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四處黑暗,深藍眼睛的錦地羅深深望著休養(yǎng)的鉤吻,她的藍不同于依蘭依蘭的碧藍。從納米莊園回來,鉤吻就是以昏睡的狀態(tài)來自我療傷,中間只醒過一次,發(fā)了個火漆郵包便全無力氣。鉤吻醒了:“錦地羅,你怎么會及時出現(xiàn)在納米莊園?”
錦地羅雖然內(nèi)心嫉妒,可是外表依然冰冷平靜不直面回答他:“近一百年你就不再只是禁錮在狗的形態(tài)中,也時不時可以化為不成形的氣團行動,留在墨然身邊不就是為了等到她出現(xiàn)!墨忍,你,繼續(xù)留在納米莊園不是好事?!?p> 鉤吻捏了一下錦地羅冰冷雪白的臉頰:“我沒打算再回去,我受傷時依稀記得你留下的那方小帕,所以我也順著你的留話,直接告訴夏芷苜我不會再回去了,這段時間,我成為她心目中的好朋友,總應(yīng)該讓她知道些險惡才好。”錦地羅總覺得他這次回來有些不對勁,但是又看不出哪里不對!錦地羅內(nèi)心自然知道他對夏芷苜的愛,更何況,上次從慕容槿手中救夏芷苜的不就是他么。但是這樣反而好,他和夏芷苜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夏芷苜的門口,墨然看出春緋神色慌張:“優(yōu)雅的春緋小姐,你怎么這么急?”
嚴(yán)和受傷稍有些嚴(yán)重:“顧天藍被莨菪帶走了,我的靈力沒有莨菪深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p> “這次和那些失蹤的人有關(guān)嗎?”夏芷苜問。
墨然的客廳中坐著,他像陳述一件平常的事:“失蹤的事不太像莨菪的作風(fēng),莨菪一般搞事也不避著會魔法的人?!?p> 白澤坐在吧臺前品酒。墨然知會他等在這里,嬌小靈氣的治愈系醫(yī)仙榮鈺為嚴(yán)和治療的空當(dāng),大家一起研究怎么救出顧天藍,莨菪的出現(xiàn)總毫無預(yù)兆,出手讓人閃避不及,又迅速消失,客廳里一片沉默……
夏芷苜實在忍不住了:“就沒有人是這個人的對手么?”
春緋不用想就知道:“墨然和白澤可以。”
白澤:“現(xiàn)在不是對手的問題,是找到莨菪把顧天藍藏起來的地方,晨曉在十六層半,我就先決定了,顧天藍請假的理由我會找人去交待一下。”
春緋:“白澤,你和晨曉手中的‘騰空’和‘曳影’能不能找到莨菪的消息?!?p> 白澤調(diào)侃:“莨菪這個人,是看起來像個精神病患者,而不是有殺氣。不過不用擔(dān)心的是,莨菪只是看起來像,不一定會傷害顧天藍。春緋,你怎么得罪他了?”騰空和曳影是兩把劍,可以依殺氣找人。
夏芷苜說話總是沒有重點,開始跑題了:“騰空,曳影?不會是上古顓頊帝留下的神兵?”
白澤哼哼的笑了一下:“你這個知識會的很非主流啊。”
夏芷苜雖然很愛現(xiàn),仍不好意思的:“慚愧慚愧?!?p> 只有好朋友春緋了解夏芷苜,調(diào)侃她:“又說跑題了,大家都得習(xí)慣她的語言,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說顧天藍的問題,前幾天我發(fā)現(xiàn)依蘭依蘭已經(jīng)在暗中觀察顧天藍了?!?p> 墨然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夏芷苜過去坐,夏芷苜不肯也不想看見他,墨然很無奈,只能求助嚴(yán)和。嚴(yán)和平時也不愛說話,可雖受了傷,墨然都這樣看自己了也只好說:“這次還要請夏小姐你幫忙去問一下楚蘅?!?p> 夏芷苜:“楚蘅為什么知道?”說完又鬼鬼的開玩笑,“難道是因為她生了個曠世大胖兒子?”
