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曖昧
男人清爽、陽光的氣息緩緩將她籠罩,這么久了,身體竟然還是會時不時的被施定身術(shù),紅色暈染在巴掌大的小臉上。
景寒州再也不忍住,按住她的后腦勺,唇齒交纏。
迷糊了幾秒,沈曼發(fā)出細微的抗拒,手也止不住的推搡著。
他們可是最最堅固的戰(zhàn)友情!
怎么能發(fā)情了,就來將就一下?
他的自制力也太不好了。
景寒州一聽,她在念叨著發(fā)情,好氣又好笑,他不也不至于那么禽獸,隨便一個人來都可以。
“明天有事出去一下,見個人?!本昂蒉D(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沈曼點頭,蜷成一團咬薯片。
景寒州總覺得沈曼身上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失落感,已經(jīng)到他不能忽視的地步。
戰(zhàn)友嘛,總要關(guān)系下別人的心理健康。
景寒州努力說服自己。
“只用得到兩個小時,不,一個小時就可以。”
沈曼腦袋還是低垂著,像只小倉一樣咀嚼著。
“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要是你愿意的話,你也一起吧。”
話音一落,景寒州好笑的看著這顆腦袋一下子便支棱起來。
一雙眼睛亮得發(fā)光,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fā),格外有精神。
“這么喜歡我的事情?”
沈曼懟得習慣了,她脫口而出。
“八卦,人人都愛。”
轉(zhuǎn)頭便看到一張刀削斧鑿的臉,硬漢的臉上,隱約透露出一點失望。
一直都是強大的代名詞,這樣的人,喜形于色,簡直是太罕見了。
沈曼自我反省了一下。
她有做得很過分嗎?
“沒事,這也就是我了日行一善?!?p> 沈曼補充道。
余光撇到景寒州的臉色越發(fā)陰沉,沈曼有點懷疑人生。
她有漏了什么信息嗎?
怎么景寒州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勁。
他感到沈曼的頻頻注視,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趕忙調(diào)整狀態(tài)。
“那就多謝你關(guān)系我這個孤寡老人了?!?p> 景寒州調(diào)侃道。
沈曼輕呼一口氣,總算恢復正常了。
沒想到男人也有說變就變的時候。
猜不透,猜不透。
一夜好眠,兩人如約而至。
這是沈曼再次見到景寒州的繼母,以不同的身份,第一次的時候她只顧得上震驚,急著處理事情,這次才有心力細細觀察。。
富貴熏染了她身上得氣質(zhì),一舉一動都充斥著優(yōu)雅,面容尤似二八少女,整個人也顯得極富有金錢的氣息,和許畫那種穿金帶銀的庸俗完全不是一個段位。
沈曼不自覺便要起身相迎。
景寒州緩緩將手按在她手上,十指相扣。
沈曼驚訝,但她絕對是個優(yōu)秀的伙伴,絕不拖后腿!
沈曼會以溫柔的笑容,好似兩人牽手已經(jīng)習以為常。
“別急,我們是私下見面,不用那么正式,況且我們沒那么多規(guī)矩?!?p> 說著,面帶笑意的看著繼母。
沈曼理解到精髓,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了。
她想著:總裁果然是總裁,要永遠占據(jù)上風,就算名義上的妻子,也不能向敵人示弱。
繼母暗地里罵道:小崽子,這就開始護妻了?
“就是,曼曼,不著急。”
沈曼這才乖乖坐好。
想也知道,景寒州這幾日忙得很,繼母便直接開門見山。
“那時候,我們感情還很好,只知道你母親她嫁了高枝,也就是你父親?!?p> 兩人郎才女貌,在外人也般配。
一個冬天,那個冬天冷得不正常,那時候發(fā)生了那件事。
沈曼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緊握住他的手。
高高的三樓上,人就像是塊豆腐一樣,掉下來了。
當時所有人對這件事閉口不言,成為了禁忌。
我當時被嚇壞了,畢竟在這之前,她還會開心的詢問我她選的首飾、衣服之類的好看嗎?眨眼間,人就七零八落的。
景寒州猛然抓緊沈曼的手,聽著繼母繼續(xù)。
畢竟是好閨蜜,你母親當時也會給我看你的視頻,怕她在上面怨我不管你,我就自作主張過來照顧你。
你也知道,大家族里,景家總是一塊肥肉,沒了你母親,各家女兒都蠢蠢欲動,要是人選不對,還不知道你怎么受磋磨。
那時候的流言蜚語我都頂住了,我想著為了你母親,這點壓力我還是承擔的起的。
漸漸的,我和你父親日久生情,然后才在一起。
聽著繼母的話,景寒州了解當年的實情。
“那母親自殺的原因是什么?”
這些你可以看看。
繼母將一個本子遞過來。
“你母親她自小久有寫日記的習慣,看了這個你應該明白了?!?p> 看著景寒州收好,又拿出個名片,“這是你母親當時的私人醫(yī)生,你可以去咨詢?!?p> “相必比起別人,你更相信自己調(diào)查的。”
景寒州不知可否。
“對了,還有一件事,這個給你。”繼母說著,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申請書遞給他們。
“你們也不用再去登記了,我早就知道你們最后還是會在一起,果然如此,當時的申請,到時候不定有多悔恨,所以一早就壓下來了。”
沈曼沒想到離婚協(xié)議書被壓下來了,所以她仍舊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他們是戰(zhàn)友的日子要很長很長了。
沈曼的眼睛忍不住望著景寒州看了一眼,又一眼。
景寒州也不是好賴不分的人,了解到當年是誤會,而且繼母一片好心,連離婚協(xié)議書也幫忙壓下來,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已不復當年的敵視。
況且,沒有離婚!
這幾個大字深深印在景寒州的心里。
不能控制的,他嘴角上揚。
繼母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空氣中的粉色泡泡已經(jīng)到了她不能裝看不見的地步。
還是離開比較好。
一切都要慢慢來,不能強求,她現(xiàn)在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便交代兩人好好珍惜時間,離開了。
景寒州面色復雜的看著她的背影。
突然間,眼中的威脅居然是為他著想的的人!他需要盡快將當年的一切查清楚,而不僅僅是聽從繼母的一面之詞。
“寒洲,我們居然沒離婚,我到底還要忍受你多久??!”沈曼假裝不情愿。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