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白白練完功起身舒展筋骨,發(fā)現(xiàn)今日真元充沛進(jìn)展神速,歪頭想了想,知道是拜那一小瓶楊枝甘露所賜,自己至少平添了近百年功力!
這么一想,就不好意思再跟墨魘鬧別扭了——公靠山對她這么大方,自己也不能太小氣對不對?
墨魘不在房間里,不曉得跑到哪里去了,天色漸暗仍不見蹤影。白白決定到前任母靠山那里看看,畢竟人家照顧了她幾個月呢,現(xiàn)在有危險了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雖然墨魘答應(yīng)了保住她的性命,但是天知道蛇妖會不會有其他的陰謀詭計?還是去看一下才能安心。
仗著自己的一點法力,白白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潛到了凌清波所住的院子外。這個院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剛才那個叫云虛的小道士布了陣,無論仙還是妖都無法隨意進(jìn)入。白白不懂陣法,只能憑感覺找到法力較為薄弱的一面高墻打算爬過去看一眼就走。
豈料云虛也知道這面高墻上的法陣法力較弱,于是找人在墻頭上撒了大量的雄黃一類驅(qū)蛇的藥粉。白白借著旁邊的高樹躍上墻頭,立足未穩(wěn)就踩到幾顆沒來得及碾碎的小藥粒,在墻頭上左搖右擺了一陣終于維持不住平衡掉了下去。
身為一只以靈巧敏捷著稱的狐貍,從墻頭上掉下來實在是丟臉透頂,不過這也不能怪白白,她從小在山中修煉,這種在墻頭上走貓步的經(jīng)驗,這還是第一回。
正待要施展法術(shù)避免摔個四腳朝天,忽然背上撞上什么軟軟的毛絨絨的“東西”,心中一驚便忘了施法。
啪嗒一聲,白白摔到了地上,所幸有剛剛撞上的那團(tuán)東西墊底,震了一下并沒有受傷。
“哎喲!”白白沒叫,身下那團(tuán)“東西”卻慘叫了一聲。
“咦?”低頭一看,癱在身下的生物,外形與自己十分相似,只是體型更大,毛色火紅,是一只紅狐貍?!
“笨蛋!你撞死我了!”紅狐貍口吐人言,痛聲斥責(zé)道。聽聲音似乎是個少年。
“你也是狐貍精?”白白很驚喜,竟然在這里遇上同類,除了爹爹媽媽,她都沒見過別的狐貍精呢!
“我是狐仙!狐仙懂不懂?!你才是狐貍精!”紅狐貍覺得被侮辱了。
白白其實不太懂狐仙和狐貍精有什么不同,見到同類伙伴的喜悅遠(yuǎn)大于一切,也不計較對方的態(tài)度惡劣了,跳起身圍著紅狐貍轉(zhuǎn)了一圈道:“你沒事吧?我怎么會撞上你呢?你爬到墻上做什么?”
“我是來救人的!”紅狐貍爬起身,活動一下四肢,幸好沒有受傷。都怪自己因為找到法陣缺口過度興奮,看都沒看就往上沖,結(jié)果被這么個冒失鬼撞得頭昏腦脹。
“你認(rèn)識凌清波?”白白很高興又多一個人……是一只狐來保護(hù)母靠山。
“我要救的是凌清鑒。你認(rèn)識他們兄妹?”紅狐貍疑惑道。
甩了甩頭把眼前亂閃的金星甩掉,終于看清楚“冒失鬼”的長相,眼前這只白狐貍長得還真好看??!他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母狐貍!
只要是公的,面對美女態(tài)度都會好得多。紅狐貍火氣去了不少——看在是被一只漂亮的小母狐撞到,他就不計較了。
白白點頭,不過想了想又補充道:“可是他們不認(rèn)識我……嗯,也不算不認(rèn)識……”凌氏兄妹一個見過她的狐身,一個見過她的人形,但是都不知道兩者原來是同一個。
紅狐貍同情地看著白白,漂亮是漂亮,可惜腦子有點問題,說話不清不楚的。不過從她的態(tài)度看來,應(yīng)該跟自己是一路的,自己初來咋到,倒是可以跟她打聽一些情報。
“我叫紅宏,你呢?”紅狐貍一邊說,一邊伸出右爪在泥土地上寫出自己的名字,唯恐對方誤會自己叫“紅紅”。
“好巧,我叫白白?!卑装仔澮浑p狐貍眼,開心道。
“哼!”紅宏生氣了,他的名字不知道被多少人誤會過了,從小被別的狐貍兄弟恥笑名字女氣,他認(rèn)了!憑什么一只剛認(rèn)識的小母狐也來消遣他?!
白白不明白他好好的怎么忽然發(fā)火,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紅宏想到自己的大事要緊,于是強壓下火氣道:“你知道為什么這里布了陣嗎?”
白白點頭:“因為有壞蛇妖要來害凌清波?!?p> 話音剛落,忽然聽見云虛的聲音在身后道:“你怎么在這里?”
紅宏警惕地看著面前這個小道士,卻見白白仰頭對他道:“我想來看看凌清波,但是不能讓她看見我?!?p> 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投靠了公靠山,見到母靠山的話,會有很多麻煩,例如,母靠山去找公靠山要回她,雖然她心里很愿意啦,但是公靠山會不高興……白白有感覺,得罪公靠山,后果很可怕。
云虛雖然不知緣由,但是稍早前白白在墨魘面前替他說話,而且從氣息上看她即使不是自己的同門也應(yīng)該與師門有些淵源,所以對她甚有好感,聽聞主動建議道:“你藏在我袖子里,我?guī)氵M(jìn)去看看她,如何?”
白白開心地猛點頭,紅宏在一旁見了,插口道:“也帶上我吧!我可以幫忙保護(hù)凌家兄妹!”
一紅一白兩只狐貍端端正正蹲坐在云虛面前,這情景倒是十分有趣,云虛莞爾道:“你又是什么來歷?”這顯然也是一直修仙的狐貍,不過走的路子與白白又不相同。
紅宏看了白白一眼,考慮一陣道:“凌清鑒小時候曾經(jīng)偶然救我一命,我現(xiàn)在修煉大成,知道他命中有一大劫,所以想來救他報恩?!?p> 云虛聽了大感欽佩,心道:難怪師父一直說要我們不能心存偏見,就是精怪妖魔之中也不乏有情有義之輩,眼前這兩個,一個天真純摯,一個恩怨分明,比起天上那些神仙們品性猶有過之。
“你還是化為人形隨我去吧,否則反而不便行動?!痹铺撛谌碎g行走的這段日子,發(fā)現(xiàn)凡人對于動物花草修煉成精的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卻不知這些精怪之中也分好壞,也有一心向善的修仙者。
自己如果帶一只狐貍精到凌家兄妹面前,很可能馬上會從他們口中的“仙長”變成“妖道”,尤其是他們剛剛見識過“蛇妖”殺人的恐怖場面。
紅宏道行比白白高,見識也比她強多了去,馬上便明白了云虛的顧慮。
一陣紅光過后,一名身穿紅衣的翩翩美少年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少年從袖中取出一把折扇打開搖了搖,一雙丹鳳眼上長眉一揚,真?zhèn)€倜儻風(fēng)liu,玉樹臨風(fēng)。云虛一怔,心中不由自主冒出兩個字——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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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忽然發(fā)現(xiàn)多了10多朵花,開心地轉(zhuǎn)圈?。∽龊檬聸]留名的,一個吧唧一口,由白白執(zh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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