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通江縣
通江縣是一條江邊的大縣,水路和陸路都非常發(fā)達,附近的商船,都會經(jīng)由此地靠岸。
繁華的運輸造就了這么一個富裕的縣城。
交通方便,經(jīng)濟發(fā)達,自然也就造就了這里文風鼎盛,光是學堂就有好幾座,寺廟十幾處,青樓就更不用說了!
看看那來往如織的行人,便能夠知道一二。
蔣瓛特意設置在這里歇腳,也是經(jīng)過充分考慮!
畢竟誰也不樂意在鳥不拉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安營扎寨。
讓從小便嬌生慣養(yǎng)的朱雄英,受這份苦。
雖說相對于平常百姓家來說,自己算的算是嬌生慣養(yǎng),但朱雄英倒也不拿捏性子,吩咐下去,讓眾多錦衣衛(wèi)侍衛(wèi)們?nèi)f萬不可打擾當?shù)毓賳T百姓,悄悄的進城,便找了個客棧,將它全部給包場了下來。
畢竟隨行的侍衛(wèi)太多,住宿的房間要是少了,那就有些施展不開!
只是要清空一家客棧,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這不,平時在京城橫行慣了的錦衣衛(wèi)門邊,在這里碰了個軟釘子!
這是整個通江縣最為繁華氣派的一家客棧,除了一樓的酒堂,是用來吃飯喝酒的。
234樓都是住宿所在。
平日里生意也頗為熱鬧,自然是吃飯的食客,住宿的客人都不少!
只是這么一來,不但要花多花一些大價錢,清場驅(qū)趕,客人便成了一件頭疼的事情!
事情就恰恰壞在了蔣瓛這種粗暴的性格之上,幾個手持快刀的錦衣衛(wèi)便一窩蜂沖進酒樓?
很是粗暴的將正在吃酒喝肉的客人給趕了出去。
只是刀子都已經(jīng)拔了一半,這酒樓里客人卻沒幾個,肯挪挪挪身子,依舊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
一時間,可把蔣瓛給氣壞了。
但為了驅(qū)趕客人而大開殺戒,顯然不大可能,先不說吳王殿下朱雄英不答應!
即便是鬧到洪武皇帝跟前,錦衣衛(wèi)再大的面子也落不了好。
于是便一直這么僵持著,錦衣衛(wèi)曼說把刀子已經(jīng)全部拔出來了蔣瓛,即便是把那一棟樓的食客全家都問候了個遍,也沒見人肯挪動一步!
氣的蔣瓛拿著一把快刀在各個桌子上拍的當當直響!
反倒看見一個中年的員外重重的放下酒杯,嘴里罵罵咧咧:“哪來的混小子,拿著把破刀片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不知死活了嗎?”
侍衛(wèi)前頭開路,吳王朱雄英慢吞吞的在后頭趕路!
只不過都快走到了酒樓,朱雄英才發(fā)現(xiàn),清場工作依舊毫無進展。
不由得對這錦衣衛(wèi)蔣瓛,微微不滿起來,見他還操著一把刀片,四處揮舞拍打著桌子,嘴里氣急敗壞的嚷嚷著:“你們這幫畜牲養(yǎng)的,知道小爺我誰嗎?讓你們吃飽了,喝飽了趕緊給我滾,聽不到是吧?”
卻見那中年員外恨恨的一摔酒杯,指著蔣瓛得鼻子便破口大罵:“他娘的,算哪根蔥?拿把破刀片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老子在戰(zhàn)場上拿刀片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穿開叉褲呢?今天真是真是吃了熊心豹膽子,敢在爺?shù)念^上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長的啥模樣。”
在京城橫行多年的蔣瓛,本以為錦衣衛(wèi)的名頭,在京城里,百官可以說的上是聞風喪膽。
雖然自己今天,人帶的并不多,可這明晃晃的一身官服,就是沒人鳥自己。
心里那個火大呀,頓時,便氣的想拿刀子砍!
冷不丁的聽到身后一個聲音,喝住了自己:“蔣瓛,不可輕舉妄動,讓你來清場,不是讓你來砍人的,再要這般胡鬧,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無奈的撤回了刀片,蔣瓛氣呼呼的盯著那個中年員外,吃人般的眼神,難掩心中怒火!
只是那中年員外卻氣定神閑的一就換了個小酒杯,給自己繼續(xù)倒酒。
可不知怎的,到了半天,那酒壺早已空空如也。
便醉醺醺的,指了指蔣瓛:“你呀,給老子倒酒去,休要站在這里礙眼,也需要說一些莫名其妙的煩人話語,來煩老子!”
蔣瓛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正欲伸出巴掌來準備做打,卻見一旁的店小二趕緊上前,又是點頭哈腰,又是求神拜佛一般的委屈表情:“哎呦喂,我的爺,您就熄息怒吧!這些爺們可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看了看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中年員外,從后頭慢悠悠走來的朱雄英,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些人是什么人?連錦衣衛(wèi)都不怕,嘿嘿,還別說,真是個鐵打般的漢子?!?p> 卻見到那店小二低聲說道:“哎呦喂,我的爺,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站在通江縣地盤,這可是最不能惹的主了,一旦沾染上了,搞不好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場,幾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的吧?,完全不懂得本地的規(guī)矩呀,我這般說也是為了你好,出門在外,畢竟少惹一些麻煩,總是好的!”
疑惑的看了看眼前店小二,朱雄英,自顧自的找了個桌子坐下,輕輕敲了敲桌子:“店小二,你過來,我問你,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呀?這么大來頭,說的三頭六臂似的,我們這些人走南闖北,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哪路菩薩還能囂張到如此地步?犯得著你店小二四處提醒?”
那店小二哎呦一聲,滿臉的惋惜和心痛:“我的爺,你是真不知道呀,這可是通江候的兒子,那通江候可是跟如今洪武皇帝一起打過天下的開國功臣,哪能是隨意惹得起的?在本地本就橫行慣了,今日他又喝了那么多酒,你要上前招惹,那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見店小二端來一碗面,朱雄英麻利的抽出了一雙筷子,在桌上輕輕地敲了敲對齊,頭也不抬的問了問店小二:“漫說他是通江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見有這般囂張吧,不過你們那么怕他,能否給我說說,究竟是為什么不?”
那店小二一聽,便熱心腸的為他講解起來!
原來,這通江侯的兒子,平日里仗著老子的功勛.在本地,本就作威作福慣了。
欺男霸女的事可沒少干,往往在大街上閑逛著,看見路上誰家大姑娘小媳婦上了街,那總不會有什么好事。
只要稍有姿色的都難逃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