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宗主繼任大典
偌大的樓閣內(nèi),沈牧與林映純二人相對而坐,桌上放著幾碟精美的糕點,醇香的美酒混雜著香爐內(nèi)的檀香的味道,讓人心神安定。
“聽說映純妹妹擅長琴律,我這里有一架古琴,可否為我彈上一曲以解醉意?”
順著沈牧手指的方向,林映純在錦榻旁的珠簾下看到了一架古琴。
“那映純就獻丑了!”
隨著林映純一對纖纖玉手在身前琴弦上輕攏慢捻,一縷縷天籟般的琴聲婉轉(zhuǎn)清揚,韻律空靈。
“我想借此曲一來鳴謝少宗主解救我的娘親,二來感謝少宗主救助我哥哥擺脫惡獠的掌控,三來慶祝我們一家人破鏡重圓,迎來新生?!?p> “你的鳴謝只是用嘴表示嗎?”沈牧不動聲色的走近林映純,撩起她的一縷青絲在指間把玩,十分享受柔滑的觸感。
“這……也未嘗不可!”
林映純輕抿紅唇,早在來時,母親陳淑嫻就已經(jīng)教導(dǎo)過她應(yīng)該如何取得男人的歡心,雖然有些生疏,但是她學(xué)的很是用心努力。
“看來映純妹妹已經(jīng)默許了這門婚事,愿意嫁給我為妻嘍?”沈牧談笑間滿是曖昧調(diào)笑之意。
林映純抬頭對視著那雙映照著自己身影的眼眸,還未來得及開口,上方男人的俊臉卻瞬間放大,唇角邊貼上了一片灼熱。
那架古琴的旋律已然混亂,全然聽不出是一個琴藝高超之人所彈。
天空中一道雷鳴聲驟然響起,電閃轟鳴不斷,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隔著未掩好的碧紗窗,交纏的兩道人影在窗紗上形成了種種引人遐思的動作。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襲來一陣清冷的淡香和混雜在其中的腥檀味道,屋內(nèi)外的溫差驟變,顯得分外濕熱。
雨夜微涼,陳淑嫻打著傘緩步來到了沈牧的房前,她貼著門偷聽了一會兒,滿臉都是呵愛的神色,“現(xiàn)在的孩子還真是膽大瘋狂,不懂得節(jié)制……年輕可真好啊!”
窗外暴雨如注,風(fēng)追著雨,雨趕著風(fēng),電光撕破了烏云劃破天際,巨大的轟鳴聲逐漸的掩蓋掉了屋內(nèi)輕微的撞擊聲、幾分愛戀與情欲的低語……
兩個時辰后,陳淑嫻方才意猶未盡的轉(zhuǎn)身,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不知何時,淅淅瀝瀝的雨聲停了,天際已是一片濃重的暮色,一股山雨過后的寒涼撲面而來。
樓閣內(nèi)的香爐中最后一撮冷香終于燃盡,余香淺淡地在鼻尖留下最后一絲清雅,消失無蹤。
微薄的霧氣讓靜謐的清晨多了幾分婉轉(zhuǎn)與旖旎。
寬大的檀香木錦榻上,沉睡中的沈牧悠然轉(zhuǎn)醒,雙眸尚未睜開,一雙強健的胳臂已經(jīng)下意識的摟向身旁。
沈牧不是被晨間的冷風(fēng)凍醒的,而是被奇怪的睡姿攪醒的,一睜眼便是一對雪足在他的臉上緩緩劃拉,看似天仙綽約的林映純睡相居然如此不雅!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絕美纖秀的雪足,晶瑩剔透的如羊脂美玉,欺霜賽雪,漂亮的足弓弧線綻放無窮的魅力,每根腳趾都恰到好處。
林映純常年在幻音閣內(nèi)潛修,幾乎與外界隔絕,更別提認識什么男人了。
類似這種心思單純的女孩出門在外,或許隨便一個花言巧語的帥男人就能把涉世不深的她把到手,然后再來個始亂終棄的結(jié)局。
“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幸虧遇到了我!”
