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姐在沈矜聽邊上憋著笑,乍這么一看,沈矜聽還真有點像是女明星,頭次見要簽名的粉絲自覺排隊,常見的無疑是你推我擠。
不過話說回來,沈矜聽應該是手生了。
以她對沈矜聽的了解,她總覺得沈矜聽今天沒把自己的能力發(fā)揮到極致。
興許,是缺少練習罷。
游姐默默在心里安慰。
攝像機架在空蕩的角落處,站在錄像前的幾人已經(jīng)悠閑地捧著曲譜看,戴著耳機跟著旋律輕哼。
譚織織從加入潮生樂隊以來最羨慕的就是沈矜聽,恰好在屋里悶著也是悶著,想到游姐陪在沈矜聽旁邊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她起身把放在桌上的手機抄進口袋里,“我去外面找聽聽要簽名,你們誰要跟我一起去???”
明悅邊舉手邊起身,“我跟你去,我也想去現(xiàn)場看看她現(xiàn)在長什么樣?!?p> 錄像里跟面對面肉眼所見難免會有些差別。
在場的三個男生興致缺缺都不參與,平時話癆似的周陳閑也只是淡淡瞥了眼譚織織跟明悅,之后便是目不斜視地緊緊地盯著錄像里的畫面。
坐在角落里戴著耳機聽歌的路知維瞥了眼靠著沙發(fā)心煩意亂地擰眉思忖的林軸,“不打算去看看?過了今晚,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p> 林軸猶豫再三,拿上外套起身往門外走。
周陳閑回頭看了眼林軸,撇了撇嘴,“不誠實的人吶,凈受愛情的罪?!?p> 剛出去沒多久的明悅跟譚織織在走廊上露著八卦的笑,林軸一出門,兩姑娘臉上的笑意瞬間斂了下去。
林軸皺眉,“怎么在這待著?。”
譚織織沒想瞞著,“我們剛才看到有個特別高特別帥的男人從旁邊休息室里出來,我剛問了下工作人員,那個是聽聽的休息室。”
林軸眉間擰得更甚,他穿上外套大步往前走去。
明悅見狀,連忙拉著譚織織跟上,小聲吐槽,“有種捉奸的感覺?!?p> 譚織織很理性,自豪地說:“雖然阿軸是我們樂隊的人,但是我覺得只有成熟的男人才能駕馭得住我們家聽聽!畢竟我們家聽聽特別能打!”
走在前面的林軸忽然頓下腳步。
跟在后面的倆姑娘意識到說話音量過高不小心被林軸聽了去,兩人默契地撒腿就跑。
而在樓下簽字的沈矜聽動了動長時間保持固定動作隱隱抽痛的胳膊,活動了下筋骨,她站在寒風中繼續(xù)握著水性筆簽字,她今天畫了淡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風的問題,她臉色很蒼白,看不出任何血色。
沈矜聽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身體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熱量,只剩下無跡的寒冷刺激著她嬌嫩的肌膚。
熟悉的中藥味氣息帶著強烈的熱感靠近,沈矜聽下意識停住筆轉(zhuǎn)頭看向來人,斑駁迷離的燈光下,他薄唇透著股紅潤,肌膚白皙細膩,仿佛在他身上挑不出任何瑕疵。
溫景詞把從休息室?guī)聛淼挠鸾q服遞給沈矜聽,“先穿上,你已經(jīng)吹了很久的風?!?p> 沈矜聽把筆讓給游姐拿著,她接過羽絨服認真穿上,還不忘問溫景詞,“景詞哥哥,我今晚表現(xiàn)得怎么樣?”
溫景詞神色清冷,“比以前差了些?!?p> 沈矜聽扯著紅唇笑了笑,從游姐手里拿過筆繼續(xù)簽字。
溫景詞在沈矜聽身后站了會兒,沒過多久,他走進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里。
之后,他提著份打包好的咖啡坐在遮陽棚下的藤枝休息椅,寒氣在他身邊縈繞著,他清冷的目光落在纖瘦高貴的白色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