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辦事
“今日這事情也算是你們運氣,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不管怎么說,都是要償命的?,F(xiàn)在你們親自上門道歉,不管人家怎么待你,都給我忍著,這是你們的錯,該承受的,可都聽清楚了?”
“聽清了。”
“知道怎么做了嗎?”黃白勞斥責(zé)道,掃過三人身上,眼中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知道了?!比她R聲應(yīng)道。
“李長安,人現(xiàn)在給你帶走,如何罰都可以,要什么賠禮我們也出,但求留個齊全。”黃白勞沉聲道。
“好。不過責(zé)罰不能少,每人二十板子也算是以儆效尤,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p> 黃才三個人被李長安身旁的年輕人帶走去先去道歉,談妥賠償之事便需要隨著李氏到祠堂領(lǐng)罰。
人群中,舞悠然聽完李氏族長李長安與黃氏族長黃白勞的對話后,系統(tǒng)的任務(wù)提示音總算是響起,順利的拿到了五十點功德值。
“散了都散了,都回去吧?!眱晌蛔彘L各自朝族人如此說道,原本聚集的人群也隨著此事的了結(jié)散去了。
待得人走的差不多,李九立刻領(lǐng)著舞悠然到了黃白勞與李長安二人的跟前。
“安叔,勞叔,這是百濟堂頂替紀(jì)大夫過來的舞大夫,之前梅香難產(chǎn),再加上大出血,是舞大夫幫著讓孩子順利產(chǎn)下,母子平安的?!崩罹琶﹂_口說道。
“代替紀(jì)大夫而來的人?”李長安望著舞悠然看了久久,意外她的年輕,也意外這場眼看著就要大干一場的架最終得以化解,竟是舞悠然的功勞,多少有幾分意外。
“大夫好本事,若非你幫忙,恐怕此事難以善了,多謝救了子侄們一命。”黃白勞說著朝著舞悠然深深鞠了一躬,卻是讓舞悠然立馬跳開,未曾接受。
“黃族長客氣了,我是大夫,救死扶傷乃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當(dāng)不得這般大禮。不過,近幾日將會在坳頭村逗留一些時日,還要勞煩二位幫忙安排一處臨時住所,那就感激不盡了?!?p> “大夫客氣了。這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莫非紀(jì)大夫未曾跟你提起,往日里在坳頭村行醫(yī),都是有固定的住所,舞大夫既是代替紀(jì)大夫來的,自然原本準(zhǔn)備的住處就由舞大夫你住下,反倒是要麻煩大夫你辛苦幾日,幫梅香調(diào)理好身子。”黃白勞忙如此說道,卻是客客氣氣放下了自己身為族長的身份。
“來的匆忙倒是沒來得及說。既然已經(jīng)有住所了,那就再好不過了?!?p> “李九,帶舞大夫先過去將行禮放好,另外通知村里的人,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可過來請舞大夫檢查一番,診費由村里出。”李長安也不敢被冷落,忙接口說道。
“好的,我送了舞大夫過去后,立刻就去通知?!?p> 說至此,該說的都說了,該客套的也差不多了,舞悠然便隨著李九去所謂的當(dāng)初紀(jì)大夫住的住所而去。
至于剩下的事情會發(fā)展到什么程度,那已經(jīng)算是村里的私事,不適合她隨意插手了。
舞悠然隨在李九的身后,一直從村頭走到村尾,一路之上凡是遇上開口打招呼的人,李九都會適當(dāng)?shù)慕榻B舞悠然的身份,順帶將明日會在老地方開診,希望有需要的村民們自行過來,診費村里承包,不過額外的藥費之類的卻是需要各自承擔(dān)。
本來這話也沒錯,可聽在舞悠然的耳中,卻是總覺得有幾分怪怪的味道。
舞悠然就這般隨著李九一路走到村尾,上了一條小坡后,來到了一間單門獨戶的房子前停下了腳步。
這房子居高臨下,只有一間房,門前是寬敞的平地,卻沒有院墻,一眼望去視線極好,將整個坳頭村盡收眼底。
房子一米高的墻壁都是石頭砌成,屋頂鋪著的是瓦片,不是稻草。
咿呀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雖然只有一間房,舉目望去卻是很干凈,應(yīng)該是平日里都有人打掃,桌上并無灰塵,被褥也是半新的,還透著太陽的味道,顯然是剛收起來不久的。
“舞大夫,這是您的住所,遲點會有人給您親自送來晚飯,有什么需要大可開口,雖然比不得萬安鎮(zhèn),只要不挑剔,應(yīng)該還是能夠滿足您的要求?!?p> “李大叔,客氣了。我也不是什么嬌滴滴的人,這樣挺好的。不過,我看著屋子挺不錯的,平日里都是誰住的呀。我這般貿(mào)然而來,會不會雀占鳩巢了?”舞悠然不禁這般問道,明顯感覺到李九神色有那么一點異常,卻又很快恢復(fù)過來。。
“舞大夫說笑了,怎會麻煩呢?你能夠大老遠(yuǎn)跑來這里給村里人看病,省了我們不少的時間與銀錢,這點算不得什么。啊,時候也不早了,我牛車還落在村口沒趕回棚子里,我現(xiàn)在先走一步,有什么需要待會送飯的人過來時,你直接說就好?!?p> 李九說著便一溜煙走了,明顯是避開舞悠然的問題,不讓她繼續(xù)詢問下去。
看著李九的背影,舞悠然不禁搖頭笑了笑,將帶來的干凈衣服放入衣柜里,沾了的那件染血的袍子,則是準(zhǔn)備明天再洗,暫且放在門邊的架子上。
從門口的水缸里打了點水洗了把臉,將手腳擦拭干凈后,一陣腳步聲傳來,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過來。
“大夫,我是來送您的晚飯的,我娘說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隨便弄了點,若是不合胃口,先將就一晚,明日會按著您的口味做飯?!?p> “你是……”
“我叫李谷,我爹叫李柏,我爺爺是里正。以往紀(jì)大夫來的時候,都由我娘負(fù)責(zé)一日三餐,待得大夫您要走的時候,這村里的診費也是從我爺爺那里按著人頭算,不過,以往的紀(jì)大夫并不收錢,只是用錢換一些有用的草藥帶走,不知道大夫你可是跟以前那位紀(jì)大夫一樣?若是一樣,我也跟爺爺說聲,留下草藥暫且不送出去,等您過目挑選后再行計算?!?p> 李谷將籃子放下,一邊將飯菜拿出來,一邊自我介紹,還不忘詢問這次開診醫(yī)病,規(guī)矩是否照舊,也不知是他自己想到便問,還是早就有大人交代讓他代問舞悠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