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結(jié)
“你!”宇智波佐助咬了咬牙,臉上帶著憤怒之色。
看著秋道水鏡在那明知故問的裝傻,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善钪遣ㄗ糁址浅T谝馇锏浪R那句話,那句只有宇智波鼬和他兩人才知道的話。
宇智波鼬在屠殺完全族之后,在他的額頭戳了一下,說了一句和秋道水鏡一模一樣的話。
“愚蠢的弟弟?!?p> 無論如何,宇智波佐助都不會原諒那個殺害全族的家伙。想到這,宇智波佐助抬起頭,看向秋道水鏡的目光越發(fā)兇狠。
似乎是從未見過佐助如此模樣,饒是秋道水鏡也愣了愣。
“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天太黑不方便說話,以后你若真想知道答案的話就來找我吧。”
說完這句話,秋道水鏡就轉(zhuǎn)身走了,只留下佐助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路燈下。
砰的一聲,不知哪里發(fā)出的巨響將佐助嚇了一跳,也將他的思緒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他才想起來那晚過后,就再也沒見過秋道水鏡。即使他有心想找,卻發(fā)現(xiàn)竟是找不到一個可以打聽秋道水鏡住在哪的人。
因為秋道水鏡根本沒有朋友,而以前的家已經(jīng)夷為平地。
似乎只要秋道水鏡不主動露面,整個人就像是沉入了這個村子的黑暗最深處一般,根本無跡可尋。
等到宇智波佐助再見到秋道水鏡時,是在演練場親眼看著秋道水鏡變身成了巨人,將自己打不倒的怪物守鶴給直接轟碎了。
他無法理解,巨人?秋道水鏡?
一直以來他都以復(fù)仇為動力驅(qū)使著自己修煉,實力在忍者學(xué)校也是名列前茅。他對于天才這類溢美之詞并不感冒,在他心里殺掉那個男人的前提就是要有足夠強大實力。
如果說忍者的修行就是一場長跑,那么佐助顯然是開頭跑在最前面的那一批。
而他現(xiàn)在的心卻徹底沉下來了,身邊人都在慢慢趕超。先是鳴人這家伙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竟然連影分身這種高階的忍術(shù)都學(xué)會了。
再加上他身上冒出的那種奇怪的查克拉,看著像是某種狐貍.......
秋道水鏡就更不用說了,滿身重鎧的巨人給人心理上一種無形的重壓。況且那種程度的爆炸,幾乎是比數(shù)百張起爆符的威力還要可怕。
“去找他......”
天臺上,宇智波佐助坐在灰白的樓頂邊緣怔怔出神,遠(yuǎn)處是蔚藍(lán)澄澈的天空。
陽光從木葉上空灑下,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遠(yuǎn)處的青葉奪目逼人,一團(tuán)一簇的分散在木葉的各個角落。微風(fēng)吹過,到處都是落木熏烤出的香氣。
“佐助!你怎么在這?”
樓底下傳來了一道欣喜的聲音,佐助不由循著聲音往下望去,只看到嬉皮笑臉的鳴人。
那家伙,整天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傻樂什么。
宇智波佐助微微皺眉,并未不想和鳴人說話,卻又覺得不太好。于是微微偏頭,生硬地說了一句。
“曬太陽?!?p> “嗯?”
鳴人撓了撓頭,覺得佐助最近有些奇怪。以他的性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訓(xùn)練場上,而不是坐在這迷茫的曬著太陽。
對,就是迷茫。
剛剛鳴人從不遠(yuǎn)處走過來時,抬頭看見天臺上的佐助露出的就是那種迷茫的表情。
“你怎么了佐助?”
“什么怎么了?”
“你不太對勁,和以前的你有些不太一樣?!?p> 聞言,被戳中痛點的佐助微微皺眉,他張了站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你知道秋道水鏡去哪了嗎?”最終,他還是問了。
“秋道水鏡?”鳴人有些懵,嗯了半天說道,“上次小櫻說水鏡已經(jīng)離開村子了,叛逃。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
說道后面,鳴人臉色也變了變。
畢竟他是真把秋道水鏡當(dāng)朋友了的,可現(xiàn)在秋道水鏡卻直接叛逃了村子,這擱誰心里也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沒和我說過?!?p> 鳴人的語氣有些失落,但轉(zhuǎn)念一想要是秋道水鏡要是這都和自己說了,那也不算叛逃了。
佐助聞言也不說話了,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但是!”片刻,鳴人開口打破了這沉默,抬起頭一臉堅定的說道,“不管他去了哪里,以后我一定能將他帶回來!”
看著握緊拳頭的鳴人,佐助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沒有太在意鳴人的話。
心道鳴人那笨蛋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叛逃的忍者怎么可能回村,即使他帶回來了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所以佐助早就打定了念頭,若是以后找到了宇智波鼬,那就直接殺掉他。至于帶回村子這種事情,他想都沒有想過。
家族尚存的時候,他雖然年紀(jì)小,但也不是不記事。宇智波一族在村里一直都是不受待見的存在,明明是大族,卻不斷的被村子邊緣化。
宇智波一族的仇最終也只能由身為宇智波一族的自己來報,絕不能借他人之手。
不遠(yuǎn)處的街角,穿著碎花裙的奈良椿遠(yuǎn)遠(yuǎn)望著對話的鳴人與佐助。
她駐足往那望去,臉上閃動著猶豫的神情。鳴人和佐助她有一些印象,似乎秋道水鏡在中忍考試是和他們做過搭檔。
距離秋道水鏡叛逃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當(dāng)初奈良椿從自己父母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頓時天旋地轉(zhuǎn)。
現(xiàn)在倒是也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如同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一樣。她也想過不工作,待在房間里悶個幾天幾夜,等待情緒全部舒展出去。
但后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這樣做的話,恐怕大哭一場就會將秋道水鏡忘了。于是奈良椿收住了眼淚,一切照常的繼續(xù)生活。
每天還是和往常一樣的上班,下班后回家。重復(fù)而單調(diào)的生活,沒有什么不對,卻總感覺少了一點什么。
奈良椿見人還是笑著,眼里的亮光卻暗了許多,像是心里藏著事,于是蒙上了一層灰。
正巧今天遠(yuǎn)遠(yuǎn)的認(rèn)出了鳴人和佐助,她的心思不由活泛了起來。
“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