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除了齊嘯風還能是誰?只見她一蹦三跳地朝城府內(nèi)跑去,非常地光明正大,以至于偶爾路過的幾個侍從都誤以為她是城主的客人,居然沒有人敢盤問……
“在哪呢?”齊嘯風在城府里到處亂竄著,口中念念有詞,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么。
突然,她眼前一亮,在城府東側(cè)有一處庭院看起來頗為精致。更重要的是,這座庭院的裝飾格調(diào)主要是紅色,同西木的白綠極為不符合。
“哈哈!找到了!”齊嘯風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然后居然一騰身就臨空飛翔起來,然后輕輕落在了那座庭院的房頂上。
這還大白天的就如此囂張地闖城府,估計也就齊嘯風才會做得出來。
這庭院中間的一排三層屋舍建造得明顯比周圍房屋高出一截來,應(yīng)該就是主房了。不過守備很是松散,就院外有幾個衛(wèi)兵守衛(wèi)著。
齊嘯風從屋頂跳下,落入主房外,然后開始一間一間摸索起來。
“咦?奇怪……怎么會找不到呢?應(yīng)該是在這里的??!”齊嘯風摸到二樓的時候似乎還是沒有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你在做什么?”
正在她疑惑的趴在一間房屋窗戶外偷看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了過來。
齊嘯風一愣,雖然自己沒有刻意留心,但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心中便已經(jīng)知道是誰,這女人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的呢!
于是她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枕在腦后,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找你??!我是來搶親的!”
在她背后的人正是藍荷,此時她已經(jīng)換下了結(jié)婚禮服,穿上了她的白色連衣裙。而很顯然,她也誤會眼前這位看起來比自己小不了兩歲的少女是這城府之人了,看樣子還是比較有身份的。難道是城主的女兒?一個小姑娘搶什么親?真是奇怪。估計是開玩笑的吧?
藍荷的心地總是善良的,她知道如果被赤木流火看到這位姑娘在這晃蕩估計就會不客氣了。
故而她禮貌地向齊嘯風施了一禮,然后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夫君不喜歡有人打擾,姑娘還是請回吧!”
可齊嘯風是誰?這家伙向來就是我行我素,怎么可能會懼怕赤木流火呢?結(jié)果她反倒是朝藍荷靠近了些,而且還很無恥地伸出手去抬起藍荷的下巴:“嘖!真漂亮!我要有這么個老婆肯定也會疼惜得不得了吧!”
藍荷哪里見過這種行為的女子?當下一驚,往后退了一大步:“請你趕緊離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哪知道她一退后,齊嘯風反而又逼上來,調(diào)笑道:“你跟我一起走怎樣?你不是不喜歡那個赤木流火么?不如我把你娶回去當壓寨夫人吧!哈哈!”說著,齊嘯風開心地笑了起來。
而藍荷就無語了,她決定不再理會這女的,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走去。
結(jié)果她剛轉(zhuǎn)身,地面瞬間浮現(xiàn)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藍荷大驚,立刻腳下生出一個藍色結(jié)界,結(jié)界將那團黑霧往下一壓,她便借此機會騰身而起,脫離了那霧氣纏繞。
她轉(zhuǎn)過身來滿臉戒備地看向齊嘯風:“你……不是西木人?”
“呀!被逃脫了呢!”齊嘯風看到藍荷逃脫反倒是更加開心了,“不過,太容易抓住就不好玩了?!?p> 話音一落,她又噌地騰身而起,手指中出現(xiàn)幾枚冰刃,然后盡數(shù)朝藍荷扔了過去,而同時,她的身形居然也憑空消失了。
藍荷擋落那幾枚冰刃,撲捉到空氣中的異動,然后立刻朝左邊移去。
然而只聽撕拉一聲,齊嘯風出現(xiàn)在藍荷原先的位置,藍荷的連衣裙被她的掌風撕破,露出一條雪白的大腿。腿上的皮膚多了幾處細小的傷口,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白色的連衣裙被染紅了一片。
“哇哦!又躲過了,要換成別人都已經(jīng)死了呢!”齊嘯風眼中閃動著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的驚奇光亮,這讓藍荷微微蹙起了眉。
憑藍荷的本事,整個西木國幾乎沒有敵手,可是她剛才的確是很驚險地才躲過那一襲擊……而這女的看起來比自己還小點,她到底是誰?來這跟自己為難的目的又是為何?
可是齊嘯風似乎對藍荷的興趣高漲起來,她手一揮,一條條冰藍色的光線從她手中飛射而出。藍荷毫不退縮,挽了個指花,打出一片片花瓣。只是她的花瓣在觸及到對方的光線時明顯不是對手,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被盡數(shù)擊破。
藍荷想抽身退去,然而那些光線已經(jīng)全速繞了上來,并交織成一張網(wǎng),將她困在里面。
“哈哈!我就知道能抓到你!”齊嘯風開心地擰起那光網(wǎng),一把將藍荷抗在了她那看似弱小的肩上。還扭過頭來,笑瞇瞇地對她說:“你放心,我暫時還挺喜歡你的,不會就這樣殺了你的?!?p> 臨走前,她還留下了一枚冰藍色的菱形寶石。
而當天,赤木流火就從他的衛(wèi)兵那里得到一條消息:他的新娘,失蹤了!
