九歌皺眉不語,深覺得蹊蹺。
霜降一邊給她梳頭,一邊念叨:“小姐你說,四少爺是不是故意安排的,讓三小姐住在老鼠窩?……應(yīng)該不會吧,四少爺不像這樣的人啊。哎呀!”
何九歌被她嚇得一激靈,只聽她抖著聲音繼續(xù)說:“會不會是鬧鬼?。柯犝f那地方冤死的人不少……”
“別胡說,哪來的鬼。就算有,那也是人扮的。”
“如果不是鬧鬼,怎么那些老鼠只在三小姐那里呢?這太說不通了。”
何九歌也想不明白,不過按何曉夢的處事風(fēng)格,得罪的人估計不少,落井下石也是正常。忽地想起被吵醒的事,又問:“那剛剛的尖叫怎么回事?聽聲音,像是二姐?”
一說這個霜降就笑起來:“就是二小姐。她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臉上全是紅痕,一道道,交錯著,看著特嚇人。她以為自己被毀容了,這才尖叫的。”
“毀容?”何九歌也嚇了一跳,古代女人格外重視樣貌,若被毀容,一生就完了。
“小姐別急,只是用紅色墨汁畫上去的——不過看起來像是真用刀劃的?!?p> “畫的?畫的很像?”何九歌喃喃自語。
“特別像,聽麗春說,她都被唬住了。”霜降眉飛色舞,“小姐你說,沒有鬼,那有沒有神仙???昨晚上二小姐三小姐都像是撞了邪,反倒替小姐出了口氣?!?p> 何九歌沉默不語,大理寺和丞相府都不是尋常之地,有膽量闖的本就不多,能來去不被人察覺,更是能人。
正瞧見朗清在院中練劍,牢牢吸引住何九歌的目光。
他難得的穿了一身白衣,腰帶扎得極緊。頭發(fā)高高束起,更顯英姿颯爽。手中長劍像活了一樣,不,應(yīng)該說像是身體的一部分。劍招變幻,靈活自如,一套劍法行云流水。偏生那目光凌厲,很有些生人勿近的味道。
這就是原書中向來殺伐果斷冷血殘酷的男主?
何九歌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在她面前,他總是很溫順。是他從未把她當(dāng)回事,還是他刻意收起鋒芒?
這是第一次,何九歌深深覺得,一紙賣身契根本不可能讓他留在她身邊。他的世界是廣闊的,打天下、娶女主才是他的未來。
不知不覺,她站在院中看得入神。忽地一道無形劍氣迎面而來,就像有人猛推了她一下。何九歌踉蹌幾步,眼看就要跌倒。
“小心!”朗清瞬間沖到她面前,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穩(wěn)穩(wěn)扶住她,“沒事吧?!?p> 何九歌受驚一般看他,他的眼里沒有一絲關(guān)切、懊悔,很平靜,似乎還有一絲竊喜。
許是怕被她看穿,朗清不自然地輕咳一聲,低聲說:“我去換衣服?!?p> 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九歌!”何不歸人還沒進門,聲音可先到了,“九歌,你猜那些東西是什么?”
“那些東西?”何九歌回憶一下,才想起之前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不明物質(zhì),“是什么?”
“皮紙。”
“皮紙?動物皮毛做的?”何九歌不太明白,“看當(dāng)時被血浸透,爛軟的樣子,也不像啊?!?p> 何不歸嫌棄地瞪她。
不等他開口,換好衣服的朗清解釋:“不是動物皮,是樹皮。算是紙中比較堅韌的。”
“而且,”何不歸繼續(xù)說,“盧凌霜的劍傷處的確也有皮質(zhì)碎屑,而且還在一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皮紙?!?p> 他故意停下來看著何九歌和朗清。何九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皺著眉:“不會又是肚子里吧……”
何不歸露出極其夸張的驚訝的表情:“聰明啊。”
何九歌嗔怪地瞪他,又有些想不明白:“肚里有,也是吃進去的?他吃這個干什么?”
“也許是被迫的?就像上次的紅玉,誰會吃那東西??傻降资钦l,殺人之前還逼他吃這些奇怪的東西?”何不歸也想不通。
說起紅玉,何九歌偷偷看朗清,反駁:“上次不是說屋內(nèi)沒有打斗痕跡嗎?逼他吃東西,怎么能確保他不反抗呢?”
“也許是后來又收拾過?”
又是一條死路,三個人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何不歸站起來:“我再去查查?!?p> “哥!”見他要走,何九歌趕緊喊住他,快步走到他旁邊,小聲說,“謝謝你?!?p> “謝我?”
“老鼠,何曉蝶的臉,反正謝謝你?!?p> “老鼠?我也聽說了,昨晚上可把當(dāng)值的累慘了,整整五十只,聽著都頭皮發(fā)麻?!焙尾粴w縮縮脖子。
何九歌疑惑:“不是你?”
“什么是我?”何不歸一愣,“你以為是我放的?老鼠多難抓,五十只,那不是要我命嘛。”
若說最有可能,最有機會做這樣的事,非何不歸莫屬。不是他,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她們得罪了別人?那也太巧了。
幸好她是樂天的性子,凡事不糾結(jié),開開心心又一天。
晚上,霜降幫她梳洗時,又說起何曉蝶被人畫臉的事,那表情別提痛快了。
畫臉?皮紙……有個想法呼之欲出。
她猛地起身往外跑,不顧身后霜降的阻攔。
“朗清,快帶我去見顧遙。”
見何九歌呼吸急促,長發(fā)散落,甚至連外衫都沒穿。朗清的耳朵又紅了。待反應(yīng)過來她要做什么時,兩個人已經(jīng)是顧遙的門口。
賭氣一般,他別過頭:“你進去吧,我守著。”
何九歌剛要進去,猛地想起顧遙要殺她,拉住朗清的胳膊,乞求:“要不,你陪我進去吧?!?p> 朗清劍眉一挑,簡直要吐血。這種事能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