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人家小周都已經(jīng)表態(tài)了,你別愣著不吭聲啊!”清瘦男子出聲催促。
一個好漢三個幫。
這名叫趙公的清瘦男子絕對是國君的鐵桿支持者。
每到關(guān)鍵時刻,他就會站出來為國王沖鋒陷陣,盡最大的努力把事情辦成。
“這,這……”劉尚書不停的抹著額頭的汗水。
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很不好受。
答應(yīng)周青接任程大光的百夫長職位,這就意味著那支軍隊中多了一枚礙眼的釘子。
請神容易送神難。
軍中存在這么一個不安全因素,那就是一枚不定時炸彈呀。
以后必定讓他寢食難安。
不答應(yīng),損失會更大。甚至就連他的兵部尚書位子都不保。
盡管他也知道,國君威脅他,要重新議一議兵部尚書的人選,嚇唬的成份更大。
但是萬一弄巧成拙,那他可沒地方哭去。
劉尚書偷偷瞄了一眼石定天。
當初爭取尚書之位時,石家出了大力氣。
他多少要看石家的臉色行事。
石定天陰著一張臉,正在低頭品茶,眉頭緊皺。估計正在思索著對策。
“劉公今年六十有三了吧?當年的果斷、勇敢雄風沒了,反倒多了婦人的優(yōu)柔寡斷。兵部主殺伐,這種性格管著兵部,早晚得出大事。”
國君進一步施壓,開始鋪墊造勢。
“國君英明,兵部最近這兩年已經(jīng)小問題不斷,這就是征兆?。 壁w公與國君一唱一合,還真擺出一副準備重議兵部尚書人選的架勢。
“樹老根先枯,人死腳先寒。兵部沉疴痼疾久矣,種種征兆進一步變得明顯,我建議重癥下猛藥,趁此機會,立刻商議兵部尚書的新人選。劉公在兵部日夜操勞,現(xiàn)在年紀大了,理應(yīng)讓他回家頤養(yǎng)天年,含飴弄孫,好好享福?!?p> 殷天正在這個時候,居然也站出來痛打落水狗,給了劉尚書狠狠一棒。
這一棒十分狠毒,痛得劉尚書嗷嗷叫。
臉都白了。
劉尚書沒想到僅僅只是遲疑了那么片刻,就被這些人抓住機會輪番攻擊。
本來還想再等等石家的意見。
現(xiàn)在情況急速惡化,再等下去,涼的恐怕就是他這位兵部尚書。
絕不能再遲疑。
“咳咳……事關(guān)一位百夫長的人先,自當慎重。本尚書職掌兵部,必須對兵部負責。就拿剛出事的程大光來說,你們就給我扣了一個用人不察的罪名。周青接任程大光的百夫長職位,我不反對。不過有言在先,人是由國君親自舉薦的,出了問題,可不能再叫我背黑鍋。”
劉尚書在幾人的不斷攻擊下,最終舉白旗投降。
含淚同意了周青接任百夫長一事。
“你這叫什么話?國君為你們軍隊舉薦人才,此乃用心良苦,想要讓商國的軍隊變得更強大。你卻在這里自私自利,害怕?lián)熑?。那還要你當兵部尚書干什么?留著你尸位素餐?”
趙公這番話很是犀利。
質(zhì)問得劉尚書啞口無言,指著他“你,你……”半天沒下文,滿臉通紅的呼呼直喘粗氣。
“劉公確實是老了,膽魄皆不及當年。”
國君往劉尚書的傷口上抹鹽。
劉尚書的一張臉已經(jīng)陰得能滴出水來。
63歲對普通人而言,已經(jīng)進入老年。但是對于基因戰(zhàn)士而言,最多也就是剛剛步入中年而已。
國君與趙公等人不停的強調(diào)他老了,這是想干什么?
明擺著在為他提前退休做準備。
“好了,周青接任軍中百夫長一事已決,諸公要是沒什么事的話,那就散了吧。這次我商國得了最大的機緣,估計北帝國的心情很糟糕,大家必須提高警惕,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p> 國君拾掇了劉尚書一頓,該辦的事情也都辦成了,宣布散會。
眾大佬紛紛起身告辭。
“趙公,禮部由你掌管著,與北帝國交涉,定要小心。既不能弱了我商國的國威,也不能逼得北帝國急眼咬人?!?p> 國君對趙公提出了外交的具體指導(dǎo)意見。
北帝國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通過外交施壓,扯皮吵架,肯定少不了。
“好的,我會小心應(yīng)付的?!壁w公嚴肅的點點頭。
怪不得趙公極為善辯,無論是石家還是劉尚書,都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殺了個落花流水。原來人家是禮部的尚書。
禮部干啥的?
不就是搞外交,搞接待的嗎?
能言善辯,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小周,先別走!”
國君又叫住了周青。
把周青扶上位,這還只是第一步。
肯定還會私下里促膝談心。
這也是上位者拉攏人慣用的手段。
人與人之間,只有多交流,才能增進了解,建立感情。
殷天正走過周青身邊時,拍了拍周青的肩膀。
“周百夫長若是有空,歡迎到我們殷家做客,必定掃榻以待!”
殷天正的身份地位與劉尚書、趙公等人一個級別。
如此權(quán)高位重的大佬,放下身段,盛情相邀。周青自不敢怠慢,趕緊微微壓低身體,以示謙恭,然后笑著道“嘿嘿,我可是臉皮厚,有機會一定跑去殷家蹭吃喝!”
“哈哈,周小兄弟幽默風趣,倒是個妙人!殷某期待與你對飲言歡的那一天!”
殷天正大笑著走了。
顯然,周青的高情商應(yīng)答,讓他很開心。
內(nèi)心對周青的好感更是增加了不少。
直接稱呼周青為周小兄弟,就能看出殷天正對他的態(tài)度變化。
像殷天正這等大佬,絕不會輕易與任何一個小人物稱呼道弟。便是基因戰(zhàn)士,恐怕都沒這份殊榮。
從一開始,殷天正就有著拉攏周青的意圖。
對周青的一系列表現(xiàn)都感到滿意后,現(xiàn)在對周青更加友好,實屬正常。
石定天是黑著一張臉走的。
經(jīng)過周青身邊時,毫不掩飾有如實質(zhì)般的殺氣,冷冷盯了周青一眼,怒哼而去。
不過石家主的這種表現(xiàn),更像是無能后的氣急敗壞。
周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達摩院院士的尊貴身份,石家想殺他幾乎不可能。
除非石家真的強大到可以掌控整個商國的地步。
顯然,石家還遠沒有這般強大。
那它就只能克制。
殺周青不可能,想辦法阻礙周青發(fā)展,卻沒什么問題。
石家心高氣傲,實力強過周青萬倍都不止。它肯定會故意找機會與周青故意碰撞。直到把周青壓服為止。
還有一種可能,周青變得越來越強,最終反超石家。
到時候,石家為了生存,也許會低下高傲的頭顱,認慫。
眾多大佬與他們的隨從很快便走得干干凈凈。
茶室內(nèi)已經(jīng)只剩下周青與國君,以及幾位負責端茶倒水的高顏值女工作人員。
“小周,別站著呀,坐!”
國君親切的招呼周青坐到他旁邊。
這么高的待遇,惹得幾位女工作人員一個個都犯了花癡,偷偷打量周青。這可是一個絕對的金龜婿,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嫁給他,肯定能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