看著衛(wèi)兵們撿來的寶石,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雖然他對藍荷的了解還不算多,但是也知道她是個頂級術(shù)法高手,能一聲不吭地把她給綁走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關(guān)鍵是,這人太不把他赤木流火放眼里了,自己的新娘被綁架,你讓他怎么有臉回火烈國?不管這人是誰,這梁子他是跟她結(jié)定了!這樣一想,他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厚重的實木桌上。
而那寶石被這力道一震,居然閃動起柔和的光芒來,然后居然自動漂浮到了半空。一道冰藍的光線從菱形體中心射出,然后成扇形展開成一個平面。一位少女的影像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她身上扛著的不是藍荷還會是誰?
“赤木流云,想要回你新娘的話就拿你們火烈國封印著的帝丹肢體的地圖來交換!”話音一落,影像便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
這是哪門子的綁架案??!
那個發(fā)育不全的黃毛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當?shù)鄣さ闹w是她玩的布娃娃呢?赤木流火非常惱火!他要讓這女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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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溱和馬特尾隨著迎親隊伍到了靈雀城,這座城市因為飼養(yǎng)著許多珍貴的鳥類靈獸而得名。當然,這些都是寵物靈獸,沒有危害性。因為外表漂亮,數(shù)量稀少,故而被飼養(yǎng)供有錢人家把玩。由于此城氣候溫潤,故而可以說一年四季都是鳥語花香。
兩人找了官方當鋪典當了幾張卷軸,這次肖溱典當?shù)木磔S都是獸皮繪制,書寫藥水也是精心調(diào)制過的,故而這幾張中級術(shù)法卷軸一下子當了兩千多金幣。由于世面上金的流通量少,便折合了近五萬銀兩,可把這兩窮光蛋給樂壞了。
錢再多肖溱也不會嫌多的,反正她的壓縮法陣統(tǒng)統(tǒng)都能裝的下。
然后,他們找了間裝修豪華的有檔次的舒適的靠近城府的客棧住下,心中想著,能夠隨心所欲花錢的日子真是太美妙了!
這是一家很大的客棧,客房在后院,前房是飯館。安頓好住宿,兩人就準備著出去吃點東西,卻瞥見兩個小廝正坐在廚房邊上洗菜,并在談?wù)撔┦裁础?p> 由于廚房的后門聯(lián)通后院,而且井水和排水道也設(shè)在后門外,故而他們都喜歡坐在門檻旁邊一邊聊天一邊干活。
“我跟你講個事,聽說公主失蹤了,就是昨天的事兒。”一個小廝一邊洗著一把白菜一邊說道。
他旁邊一個正在打水的小廝明顯不信:“你少胡說!人家可是火烈國的皇子,誰敢動他的人?”
“嘿!就還真有了!這也是我一個在城府內(nèi)當差的親戚昨天晚上說的,他說他們昨天被叫去秘密搜尋了一晚上,沒結(jié)果呢!看來這事兒是不想張揚出去吧!”那小廝見對方不信,又開始講起來。
“不想張揚?那還能輪到你在這到處張揚啊?行了吧你!”很顯然,他的同伴一點不信他的話。
那小廝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卻一眼瞥見肖溱二人正往他們這邊看,便趕緊閉住了嘴,不再言語。
肖溱二人也不再停留,徑直朝前房走去。
“你信么?”到了飯廳,馬特見肖溱一直都沒說過一句話,就連他要吃紅燒魚都沒有阻止,便問道。
肖溱神色不太好看:“無風不起浪,很多別人都以為不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事實上都真的發(fā)生了?!?p> “老板!還有房間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令肖溱和馬特都為之一震,兩人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問號:不會吧?這么巧?
兩人扭過頭去看向柜臺,只見一個男子,不足二十歲,肩上卻扛著一口……棺材,此時正靠在柜臺的桌子上詢問著。
那老板一看到棺材明顯很不開心,畢竟做生意的人都很忌諱這些東西的??墒沁@少年扛著棺材一點不吃力,就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主,只好陪著笑臉道:“不好意思,小店已經(jīng)客滿了?!?p> “什么?客滿?”少年不開心了,“客滿了你也給我騰一間出來!”
“這……”掌柜的哪里知道這少年這么不講道理,但是惹不起,只好顫顫巍巍地說道:“還……還有一間?!?p> 少年這才滿意了,臉上露出笑容來:“這才對嘛!”然后便跟著店小二往后院走了。
而肖溱看到這家伙就想沖過去揪住他海扁一頓,這人正是林學(xué),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隕落王箭了。
還好,馬特把她給穩(wěn)住了。
“哼!”肖溱瞪著隕落王箭的背影冷哼一聲,最后只好把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她面前的那盤紅燒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