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女椿
站在草地之上,四下曠野的風(fēng)刮過。
秋道水鏡回望訓(xùn)練場,眼中盡是蕭索之意?;疑哪嗟乩?,圈型跑道深凹下去。
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太短,縱使秋道水鏡沒日沒夜的訓(xùn)練,可身體素質(zhì)提升進程依舊緩慢。
一個月后就是下忍畢業(yè)考試了,他也將成為一名真正的下忍。無法使用秋道一族的忍術(shù),那么秋道水鏡只能選擇系統(tǒng)這條巨人途徑。
鎧巨很強嗎?很強,但使用者能力有高低之分。
歷代鎧巨無論是外形與戰(zhàn)斗力都與使用者息息相關(guān),沒有戰(zhàn)斗力,只能成為一個任人宰割的大塊頭。
更為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需要得到秋道一族乃至于木葉的認可。
他是秋道水鏡,隸屬于木葉古老的豬鹿蝶三大家族之一的秋道家族,根正苗紅的忍二代。
只要站在陽光下,就能得到庇護與培養(yǎng)。
這是現(xiàn)階段秋道水鏡需要的,雖然會曝露一些能力,但他不在乎。
卡牌池里還有尚未解鎖的八大巨人與始祖巨人以及一些能力卡牌,已經(jīng)解鎖的鎧巨不過是冰山一角。
現(xiàn)在他需要做的就是訓(xùn)練,沒日沒夜的訓(xùn)練。直到這具身體能夠承載變身鎧巨所制造的負荷,而不是變成一堆血紅的筋肉人一般的失敗品。
現(xiàn)在鎧巨是他手里的一張隱忍待發(fā)的牌,他必須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借此正式得到秋道一族的重視。
而后,再贊美火之意志,并輕聲說一句。
“守護同伴?!?p> 不想死,不想變成標本就必須這么做。
秋道水鏡別無選擇,木葉不缺天才,即使是宇智波止水都避免不了凋零。
在親手締造屬于巨人的光輝與紀元之前,種子需要深埋與地底。
飄遠的思緒漸漸收回,秋道水鏡目光逐漸清明。他默默轉(zhuǎn)身回到了訓(xùn)練場,穿起黑色的帽衫,兜起風(fēng)帽緩緩走入了平地而起的冷風(fēng)之中。
一道凄厲的啼聲從木葉之森傳來,混雜著破風(fēng)扇動翅膀的呼呼聲。在烏鴉血紅的寫輪眼之下,視野陡然變得遠闊。
位于低矮的群山盆地之中,一個龐大的村落慢慢露出了臉龐。
環(huán)形的木材建筑,四通八達的街道,郁郁蔥蔥的樹木繞墻而生。巨大的山體上,歷代火影的頭像雕刻在上,神情肅穆的俯瞰著木葉。
黃墻綠瓦,即使是陰天,仍舊是一片欣欣向榮之勢。
走在熙攘的街道上,秋道水鏡忽然止住了腳步。抬頭看見一道清麗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少女微紅著臉,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風(fēng)帽下的秋道水鏡。
素白的臉龐,直角肩,一頭黑長發(fā)隨意束在腦后。身材勻稱,淺色休閑服顯得嬌小可愛。
循著記憶,秋道水鏡很快認出了眼前的美少女。
“椿?”
奈良椿站在街道邊,臉頰微紅。
自從秋道凜風(fēng)夫婦在與雷之國忍者摩擦中戰(zhàn)死后,自己印象中性格溫和的兒時玩伴頓時性情大變。不僅不去上學(xué),甚至終日抑郁,閉門不出。
椿偶爾會偷偷的去照顧秋道水鏡,但情況仍不見好轉(zhuǎn)。一個月前,秋道水鏡變得越來越暴躁,甚至失手傷了椿。
于是椿照顧秋道家那個瘋子的事情暴露,最終被父母強制禁足了半個月。
當(dāng)禁足結(jié)束后,椿再次趕往水鏡家時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
秋道水鏡的病好了,甚至通過了家族測試,借助家族運作成功復(fù)學(xué)。聽到這些消息的椿第一反應(yīng)是全身冰涼,手足無措。
“嗯,水.....”
看著秋道水鏡的清秀的臉龐,椿笑著,低頭的瞬間卻被突然被打濕的手嚇了一跳。
一大滴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后知后覺的,眼淚瞬間模糊了眼眶。
秋道水鏡愣住了,他記得椿。
看著突然掉眼淚將自己都嚇到了的椿,還有那手忙腳亂擦拭眼淚的模樣,秋道水鏡不禁愣了一瞬。
他無法像前身那樣安慰奈良椿,那個秋道水鏡已經(jīng)死了。他現(xiàn)在是林墨,是新的秋道水鏡。
縱使他擁有前身的所有記憶,知曉他安慰人的所有習(xí)慣。但他還是沒有那樣做,面具總不能戴一輩子。
于是,奈良椿在大街上被抱住了。
那瞬間,當(dāng)汗腥味與熟悉的香味同時鉆入鼻子,奈良椿瞳孔劇烈縮緊。整個人怔住,眼淚戛然而止。
擁抱三秒即離,秋道水鏡摸了摸奈良椿的頭說道。
“謝謝你,椿?!?p> 這句話倒是在腦海中盤旋了很久,在他說出口的瞬間,那最后一絲執(zhí)念便煙消云散。
天空漸漸放晴,正值午后。
秋道水鏡與奈良椿并排走著,可以看出椿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了許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路回到了秋道家的祖宅。
其實在木葉大街上也有一間屬于秋道凜風(fēng)夫婦的公寓,那是為秋道水鏡準備的。只是為了訓(xùn)練方便,他也一直沒有搬過去。
推開門,走入庭院。這不大不小的庭院內(nèi),散落著修煉所用的器材。
木樁,沙包,還有.......被打壞的沙包與木樁。
“最近訓(xùn)練有些過頭了,沒來得及收拾?!鼻锏浪R平靜的說道,沒有一絲一毫掩飾的模樣。
他不知道奈良椿有沒有看出一些端倪,但他確實是不想藏了。一是太麻煩,二是沒有必要。他擁有前身完整的記憶,接管了前身的肉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秋道水鏡。
“嗯,沒關(guān)系的,水鏡君?!贝槐持中α诵Α?p> 泡茶后,兩人落座。
杯口裊裊的白汽升騰,短暫的沉默后,奈良椿低著頭開口了。
“你以前不愛喝茶的?!?p> “這幾天養(yǎng)成的習(xí)慣?!鼻锏浪R隨意答道。
“你的衣服。”
“不喜歡,換了?!鼻锏浪R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今天抱了我?!?p> “沒死,總不能再留一次遺憾。”
“你以前不是這樣,碰到我的手都會臉紅半天的?!?p> “人只有在某一些重要的時刻,才能知曉自己的心意?!鼻锏浪R抬頭,盯著椿的眼睛笑道。
椿臉色一紅,避開了秋道水鏡的視線,嗯了一聲。
他不記得自己從哪里看過一句名言,“穿越者從來不用擔(dān)心暴露身份,你身邊的人誰會認為你的靈魂被替換了?”
仔細想來,還真是這樣。
第一次與原身親近的人交談進行的很是成功,秋道水鏡沒有做任何的掩飾。
但他送奈良椿回家時,十分清楚的記得少女在家門口揮手告別時那張彤紅的臉,和那眼里抿著的笑意。
待到椿的背影沒入院門,秋道水鏡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笑容。
“呵,這該死的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