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在一種相對不錯的氣氛中開始了交談,開始自然是敘舊了。所謂的舊,當然是指楚歌在網(wǎng)絡(luò)上和小野交往的那段時間,那時候的楚歌多少有點初生之犢的意思,也不知道小野是東京大學的教授,還是教金融的。所以那時的楚歌在小野面前,基本是有什么說什么?,F(xiàn)在楚歌已經(jīng)從淺間那里了解到,小野是東京大學經(jīng)濟研究所的主任,手下有個研究部,主要就是研究亞洲金融,其中以對中國的研究最為全面細致。
研究和了解中國,這是日本人已經(jīng)存在很久的習慣了,這點倒也見怪不怪了。小野似乎也有意識的把話題往學術(shù)上引,楚歌來日本后對學術(shù)上的研究也沒停下,很自然的也發(fā)表了一些自己的見解。
談了一陣后,楚歌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是應(yīng)該和小野說正事的時候了。
“小野先生,有兩件是我一直覺得很慚愧,現(xiàn)在想借這個機會向你表示歉意?!背璞M量小心的選擇著詞匯。
“是么?有什么事你直說就好了,拐彎抹角的可不向以前的你哦?!毙∫巴耆且桓秾Υ磔叺拇认榕深^,楚歌見了心里也不禁叫了兩聲慚愧。
“既然先生這么說,那我就照實說了。第一件事,是我和雅晴之間的事,說起來雅晴也是您的學生,我們沒征得您的同意就住到一起了,我已經(jīng)有和雅晴結(jié)婚的打算,雅晴說她沒有親人,只有您這么一個老師一直在關(guān)心她,所以希望得到您的同意和祝福,在這里我正式請您同意我們結(jié)婚,拜托了?!比豚l(xiāng)隨俗,楚歌學著日本人的樣子,端正的跪坐,之后給小野行了一個晚輩禮,邊上的淺間雅晴完全是一付賢惠妻子的樣子,跟著楚歌一起行禮。
小野聽了拊掌大笑道:“我當是什么事呢?這事我答應(yīng)了。不過雅晴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你要是不好好對她,以后她回來找我哭鼻子,我可不放過你?!毙∫罢f著居然還有點動情的樣子,完全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不舍之狀。
楚歌接著又說:“第二件事先生聽請一定不要生氣,我經(jīng)過再三的考慮,覺得我不適合繼續(xù)留在日本,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近期返回中國。楚歌讓先生失望了,還請您多多原諒?!?p> 小野的表情在瞬間就凝固了,目光里閃出一道怒光,飛快的在淺間雅晴身上點了一下,此時的楚歌正低著腦袋,根本沒注意到,身邊的淺間雅晴被小野這一看之下,居然全身都在微微的發(fā)抖。
“胡鬧!”小野有點激動的坐直了起來,看著楚歌語氣嚴厲的說:“楚歌!東京大學每年對外招生的名額極其有限,為了能爭取你來日本留學,我動用了一切的關(guān)系,可是你居然書走就要走,這是對自己的極度不負責任,也是對我一片殷殷希望的辜負。”
楚歌反正是打定主意要走的,不管小野怎么說,楚歌也只是低著腦袋表示道歉,并沒有還嘴的意思。
“東京大學有全亞洲最好的學習環(huán)境,最大圖書館,最完善的資料庫,你在東大學習,日后定能有所成就,可你居然要放棄,作為一名教育者,我對此感到痛心?!毙∫艾F(xiàn)在的表情,以其說是痛心疾首,不如說是氣急敗壞,指著楚歌便開始數(shù)落。
“我領(lǐng)銜的研究部,研究的方向和你一直個人研究的方向接近,我把你弄到日本來,也是希望你能當好我的幫手,將來出了成果,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在仔細的考慮一下,放棄回國的念頭,安心留在日本,完成學業(yè)后,你想去哪我都不攔你。”
說楚歌不被小野的姿態(tài)所感動,那是假的,楚歌現(xiàn)在確實被小野一付長者對晚輩怒其不爭的樣子所感動,可惜楚歌連查理和三和的邀請都可以放棄,小野這里也一樣。
“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期望,可是從我個人的實際情況出發(fā),我還是決定要回去,這點我決心已定,請你多多包涵?!?p> 小野見楚歌說的如此堅定,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長嘆一聲道:“哎!可惜了!可惜了!”小野這般作態(tài),還真有幾分前輩高人的風范,楚歌見了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盡管小野一再挽留,楚歌還是拒絕了繼續(xù)留在日本,離開小野家的時候,小野還一再的要楚歌多多考慮,楚歌雖然答應(yīng)考慮,但也只是表面上說說而已。
