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繩子!”猊仁龍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黑衣老者不假思索就說道:“解!”
繩子瞬間如失去生命般滑落而下,掉在地上和普通的繩子一般無二。
“你也出來吧!不要再躲在石頭后面鬼鬼祟祟了,我不殺你?!扁ト数埖哪抗庀蚪瓭悴氐牡胤酵ァ?p> 江濤的雙手有些輕微的抖動,在深深地咽了一口吐沫后,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來,就像一個犯了錯誤即將面臨父母懲罰的小孩一樣。
看著他惶恐的樣子,猊仁龍沒有在對他說什么,只是右手一抬,將護(hù)住娜娜的空間壁壘給撤了下來。
機敏的娜娜立刻跑到猊仁龍的身邊,一口氣將心中的疑問都問了出來:“你知道剛剛我有多擔(dān)心嗎?他怎么一下子那么聽你話了?還有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他?我們難道就這樣回去了嗎?”
望著問了一堆問題的娜娜,猊仁龍也是苦笑了一下,然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一下問的也太多了吧!我就先撿重要的說吧!我暫時控制了他的神智,不過他很快便會清醒過來,畢竟我用的是正氣而不是邪氣,至于他我們還有用呢,其它的你會慢慢知道的。”
娜娜輕哼一聲,知趣的站在猊仁龍的身邊,但是眼睛卻充滿憤怒的望著江濤。
“江濤,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后臺是誰了嗎?你為什么要背叛你的恩人做一個忘恩負(fù)義之人?”猊仁龍的目光充滿了不可質(zhì)疑的威嚴(yán)。
“我說,我說。其實我并不想背叛皇上。這一點憑您的聰明才智應(yīng)該不難看出。若是我真的有不軌之心那皇上也不會至今健在。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就連他的聲音每次都進(jìn)行了掩飾。自古忠孝兩難全,在他們挾持了我的父母后,我不得不做下了這次的決定,不然我的父母肯定是無法善終了?!闭f到后來江濤的雙眼逐漸紅潤了。
“你以為憑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你嗎?父皇就會信你嗎?”娜娜飽含著怒氣吼道。
“我知道就算我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但是我說的確實是實話。你們不知道自從我被他們他們要挾后。我每天都活在內(nèi)心的煎熬中。一邊是我敬愛的父母,另一邊是對我有莫大恩德的圣上。有時我在想,若是我了結(jié)了自己,事情會不會到此為止?但是,我一想,這些人恐怕不會像我想的那樣善良,說不定等我一死,他們就會處死我的父母,防止風(fēng)聲外泄。再選另外的人為他們做事。換別人來做還不如我來做,至少我的心里還有一絲忠孝之魂。”江濤說完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娜娜看向猊仁龍,眼神中透露出她的糾結(jié)與疑慮。
“我相信你說的話,你先退到一邊,等問完他后,我還有事對你說。”猊仁龍收回注視他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江濤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退到一旁,眼神中既充滿了釋然也充滿了內(nèi)疚與不安。
“好了,不要再裝了,你已經(jīng)醒了,也聽了我們之間那么多的談話,現(xiàn)在有什么要說的嗎?不要再做無力的抵抗了,你已經(jīng)知道在我的面前你的那些舉動無異于螢火之光。”猊仁龍緩緩地說道。
“哼,要不是老夫輕敵,怎會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想從我嘴里問出點什么,就別白日做夢了!”黑衣老者冷哼道。
“今天我算是真的了解老頑固一詞的真正含義了。你真的輕敵了嗎?也許有,但更多的則是自傲與自負(fù),對待敵人只要擁有這個態(tài)度,無論你修為有多高,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不小的損失。所以,不要再說你輕敵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在下猊仁龍!”猊仁龍與他說話的語氣很是禮貌,絲毫沒有羞辱和拷問的言色。
“真沒想到我與閣下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相識。我已是階下之囚,就不報全名了,你姑且叫我老瞿好了。”老瞿的心境明顯波動了一下。
“好,老瞿。雖然我不知道你身后的主使是誰?但是憑你們出手的陣法和祭出的法寶,我隱約猜測出你身后的人來歷恐怕不小,也許他還有更大的靠山!”猊仁龍的話說的很直接,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話還真是一語中的。
“雖然老朽的年齡比你年長不少,但像我們靈喚師向來是達(dá)者為先。我也應(yīng)該稱你一聲前輩,但即使我稱呼你前輩,也并不代表我會向你說出一切?!崩霄牡膽B(tài)勢也緩和了下來。
見此,猊仁龍用心念將銀色巨龍召喚了回來,沒入了自己的身體中。然后再度開口說道:“老瞿,我們就這樣站著面對面的說話,似乎有點怪異。我們坐到那邊的巖石上好好地談一下吧!”