天色尚早,沈牧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便倒向了另一頭。
林映純睡眼惺忪,像貓兒似的皺了皺瓊鼻,又在沈牧的懷中蹭了蹭小腦袋,將臉順勢埋入,輕嚶一聲,又安然睡去。
一個時辰后,天邊被一片水墨的淡彩所浸染,陳淑嫻帶著花碧、霜靈兩個婢女來到了沈牧居住的樓閣。
陳淑嫻突如其來的闖入打斷了林映純的好夢。
“娘,你怎么來了?”
“娘來探望一下你,順便替你梳妝打扮一番。已經(jīng)日曬三竿了,牧兒都已經(jīng)去外面晨練了,你一個姑娘家可不能如此貪睡。”
被母親一陣低聲呵責(zé),林映純嬌羞不已。
花碧與霜靈兩個婢女將處紅點點的被褥換下后,又打來了一盆清水給林映純梳洗。
對于昨晚的事情,林映純就像是離開水中七秒的魚兒般斷了記憶,只記得一場雷陣雨驟然來襲,除了身子有些酸軟,倒沒有其他的不適。
林映純端坐在梳妝臺前,瞧得陳淑嫻拿來了一盒消腫化瘀的藥膏,倍感不解。
“映純,你自己照照鏡子吧!”陳淑嫻輕笑一聲。
照著鏡子,林映純發(fā)現(xiàn)淡淡的輕咬紅痕一路掃過她那線條優(yōu)美的玉頸,不禁喃喃抱怨道:“少宗主是屬狗的么,好討厭……”
“映純,梳洗好了就先來吃早飯吧,娘給你準(zhǔn)備了好東西?!?p> 林映純緩緩起身,輕輕挪動雙腿,可是行動不太靈便,尚需要花碧與霜靈兩個婢女的攙扶。
察覺到女兒走路明顯不對勁后,陳淑嫻似顰似笑,神色頗為嫵媚,不過還是忍不住呵責(zé)一聲:“映純,按理說我不應(yīng)該干涉你們倆的夜間生活,但是你也得懂得節(jié)制才行,過于貪歡可是會傷身體的。”
林映純心喊冤枉,昨晚的事情當(dāng)真記不得了,臉上的緋色又加深幾分。
桌上是一碗香氣撲鼻的羹湯——槿香葵。
這是陳淑嫻的娘家秘不外傳的食方,經(jīng)常食用可令肌膚瑩白,添生異香。
懸鏡峰。
一道道鋒銳的劍氣如日橫空,在前方竹林的竹莖處留下淺淺的劍痕,卻不崩折,力度掌握的甚好。
收斂完無匹耀眼的劍光,沈牧陡然收劍入鞘。
他已經(jīng)將天河劍典這門武技修煉至出神入化的地步,奈何這門武技的級別過低,如果越階對戰(zhàn)強敵,恐怕不能將其一劍擊殺,還得再出一劍……
至于青云訣這門青云道宗的鎮(zhèn)宗功法,沈牧也已經(jīng)將其吃透,吸納靈氣入體輕松數(shù)倍,甚至還能凝氣化形。
雖然現(xiàn)在身居青云道宗的少宗主,但是沈牧相當(dāng)?shù)那宄?,眼下雖然風(fēng)光無限,實則暗流涌動,危機四伏。
太上長老陰毒老辣,自己殺了他的親外孫,事情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結(jié)束,一定是在謀算些什么。
雖然有涅槃境強者傀儡護身,但是與太上長老相比,孰弱孰強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暫時還是蟄伏為妙。
晨練完之后,沈牧便與眾長老開始籌備新任宗主繼任大典。
整個青云山張燈結(jié)彩,偌大的廣場筑起了高臺,兩日后無數(shù)的宗門勢力將會來此朝賀,盛典即將拉開序幕,譜寫青云道宗新的輝煌篇章。
加勒比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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