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儀也尷尬的推開了付思恊,“你干什么呢?大庭廣眾的,我沒什么事,也不是沒被叫來過!”她的聲音平平的說,也聽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緒。
被莫名的卷入一樁兇殺案中,一般人能有好脾氣才怪呢!
所以大家也會意的笑了笑,付思恊也沒有在多說什么。
唐靖儀看著明磊問道,“咱們回去吧?說一下案情,然后明天就要開學(xué)生大會了,付思恊還要準備,我們也要出場。這個案子就算是不盡如人意也總算是結(jié)案了,有什么等咱們回去再說吧!”
“恩!”明磊點點頭,看著剩下的人說道,“大家先去休息休息吧,晚上八點在理事會的辦公室集合!”
一伙人先后散開各回各家了,此刻大廳里就剩下了唐歌、唐靖儀、明磊和宋頌。
“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飯去?”明磊提議道。
“我不餓!”唐靖儀卻沒有什么吃飯的胃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還是吃點吧!這么辛苦,需要補充些能量才能繼續(xù)下去,不然鐵人也要累垮了,是不是!”宋頌走到唐靖儀的身邊,扶住她的身子,她現(xiàn)在看起來虛弱的很,宋頌生怕大家一個不注意她就暈過去了。
“那好吧,隨你們吧!”
找了家看似不錯的甜品店做了下來,給唐靖儀點了一份甜點,“女孩子情緒低落的時候多吃點甜的好!”唐歌幫唐靖儀做主點了一份提拉米蘇,本來是叫唐靖儀選的,可是她一直推脫說自己不想吃。
“你倒是體貼的很啊!”宋頌半開玩笑的說,“不會是之前出去玩你們還發(fā)生了什么不為人住的故事吧?”她只是想要緩和此刻的氣氛,可是顯然宋頌根本不是個是和開玩笑的人,氣氛一下子就冷掉了,她也只好尷尬的說,“說說看吧!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蔣月不是自殺!”唐靖儀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痛苦的說。
“有證據(jù)?”
唐靖儀只好搖搖頭,“只是感覺?!背o澤的死法又一次在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宋頌有些擔(dān)心的提議,“明兒的學(xué)生大會處理完,帶你去看看程醫(yī)生,你這個狀況堅持不了多久,整個人都會垮的?!?p> “不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碧凭竷x拒絕了宋頌的提議,宋頌也沒有在說什么她了解處于這種心理狀況下的人的心情。
一開始的付思恊,之后的自己,現(xiàn)在的唐靖儀都是從第一反應(yīng)上拒絕心理醫(yī)生的。不是因為覺得丟人,只是覺得連自己都戰(zhàn)勝不了是件很無能的事情!
“宋頌說的沒錯,你要是一時半會的好不起來,理事會的事情怎么辦?別忘記了,下個學(xué)期還有換屆的事情,咱們雖然報送了,可是剩下的日子只會比別人忙不會比別人清閑的?!泵骼诿畹恼f道,他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想要戰(zhàn)勝自己的心魔的人很多,可是做到的人卻少之又少。
“對了!”唐歌突然想起什么,“你們先吃吧!我還有事情沒做呢!”說完趕緊沖了出去,完全不顧及剩下三個人詢問的眼神。
“他……怎么了?”宋頌看著唐靖儀問道,唐靖儀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你還真當(dāng)我和他怎樣??!現(xiàn)在不過是可憐我沒人照顧,別人也不需要照顧罷了?!?p> “好了好了……”明磊打斷了兩個女人的抱怨,趕緊切入正題,“你在蔣月的房間有什么收獲嗎?之前我們不會懷疑過蔣月和外界聯(lián)系是通過平板完成的嗎?找到了嗎?”
“所有的柜子我都翻過了,床鋪我也仔細的找過,什么都沒有。不過蔣月是有一個柜子上鎖的,我想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是都在里面?!?p> “那個柜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警方的手里,”宋頌推測到,“那么警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開了,也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了?”
“不可能!”明磊很決斷的說道。
“為什么?”兩個女生一起看著他問道。
“兇手肯定早就拿走了蔣月的平板和一切和這個案子有牽扯的東西?!泵骼谡f道。
宋頌點點頭,“也是,之前楚靜澤死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搜查出來,現(xiàn)在這次應(yīng)該是故技重施?!?p> “故技重施我都沒能保護好蔣月?!碧凭竷x自責(zé)的說,現(xiàn)在她把蔣月的死因很大一部分歸到自己頭上去了。
“這事兒怎么能怪你呢?孫亦哲死的時候還不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發(fā)生的,結(jié)果呢?大家也都是無力回天?!彼雾灠参康恼f,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唐靖儀以后再痛苦中無法自拔。
“是啊……”明磊給她又到了一杯奶茶勸慰道,“咱們下午還要回去開會呢,你好好調(diào)整一下心情。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總是糾結(jié)其中也不是個事兒!”
“不管怎么說,你別忘記了,你還保護了一個人呢!”聲音是從宋頌的身后傳來的,這種淡然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是杜秋雨。
他們?nèi)齻€人一起向門口的方向望了過去,唐歌帶著杜秋雨慢慢的走來了這邊。她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唐靖儀,“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們,這次我怕是在劫難逃了!”
明磊看了看杜秋雨又看了看唐靖儀,知道這里應(yīng)該留給他們兩個女生,敘舊也好、感謝也好、責(zé)怪也好,有些事情他們總要去面對的,所以站起身說,“也沒什么,當(dāng)初提議叫你去監(jiān)獄的時候唐靖儀和宋頌都是極力的反對,不過我們還是一意孤行了?!?p> “其實當(dāng)初的時候我也怨過……”說道這里杜秋雨看了一眼唐歌,“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你們這么做是為了保護我,我還有什么話好說呢?我已經(jīng)定了離開的機票,我爸打算叫我去英國讀書,所以以后恐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p> “英國能有多遠?說的自己多了不起一樣!”唐靖儀沒好氣兒的說,她抬眼看著杜秋雨,終于笑了。
“你們先聊吧!我和宋頌還有事情要去做,先走了?!泵骼诶鹚雾灪褪O碌娜齻€人告別,本來他也想帶走唐歌,不過看著杜秋雨對唐歌的那種眼神,明磊只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