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尷尬與雛田
幽冷的風從地牢倒灌,兩人順著昏暗的光線往外走去。
現(xiàn)在正是上午八點左右,他打算徑直從地牢趕往忍者學校參加補考。因為是走個過場的關(guān)系,秋道水鏡并不打算休息。
“真的不用休息嗎?”秋道丁座問道,“我看你的臉色有點差,其實補考也可以跳過。”
咔嚓一聲,秋道水鏡的步伐停住了。
他轉(zhuǎn)頭看著秋道丁座,滿臉疲憊卻又強行掛著淺淺的笑意說道。
“不用了,我想現(xiàn)在過去,依靠我自己的實力成為忍者。”
心里卻是不停吐槽,三代那個老頭擱這釣魚執(zhí)法呢?
“那好吧?!鼻锏蓝∽牢康呐牧伺乃募绨?,“晚上記得來家里吃飯?!?p> 向前走了數(shù)十幾步,四周頓時豁然開朗。木葉之森幽靜,迎著夏日濕潤的涼風,如同一片綠色的海。
草地盡頭的樹下,清麗的少女捏著手,緊張的看向地牢大門的方向。
夏日的天氣總是讓人捉摸不定,秋道水鏡笑著對遠處的奈良椿招手,心中微暖。奈良椿想要回應,卻被半空劃過的雷光嚇了一跳。
天空頓時下起了小雨,烏云覆蓋了整片木葉之森。
走出地牢大門的秋道水鏡回望自己的便宜叔叔,秋道丁座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意。
“我先回去了?!?p> “叔叔慢走?!?p> 說完這句話后,秋道水鏡連忙向著樹下的奈良椿跑了過去。很是自然的脫下風帽外套遮在她的頭上,笑著問道。
“你怎么來這了?”
“和丁座大人一起來的,但是我進不去,只能在這等。”奈良椿咬著下唇小聲的說道。
自從她禁足出來后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熟悉的那個秋道水鏡似乎越走越遠了。奈良椿也試著告訴自己,人總會長大的,再要好的伙伴最終也會漸行漸遠。
她知道他最近在忙考試,于是她刻意讓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找秋道水鏡。
水鏡君有更重要的事情,自己也該長大了,她這樣對自己說。當奈良椿下定了決心之后,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她發(fā)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秋道水鏡的缺席。
她每天都很開心,上學,備考,和伙伴一起訓練。
直到某天傍晚從氣霧蒸騰的浴室出來,赤著雪白的腳在榻榻米上輕盈行走。她微笑著,看向了桌上的枯萎的玫瑰花束。
她明明心情不錯,奇怪的眼淚總是落個不停,怎么止也止不住。
那一刻,奈良椿才明白,只有她一個人不習慣。秋道水鏡擅自的長大讓她措手不及,她仍然想念灑滿陽光的院落,晾衣繩隨風擺動的日子。
那些如細沙一般的瑣碎記憶,糅雜進純粹的情感之中,卻迸發(fā)出更為復雜的思念。她不知道那叫什么,只知道心底空空有些難受。
“我沒事,只是暗部抓錯人了?!鼻锏浪R瞥了一眼天空后說道,“你等會要去哪?”
他還趕著去參加那該死的補考,雖然只是走個流程,但也需要一些演技。
“我.......回家吧?!蹦瘟即黄鋵嵪胝f的是,和你一起。
但話到嘴邊,卻又很自然的變?yōu)榱嘶丶摇?p> “回家?”秋道水鏡抬頭看了一眼被雨淋濕的天空,隨后干脆將遮雨的衣服套在了奈良椿的身上。
“就這樣回去會感冒的。”秋道水鏡皺著眉說道,一邊給奈良椿兜上風帽,“衣服先借給你了,我還要去學校參加補考?!?p> 他身上那件外套不防雨,但總比奈良椿身上那件裙子更容易遮蔽身體。他強硬的給椿戴上風帽后,在椿開口說話之前就轉(zhuǎn)身跑開了。
“中午來我家,一起吃飯!”秋道水鏡沒有回頭,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便跑遠了。
在他離開時,椿似乎在背后說了些什么,只是聲音太小,很快就被逐漸下大的雨聲覆蓋了。
于是秋道水鏡穿著一件速干的黑色緊身訓練服在木葉之森之中穿行,等到他趕到學校時,身上幾乎被淋濕透了。
好在學校醫(yī)療室內(nèi)有暖爐,他跑到醫(yī)療室門口,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里面似乎沒有人。下忍考試昨天就結(jié)束了,大部分的學生基本上都開始放假了。
除了一些要留校任務的學生還在學校開展日常任務之外,這里也就只有教師辦公室稍微熱鬧一些了。
醫(yī)療室內(nèi)燈是開著的,秋道水鏡喊了幾聲,確認沒人回應之后便直接將門反鎖。利落的除去身上的衣物放在了暖爐之上,而后開始通電烘烤。
夏日的溫度并不低,身上淋了雨夾雜著汗總有些油膩膩的。窗外電閃雷鳴,雨倒是越下越大,雨霧薄薄覆蓋了窗戶一半的高度。轉(zhuǎn)頭瞥了一眼暖爐,估摸著烘干要一會時間。
于是秋道水鏡徑直走向了洗浴間,赤條條的很順利的推門而入。
洗浴間里,白瞳少女咬著光潤的下唇,雙頰泛起明顯的紅暈。正抬著修羞紅的臉,雙眼含淚看著推門而入的秋道水鏡。
正遛鳥的秋道水鏡瞬間石化,砰的一聲大力關(guān)上了門。整個人嘴唇哆嗦著,隔著一扇門問道。
“雛田?你怎么在這?”
“有些不舒服,椎名凜老師送我過來的。聽見......有聲音,就躲進了浴室里。”雛田微弱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你躲什么啊?怎么不出聲啊!”秋道水鏡有些崩潰,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吐槽該從何開始。
“我.......”
“算了,你當我沒來過?!鼻锏浪R匆匆走向暖爐,將半干的衣服套在身上后,火速離開了這尷尬的地方。
聽見砰的一聲門關(guān)上后,醫(yī)療室再度恢復了寂靜。沉寂幾秒過后,浴室內(nèi)竟傳來了壓抑著的低笑。笑了幾聲,聲音卻從雛田軟糯的聲音變得魅惑而慵懶。
那是個女人,卻分明不是雛田。
遠處,秋道水鏡站在教學大樓四樓的走廊里。隔著雨幕遙望著醫(yī)療室的方向,臉色一片凝重。
從醫(yī)療室離開后,他并未去找補考老師,而是爬上了這座醫(yī)療室對面的教學樓里。
“那么刺眼的查克拉光樹,就差要把我的眼睛亮瞎了?!鼻锏浪R伏在欄桿前,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又是雛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