回去的路上淺間雅晴一直沒有說話,只不過楚歌看見她的兩上多了幾分憂色,楚歌個還以為是因為跟不跟自己回中國的事,所以也沒有說什么,跟不跟自己回去,這還是要淺間自己拿主意的,男歡女愛大家在一起,出現(xiàn)不和既分手這也是很正常的。
周一又一次來了,楚歌回到交易所,第一件事便的明確表示自己回國的意思,三和良友只雖然一再表示挽留的意思,但最終沒能說動楚歌。日本不愧是世界第二的經(jīng)濟強國,當以千億美圓為單位的干預出現(xiàn)在市場內(nèi)時,這一場較量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意義了,日圓在開盤后象征性的跌了十幾點以后,立刻穩(wěn)定下來,并且開始緩慢的回升。在楚歌的意見下,三和基金所有的單子都進行了平倉處理,楚歌拿到了自己應(yīng)得的分成后,也結(jié)束了短暫的操盤手這一職業(yè)。查理他們不愧是國際級的炒家,日本政府的動作剛剛開始,已經(jīng)賺滿了口袋的查理,早已經(jīng)在東京市場開盤前,在別的市場上選擇了撤退,別的炒家在小賺一筆后,也沒敢繼續(xù)和日本政府叫板,該撤的時候都撤了,日圓在東京市場收盤時,基本回到了這次下跌前的位置,日本政府用強大的外匯儲備,總算是挽回了最后的一塊遮羞布。
時間在悄然的逝去,8月6日,東京某拍賣館。
1945年的8月6日,美國在廣島丟下了第一顆用于實戰(zhàn)的原子彈,廣島由此變成了一片廢墟,之后美國又在長崎丟下一顆原子彈,這在日本人的心中,也許是永遠的痛吧。難怪一直有日本議院叫囂著日本應(yīng)該擁有核武器。
拍賣會上端坐著眾多衣冠楚楚的日本人,他們表情嚴肅,在一個紀念廣島蒙難的儀式后,拍賣會開始了。
楚歌當然也在其中,不過楚歌的目的可不是來做善事的,是為了原本屬于中國的寶貝而來的,混跡在日本人中間,看著中國的文物被陳列在拍賣的展品中,楚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八年的日本侵華戰(zhàn)爭,數(shù)千萬同胞的蒙難,有多少中華瑰寶落入日寇手中,至今不得回歸。楚歌雖然明白自己實力有限,但也應(yīng)該盡力去做點什么,弄回一樣是一樣吧,楚歌在心里只能這樣對自己說了。
拍賣的物品大部分還都是日本自己的文物,對日本的文物楚歌沒有興趣,所以一直有點無聊的看著周圍的日本人舉著牌子。
楚歌早早就報名參加了拍賣會,可得到的號碼切是個386號,也許是楚歌報名晚了,也許是日本人以為楚歌只是來看看的吧,誰叫楚歌遞上的資料上顯示自己只是名留學生呢?
終于等到了第十六號拍賣品的出現(xiàn),趙子昂的一副駿馬圖,兩千萬的起拍價。隨著主持人的一聲“竟拍開始?!保瑘鰞?nèi)的日本人開始紛紛的舉牌,每舉一次牌子就意味著加價50萬日圓。場面上對這幅話的興趣似乎都很濃,牌子也被一次又一次的舉起來,主持人也不斷的用煽動的語氣在調(diào)動著場面上的氣氛,使之更加熱烈。
很快這幅畫的價錢就被抬到了三千萬日圓,楚歌一直沒有出價的意思,一直在等待一個一擊而中的機會。當價錢被抬到3600萬日圓的時候,場面上沒有人舉牌了。
“3600萬第一次!”
“3600萬第二次!”
“3600萬……”主持人的錘子已經(jīng)舉起來了,這時候一面牌子又被舉了起來。
“4000萬!”報價的楚歌用的是中文,這在拍賣會上多少顯得有些突兀,就連主持人也沒聽明白楚歌說的是什么,只能是放下錘子用日語問楚歌道:“先生,您可以說日語么?”
“怎么?諾大的拍賣會上,居然沒人懂中文?很抱歉,這種場合下我只能說中文?!背璧幕卮鸷芨纱?。很快翻譯就找來了,畢竟日本懂中文的人很容易找。
4000萬日圓,這個價格已經(jīng)整整高出了原本報價的一倍,也許是大家都覺得花這么多錢買這畫不值得,所以居然沒人和楚歌爭了。不過楚歌只喊了這么一嗓子,便已經(jīng)成為場中頗為引人注目的對象。接下來楚歌又陷入了沉默,一直到78號拍賣品的出現(xiàn)。
元青花??!這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寶了。元紅綠彩獅戲球紋玉壺春瓶,珍品中的珍品,開價就是一億七千萬日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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