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過敏了?互換規(guī)律改變了?
項寒沫沒想到?jīng)]想到自己來找李取生,居然還能碰見“姜笛兒”。
真是陰魂不散,難道是又想借她和李取生去接近薄越?
想到這,項寒沫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她雙手環(huán)胸,擺起架勢,正要開口,忽然一只貓爪伸出,在她手背上狠狠地撓了一下,劃出一道血痕。
項寒沫驚呼一聲,又痛又怒,抬手直接將貓打落在地!
打落貓后,項寒沫第一時間朝“姜笛兒”瞪過去:
“姜笛兒,你干什么?”
這貓平常雖與她不親近,但并不會撓她,一定是“姜笛兒”做了什么!
薄越?jīng)]想到項寒沫會是這么個反應,他皺起眉,正要開口,那邊聽到動靜的李取生一行人便快步跑了過來。
跟在李取生后面不遠處的還有剛拍完廣告的“自己”。
“怎么了這是?”
小貓圍著李取生哀哀地叫,李取生先將貓抱起來,然后看向表情不好的項佳沫,關心地問。
項寒沫煩躁極了,正想冷冷回一句“你難道眼瞎了看不到我手上的傷?”,視線一轉(zhuǎn),卻瞥見了加快速度走過來的“薄越”。
頓時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項寒沫擠出一抹笑,重新擺出溫柔又大方的樣子。
“沒什么,就是姜笛兒不小心讓貓劃傷了我的手?!?p> 她這話一出,眾人便都看向“姜笛兒”。
卻見“姜笛兒”冷沉著一張臉,扭頭直視著項寒沫,一開口,嗓音也帶著涼意:
“……你確定?”
項寒沫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正要說什么,目光中陡然插入一道身影。
是“薄越”。
“他”站到了她和“姜笛兒”之間,接著抓住了“姜笛兒”的手。
而“姜笛兒”原本白皙的手上不知何時生出了許多紅色的斑點……
項寒沫愕然之下,那份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然而此刻,薄越和姜笛兒根本顧不上她。
劇烈的暈眩感猝不及防襲來。
剎那間,什么東西都看不見了,耳鳴聲占據(jù)全部聽覺,身體失去所有平衡,站立不穩(wěn)。
姜笛兒下意識地朝前一倒,摔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等她再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對著一片黑。
她愣了愣,才認出這是她今天穿,不,是薄越穿的黑西裝。
她抬頭,目光和薄越垂眸的視線撞上,像是星子沉進了夜色里。
姜笛兒有短暫的沉迷,緊接著她立刻站直身體,離開他的懷抱,退后一小步,拉開距離。
但薄越的手依舊因為她之前在他身體里的動作,扣著她的手腕。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這些人完全不知道方才姜笛兒和薄越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在他們看來,就是薄越突然越過人群上前,握住了姜笛兒的手,隨后姜笛兒跌進了薄越的懷里。
這這這……
實際上,兩位當事人比他們還要震驚。
現(xiàn)在絕對還沒到下午六點!
他們第一次提前換回來了!
身體互換的規(guī)律改變了……
姜笛兒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好用了。
而手上傳來的癢意讓她下意識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撓,結(jié)果手才伸出,就被薄越主動扣?。?p> “別抓?!?p> 薄越緊皺著眉,望著姜笛兒那慘兮兮的手背和小臂,呼吸都下意識停了一瞬。
姜笛兒皮膚很好,又白又嫩,猶如美玉,沒有瑕疵。
但此刻,從手背到小臂處密密麻麻地出現(xiàn)了一大片紅點。
看上去極為可怖。
可以把密集恐懼癥患者逼出一身雞皮疙瘩。
薄越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過敏跡象。
是什么導致的過敏?
似乎是讀懂了薄越神色下的疑惑,姜笛兒小聲解釋道:
“我對動物毛過敏……”
眾人于是齊刷刷地看向項寒沫、李取生以及那只純種波斯貓。
李取生抱著貓,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項寒沫的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姜笛兒的聲音原本是又嬌又甜的,但此刻過敏,聲音也有了點變化,可她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點。
倒是薄越聽著她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他的視線重新落到她的手上,然后眉頭越皺越緊——
她的手和小臂紅腫得更厲害了。
薄越因為母親對貓毛過敏,所以對情況是否嚴重也能判斷一二,他直接開口道:
“我們得去醫(yī)院?!?p> 姜笛兒聽到“我們”兩個字,下意識抬眸去看薄越。
然而薄越已經(jīng)扭頭去看經(jīng)紀人崔福祿了。
崔福祿:“……”
崔福祿到現(xiàn)在還沒徹底弄清楚情況,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拂了薄越的臉面,盡管他心里覺得帶女藝人去醫(yī)院就是作死,也依舊咬牙道:
“我來安排?!?p> 崔福祿動作很快,三分鐘后,姜笛兒已經(jīng)坐進了薄越的車里。
她看向窗外——
在她上車后,薄越就被崔福祿攔在外面,兩人正說著什么。
車里,司機邵斌從車內(nèi)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姜笛兒,有些好奇,他是認識姜笛兒的,當初姜笛兒出道他還給她投過票。
在邵斌的印象里,這還是第一次薄越的車里坐有其他女藝人。
薄越一向很注意和同輩女性之間的距離,不像有些男藝人私生活混亂,這也是許多人認為他能夠在頂流位置上坐這么久的原因。
畢竟最容易讓粉絲脫粉的除了人品問題外,就是變丑和談戀愛了。而薄越除了去年因為拍戲要增肌因此當時變壯了一些外,其他時間在這三點上都做的很好。
邵斌收回目光,壓下好奇,最終什么也沒問——
干他這一行的,有時候看到奇怪的事,就必須得當個瞎子、聾子和啞巴。
車外,崔福祿正百思不解地問:
“薄越,你什么時候和姜笛兒有聯(lián)系的?”
隨即他想起上次和薄越聊起姜笛兒,結(jié)果薄越為姜笛兒說好話的事了。
肯定在那時,不,在那之前兩人之間就有什么了!
可他這個金牌經(jīng)紀人居然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蒼天吶,這還有天理嗎?
薄越?jīng)]答崔福祿的話,這事根本解釋不了,而過敏不能耽擱,他轉(zhuǎn)身朝車走去,又聽身后崔福祿急道:
“她又不是沒有經(jīng)紀人助理,要你親自送?”
薄越頭也不回地道:
“她經(jīng)紀人今天有事忙,過不來,助理還在休假?!?p> 崔福祿:“?。。 ?p> 不是,這你都知道的這么清楚?
ヾ(??Д??)?“
蒼天吶,這還有……
行,沒天理,他知道了。
崔福祿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