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直過了大半個上午了肖溱才爬起來,然后伸了個懶腰,睡得非常舒服。
期間馬特已經(jīng)叫過她好幾次,但是都沒用,肖溱的理由是:“急啥!再睡會兒,等會兒人多點才好混進(jìn)去?!?p> 在友客城,他們一點不敢停留,生怕又會被誰給認(rèn)出來。于是他們連飯館都不進(jìn),直接在路邊買點吃的就朝城外趕去。
俗話說,進(jìn)來容易出去難是一點也不假的。
城門口貼滿了他們的通緝海報,還有衛(wèi)兵拿著海報一個一個核對出城人的相貌??磥砟切┤藶榱朔乐顾麄兲尤ノ髂?,可是在邊城增加了搜查力度的。
“怎么辦?”看著這情形,馬特扭過了頭看向肖溱。
肖溱卻是從懷里摸出個飛翔陣卷軸遞給馬特:“直接過去,實在不行就跑,我就不信還能被追上不成?”
馬特頓時傻眼了,這女人要來硬碰硬啊!不過就目前情形來看,好像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兩人已經(jīng)想好了作戰(zhàn)方針,自然也就不再猶豫什么,昂首挺胸大踏步地朝城門走去。
“你們兩個,站?。 眲傋叩介T口就有人把他們叫住了。
然后一個衛(wèi)兵拿著那張通緝海報走了過來,盯著兩人左看右瞧的。
隔了半響,那士兵滿是猶豫地摸著下巴道:“我怎么覺得……有點像……”
肖溱和馬特已經(jīng)暗暗捏住了飛翔卷軸,只要這家伙認(rèn)出他們,他們立刻撕毀卷軸。
結(jié)果,那士兵卻一下子又盯住了肖溱旁邊的小北,他眼睛一亮,道:“這只寵物挺可愛?。∈鞘裁次锓N?。俊比缓筮€伸出手去逗弄它的下巴。
小北即便是處于獸形那也是貨真價實的惡魔,惡魔的高傲是絕對不允許它們不喜歡的人觸碰分毫的。所以,面對這個討厭的士兵,它毫不猶豫地張開了它的嘴,然后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那士兵疼得大喊起來,引來了一堆人的側(cè)目。
肖溱一見,趕緊將小北給抱了起來,滿臉歉意地說道:“真是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我家小北特別怕生?!?p> 那士兵狠狠瞪著小北,而小北只是干脆把臉扭向一邊,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其他士兵看到這一幕,全都在那哈哈大笑,這讓他心理非常不愉快,哪里還有功夫來研究兩人長啥樣,于是像趕蒼蠅一樣朝兩人揮手:“快點滾吧!”
肖溱和馬特當(dāng)然很樂意地“滾”了,而且還“滾”得非常之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嘖!跑得還真快!”那士兵說著朝地上唾了口。
“我怎么覺得剛才那個抱著寵物的小子和這個女人長得挺像的呢?”友客城城門口,另一個士兵看著城外,再看著手中的海報喃喃自語……
為了安全起見,兩人一離開城,還是使用了飛翔卷軸,萬一那群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追上來總是件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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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城作為西木國邊境,對于入城的所有人也都會進(jìn)行靈魂元素測試。這讓肖溱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剛進(jìn)中土強的時候在楓葉城門口那個士兵說她不具備任何靈魂元素,是個普通人。這一直是肖溱心中解不開的心結(jié)。
她倒不是說又多在意能不能修煉,而是當(dāng)初羽雪說她的全系靈魂元素者,而自己也的確能夠修行水系術(shù)法,只是修煉的天賦好像不怎么樣,始終難以突破。直到她看到楓葉城那群山賊利用不知道從哪個倒霉構(gòu)圖師那偷來的卷軸釋放法術(shù)才想到自己并不是非要修煉不可,自己明明在繪制法陣上有超強的領(lǐng)悟能力,也大可以依靠繪制卷軸而獲得力量??!所以,從那以后,肖溱再也沒有修煉過,而是開始不斷地專研各種法術(shù)的演算和構(gòu)圖。
按理說羽雪是沒必要欺騙她的,難道說這種測試對全系術(shù)法者無效?
肖溱不死心地朝檢測點走了過去。
這讓馬特非常困惑,難道這女人不怕被檢測出來自己是御水師?
“普通人,通過!”
又是這個結(jié)果,肖溱再次無語了。
馬特也非常奇怪,這個女人不是御水師么?怎么會檢測不出來?