春緋一拍手:“對呀,雖然織夢行者有自己的規(guī)矩,楚蘅也不好插手什么,可是她可以幫忙打探一下顧天藍的所在。小芷,為了不打擾楚蘅身邊的人,明天下班我們?nèi)フ宜?!?p> 夏芷苜只好點頭,很晚了,嚴(yán)和也要休息,夏芷苜也不想和墨然說話,大家各自回家。
翌日,夏芷苜代替顧天藍來到這個裝修輝煌的門店,不幸的是,顧天藍這一失蹤還躲過了一個麻煩,看來要夏芷苜幫她解決了。
市場部經(jīng)理Kelly來夏芷苜這里,Kelly不是美女,卻很聰明的樣子,個字小小,一點肉都沒有,正因為瘦,有些不像三十多歲,更顯老一些。這個女人并不像其他人想象中的經(jīng)理那樣架著一副眼鏡,而是瓜子臉,她的皮膚不是特別白皙,也像是個好相處的人。
而事實證明,這個經(jīng)理其實一點兒也不好相處,因為是經(jīng)理,所以Kelly經(jīng)常去對面的大樓,也遇到過顧永樂,好吧,雖然是工科的男人,這個顧永樂還是高帥不特窮的打工香餑餑。所以,經(jīng)理不待見夏芷苜和顧天藍。其實Kelly不知道,夏芷苜和顧天藍都不是她真正的“敵人”。
Kelly看了看夏芷苜:“晨曉早上打電話說顧天藍生病了,才上任一天就病了來不了,市場部要是都這樣可怎么管。夏芷苜,雖然顧天藍昨天剛上任,可是應(yīng)該做的一樣也沒做,最大的賣區(qū)交給她,是相信她的能力,昨天有個幾百萬的大單延誤送貨,晨曉讓你來接替她幾天,你去解決吧!”
夏芷苜也不是第一天在江湖混了,自然滿口答應(yīng),待Kelly走后,整個人蔫了一樣的,夏芷苜蹭到黃英旁邊:“你說,剛才經(jīng)理讓我解決的是什么事情?”
黃英嘆了口氣很無奈:“還不就是最不好得罪,比那個于先生還要不能得罪的大客戶。據(jù)說是顧客訂了拍廣告,專門請咱們公司高級設(shè)計師打造的首飾,一般首飾都存咱們區(qū),但是比我還要新來的那個員工忘記登記送貨,耽誤了顧客的生意,對方很不滿,要求咱們給個說法,進行違約賠償。如果解決不好,天藍姐和新來的員工都要走人。”
夏芷苜聽完也嘆口氣:“就是說我要想盡一切辦法來達到和解?”
看到黃英點頭,夏芷苜肩膀和腦袋全耷拉下來了。沒辦法,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這里,總不能讓顧天藍還沒有得到愛情的時候又丟了工作!雪羽集團是集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場、貨運等經(jīng)營項目為一體的大主顧,這次為了拍一支廣告請了亞洲知名的S小姐,為S小姐量身訂了一套首飾,S小姐的行程排的很滿,因為S小姐看見DIANA公司設(shè)計的這款首飾特別精美,所以要等到首飾護送到才肯拍而錯過了拍攝時間,所以搞得雪羽集團開始追究DIANA公司的工作不及時。
夏芷苜還是很喜歡黃英的,她總是大眼睛充滿靈氣,每次看見她都是笑臉,有什么壓力都表現(xiàn)在外面。聽春緋說黃英上高中時候的閨蜜最近還給她介紹了男朋友,小芷在想,也不知道這個男孩子哪里來的福氣。
這次雪羽集團拍廣告是雪羽連鎖商場,于是夏芷苜硬著頭皮來到了他們的辦公主樓,跟門口的保安協(xié)商登記好之后,夏芷苜通過保安知道公關(guān)部是七樓,感謝之后上了電梯,電梯門剛要關(guān)上,又被摁開了。
夏芷苜一抬頭,就看見慕容槿走進來,還沒等做什么電梯就關(guān)門往上走了。慕容槿今天并沒有穿黑,穿了件粉紅色韓范的套裙。慕容槿并沒有看她:“你倒是很敢來,看來你不知道這座大樓是誰家的?!笨戳艘谎燮邔?,輕蔑的看著夏芷苜,錦地羅會怎么對你呢,夏芷苜?