老瞿順著猊仁龍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默然的點了點頭,就徑自向那走去了。
娜娜和江濤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也是緊緊地跟在了后面,江濤到是沒什么。到是娜娜對他很是不放心,警戒之心仍然很強。
坐在大巖上的猊仁龍,面帶微笑的對老瞿說道:“你對你的主子很忠心,我不會為難你。我只是想和你做筆交易?!?p> “交易?”老瞿小聲的重復(fù)道。
“不錯。我希望你能在回去后勸說你家主子放了江濤的父母,讓他們回到江濤在京城的府上,我也會在你的身上種下禁止,若是見不到他的父母,你自然明白你的結(jié)局會如何。當(dāng)然,若只是這樣也構(gòu)不成交易,只能說是強迫。我答應(yīng)你若是日后遇到你的主子,我會放他一馬,不殺他。你看如何?”
望著猊仁龍真誠的目光,老瞿想了一會,開口說道:“若是這樣,也未嘗不可??墒悄瓦@么有自信會遇到我家主子嗎?”
“哈哈,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而是牽扯到兩大集團(tuán)的問題。再說在這會稽能有如此實力的勢力,除了慕容家也就只有吳王了?不知我說的這兩家中可有你家主子?”猊仁龍目光一聚看向老瞿。
老瞿的神色只是剎那間出現(xiàn)了一點變化,但隨即立刻回復(fù)如初。他的眼珠向左向右看了看,然后雙手還在不停地搓著,最后,他一拍大腿,鄭重的說道:“也罷。憑您的智慧和手段早晚都會知道我家主子是誰,為了以后著想,我還不如今天就坦誠一點,給您留個好印象。”
猊仁龍笑著說道:“看來老瞿也是一個老江湖了。知道這人情和坦誠在什么時候賣是最合適的。”
“不敢擔(dān),時勢造英雄。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還要為了面子去爭一口氣,那就是愚蠢。其實我家主子又何嘗想如此呢?還不是新娶進(jìn)來的夫人鼓搗的。老朽早就發(fā)現(xiàn)夫人不同尋常了,可是我家主子早已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再也聽不進(jìn)我的忠言了?!崩霄囊蝗莺莸脑业搅藥r石上,留下了一個深深地拳印。
“哦?這么說來,這也絕非你家主子的本意。以后有機會,我還是要登門拜訪一下,去會一會這位媚術(shù)一流的夫人?!扁ト数堻c著頭說道。
“前輩,這條嗜血捆仙繩在下就替主子做主,將它贈與您了。希望您能看在這個寶貝的份上,對我家主子手下留情。我不想看到我家主子凄慘的下場。另外在下所言也句句屬實,若是前輩不信,自可登門拜訪,以證虛實?!崩霄恼酒鹕韥?,深深地做了一個揖。
“好,寶貝我收下了,你的請求我也答應(yīng)了。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你家主子是誰,放心吧!法不傳六耳!”猊仁龍邊說邊布下了一道結(jié)界。
站在結(jié)界外的娜娜和江濤只看見老瞿俯身到猊仁龍的耳邊說了幾句,至于說的是什么,他們是一點聲音也聽不見。
“哦?原來真是他?!扁ト数堅诔废陆Y(jié)界后,說了這么一句話。
“看來老朽的押寶是押對了。在您的面前還是不要耍小聰明的好?!崩霄膿u著頭苦笑著說道。
“老瞿??!你的話嚴(yán)重了。只不過現(xiàn)在時局太敏感了,在下能僥幸猜到一二也算是情理之中??!”猊仁龍做了一個順?biāo)饲?,好讓老瞿下得了臺階。
“那老朽也不在這多呆了,這就告辭了。只可惜老朽的頑徒們是回不去了,我對他們的家人也無法有個交代了?!崩霄牡难壑忻黠@有淚光在閃動。
“那么傷感干什么,他們還沒死呢?只不過是被我給囚禁在我的空間里了。你看到的飛灰是空間之力磨擦地面而產(chǎn)生的石灰。你的那只靈獸則是返回自己的空間養(yǎng)傷去了。要不然你不覺得奇怪嗎?自己的本名靈獸死了,自己居然一點感應(yīng)也沒有?”猊仁龍笑著說道。
隨后,他雙手結(jié)印,將老瞿的頑徒們從空間里放了出來。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老朽回去后,一定會好好勸解我家主子。老朽在府上恭候前輩早日蒞臨?!崩霄倪@次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向猊仁龍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到老瞿將徒弟們喚醒,帶他們走出洞穴后,猊仁龍再次布下空間結(jié)界,將這片洞穴給封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