不過馬特倒是的確無法檢測出來的,因為他的確不具備靈魂元素,他只是劍士,只不過他也不是普通劍士,而是擁有劍靈的通靈劍士而已。
到了西木,兩人才算松了口氣,這么多天的被通緝生涯真的不是好過的,實在搞不懂齊嘯風(fēng)那個變態(tài)女人怎么還那么的樂在其中。
西木國是最養(yǎng)眼的,到處繁花似錦,所有的商鋪、飯館全都是纏滿了天然藤蔓,即便是冬天,也開滿了各色小花。
馬特沒有到過西木,但是也聽說過這個國度的生活環(huán)境非常優(yōu)美,也忍不住羨慕起這個國家的民眾來了。
肖溱胃口大好,找了家看起來非常不錯的飯館坐下。
結(jié)果一坐下,馬特就低聲道:“你確定一定要在這里吃飯嗎?這里的飯菜看起來很貴??!”
肖溱卻是白了他一眼:“反正你只能吃素?!?p> 馬特立刻閉了嘴,小聲嘟噥著:“真是小氣的女人!”
然后他瞥見一旁的小北居然正滿臉嘲笑地看向他,他頓時來氣,就想把這家伙給擰起來。
“素菜也沒了。”肖溱慢吞吞地話語一傳到馬特耳朵里,他立刻停止了兇狠的動作,而變得溫柔起來。
他輕輕撫摸著小北的頭,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我這不是在愛護(hù)它嘛!”
哪知道小北卻不高興了,它一爪子朝馬特的手抓去,然后三條鮮紅的血印就留在了馬特那粗糙的手臂上,疼的他趕緊把手縮了回去。而小北則是一下子跳進(jìn)了肖溱的懷里,不停地蹭著。
這讓肖溱可是樂壞了:“看來我家小北分得清好人和壞人呢!”
“你別忘了,它可是惡魔!”馬特雖然很氣憤,不過這話還是說得非常小聲,擔(dān)心被有心人聽了去。
不過這飯館本來就是八卦新聞最多的地方,有很多人甚至很喜歡故意高談闊論,比如鄰桌的幾個人。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件事情,聽說‘護(hù)國公主’要出嫁了?!币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護(hù)國公主?肖溱心下大驚:藍(lán)荷?
“這可是特大新聞!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但不確定。不知道是嫁給誰呢?我們這邊陲小城,消息一點不靈通?!绷硗庥腥私涌诘?。
“這個也是我前陣子去了趟天風(fēng)城才知道的,好像是要嫁給火烈國的王子,是聯(lián)姻。”
火烈國?肖溱一下愣住了,藍(lán)荷……不是應(yīng)該和黎云飛在一起嗎?她現(xiàn)在要嫁去火烈國?黎云飛知道嗎?而且西木不是已經(jīng)附屬于南火烈了嗎?為什么還要聯(lián)姻呢?
肖溱那原本平靜的心一下子涌起了千層浪,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眼中神色不斷變幻著。
“你還好吧!”馬特察覺到肖溱的不對勁,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肖溱這才回過神來,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道:“還好?!?p> “聯(lián)姻?哼!我看是火烈那幫膽小鬼怕我木活國想翻身吧!”另外一個漢子好像喝了點酒,居然高聲吼了起來。
他的同伴大驚,立刻壓住他:“你不想活了!現(xiàn)在禁止說‘木活’兩個字?!?p> “怕啥!我們本來就是西木活,是木活國,勞什子的西木!勞什子的西木!”那醉漢還想再說一通,他的同伴趕緊揮起一拳頭將他敲暈了得了。
原來這西木是叫西木活,就像北水善、中土強、南火烈一樣擁有自己的國號。但是自從被南火烈吞并后便被剝奪了國號,禁止西木活再使用木活國的稱呼,只準(zhǔn)許其稱為西木,這是從政治上對一國主權(quán)最直接的剝奪。包括東金也是一樣,原本的東金也叫東金秀,對外稱金秀國,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禁止了,只能使用東金。
雖然肖溱叫了她最愛吃的紅燒魚,但是這頓飯她吃得一點也不舒服,心中有太多的結(jié)需要被解開了。
“你想去天風(fēng)城?”馬特看著肖溱試探地問道。
天風(fēng)城是西木的都城,藍(lán)荷的父親藍(lán)傲天是易城城主,按理說她是應(yīng)該回到易城的。但是如果要和親,現(xiàn)在就肯定是在天風(fēng)城了。
肖溱抬起頭來,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這家伙有時候心思還是挺透徹的嘛!便點了點頭:“那位護(hù)國公主是我的朋友,我想去看看她?!?p> “別人的家務(wù)事攙和進(jìn)去并不是很好的,而且還是跟國家聯(lián)系起來的家務(wù)事!”馬特含蓄地提醒著。
肖溱卻是笑了笑:“你的話我懂,但是我還是必須去看她一眼?!?p> 馬特都一偏,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可不喜歡看到兩個小姑娘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鏡頭哦!”
肖溱一下子開懷起來:“行了,今天準(zhǔn)許你吃肉了!”
一聽到能吃肉了,馬特那個開心,可是他剛舉起筷子準(zhǔn)備朝紅燒魚夾去,肖溱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多吃點,一會兒還要想辦法搞點錢呢!”
頓時,他的食欲就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