夏芷苜很莫名其妙:“我怎么不敢來,慕容槿你不是想殺我么,現(xiàn)在其實是個好機會的。”
慕容槿當(dāng)然希望她死,只是不知怎的,鳩羽也不允許她殺夏芷苜,慕容槿氣勢上輸給誰也是不肯輸給夏芷苜的:“是想殺你啊,只是,不是現(xiàn)在。”慕容槿在六層下了,回頭給了夏芷苜一個燦爛的微笑,這樣的慕容槿,不像是那晚夏芷苜所見的慕容槿。
電梯到了七樓,夏芷苜忽然很緊張,一眼看到了衛(wèi)生間的標(biāo)牌就躲了進去,等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這一幕簡直……
夏芷苜看見……看見……往外走的“墨然”被衛(wèi)生間門口一個冰雪般絕美的女子攔住,他們的距離很近,感覺男人即將吻上女子的唇,夏芷苜睜大睛。他的側(cè)臉在夏芷苜看來又熟悉又陌生,夏芷苜其實應(yīng)該躲起來裝沒看見的,等反應(yīng)過來又不好意思,又有些不知所措。夏芷苜想退后躲過去,又想上前去,不知前后的腳步混亂。這一慌,“墨然”并沒有親上這女子,他內(nèi)心也是松了一口氣,只是沒有讓這女子發(fā)現(xiàn)。
“墨然”看見夏芷苜斜眼憤怒的表情,笑笑,她是因為墨然嗎?
錦地羅沒有正眼看夏芷苜,只是抱手仰臉說:“夏芷苜,很好,知道來公關(guān)部找我,如果你是為了DIANA的和解問題來,不如直接找我們這位總經(jīng)理墨忍先生,他的話可比我這個公關(guān)經(jīng)理羅錦兒好用?!毕能栖俾?zhèn)定了,便感覺到了他的氣息,震驚……
“墨然”給了錦地羅一個眼色,錦地羅便“乖乖”地走出了洗手間。“墨然”看見夏芷苜欲言又止的樣子:“來和解的話你就回去!”也不知是不想解釋什么,還是有些不知怎樣面對她?內(nèi)心無論怎樣翻涌,墨忍表面依然很平靜,也沒有笑容,也不知道要和夏芷苜說什么,他面無表情轉(zhuǎn)身走了。
夏芷苜也不知道心里憋著什么要說,看他要走,沒意料脫口而出的諷刺:“羅錦兒,也是你最喜歡的美女吧!”
他稍停頓了一下,并沒站定,走出了廁所。走出門,他停了下來,回頭嘴角微揚,這個夏芷苜,居然走男廁所,都沒發(fā)現(xiàn)嗎?
夏芷苜對剛發(fā)生的一切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不知在嘲笑自己還是怎么的,夏芷苜轉(zhuǎn)頭自嘲的笑,可是這不轉(zhuǎn)頭倒好,竟然看見墻上男人專用的……小便池!
夏芷苜很驚慌,很尷尬的準(zhǔn)備逃出這家公司,可是剛沖出門口就頂?shù)揭欢聣?,嗯?軟軟的墻!聞到那自己喜歡的味道,好吧,其實這味道真讓人留戀的想上去蹭兩下,只是……夏芷苜一下子意識到是誰,馬上彈開準(zhǔn)備逃走,可是手腕卻被他拉住了。
夏芷苜掙扎未果,只好瞪著他:“什么事?”
鉤吻湊近她,在她耳邊:“如果想救出顧天藍……”夏芷苜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