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杭州
在去杭州的路上，我接到了人力資源打來的電話，人力資源的美女饒了一個大彎，我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問道：“你要我怎么做？”
她說：“真不好意思，讓你面試三次了，我也不想這樣，但是采購這個崗位是一個重要的職位，所以還得總經(jīng)理再見一次面?！?p> 我心里頓時涼了。
這個職位，我已經(jīng)面試三次，分別見了不同級別的經(jīng)理，在旅游出發(fā)前，人力資源已經(jīng)通知我上班的時間，這會兒讓我再次卻面試，心里面終究有些不滿。
我說：“我想想吧?！?p> 人力資源的美女只好順著說：“那你想好了給我電話?！?p> 雖然半途中接到這樣的電話始終讓人不爽，但是這樣的低落也很快便被撲入眼簾的綠意給沖走了。坐在杭州的旅游車上，滿眼的綠意不免而來，就感覺自己瞬間被一種就做春天的東西給溫柔地吞噬了，但是我愛這種感覺。
我打電話給蔡小白，想告訴他我來杭州找他了，但蔡小白告訴我他已經(jīng)離職離開的杭州，現(xiàn)在和老婆一起創(chuàng)業(yè)呢。
我說：“你Y每次都這樣不聲不響地就結(jié)婚了，換工作了。”
“不是每次，好吧?！辈绦“渍f：“你不用咒我離婚好吧。我現(xiàn)在很滿足?！?p> 我想想也覺得不對，便說道：“我這樣說，只是表達(dá)你怎么變得越來越不靠譜了。”
“我只要對我媳婦靠譜就好了?！辈绦“渍f道，“我對你們靠譜有什么用呢？再說了，上次打電話的時候本來想告訴你的?！?p> “那你怎么不說呢？”我反問道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說你要去杭州呢？”蔡小白也反問道。
“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我問道
“廣州。”蔡小白說
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我們曾喝醉了酒哭泣，是因?yàn)槲覀兒ε逻@一離開，也許我們真的就各安天涯了，所以才格外的珍惜這難得的最后一個喝醉的晚上，縱然你笑到大哭，縱然你醉到不省人事，縱然你哭道滿口臟話，可我們回想起來都依舊幸福滿滿，覺得心里面的感情沉甸甸。
到如今，有些人終究沒了消息，斷了聯(lián)系；有些人縱然相見，但是還是來去匆匆。而唯有死黨在心里的位置不可替代。
“我看到董清了。”我說
“她結(jié)婚了，是吧。”蔡小白說
“是的。”我疑惑道：“她告訴你了？”
“沒有?！辈绦“渍f，“我看她空間了?！?p> “她空間沒說啊?！蔽曳磫柕?p> “她有些空間有密碼和范圍限制?！辈绦“渍f道
我詫異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有密碼？”我心里想著我、董清、蔡小白終歸是思念的死黨，所以我們有共同的秘密共同的話語，可沒有想到，對于董清而言，我和蔡小白終究是不一樣的，瞬間，心里就特別的失落。
“你回來，我好好跟你說吧?！辈绦“渍f
“你現(xiàn)在就好好地跟我解釋吧，要不然我心里的仇恨值會不斷增長，到時爆表了就不好了?！蔽艺f道，心里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其實(shí)，你自己都能夠猜到的?！辈绦“渍f
“我能猜到？”我反問道
“是的?！辈绦“渍f
“難道她，她就是那只從南極來的企鵝嗎？”我問道
“有些事情很美好，但是終究是過去的事情。”蔡小白說，“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張愛玲的一句：我們不回去了，感動了多少人?！?p> “你們......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問道
“你記得她有一次去武漢找她男朋友嗎？”蔡小白說
“記得?！蔽艺f，心里面回想著：原來自己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電燈泡還不知道。
“那天我也順道回家路過武漢。”蔡小白說。
“我想我總算明白了北極熊和企鵝的故事了。”我說道，“那你們怎么都不告訴我？”
“我們其實(shí)已經(jīng)很明顯了，除了你不知道，班里其他人都知道了?！辈绦“渍f。
我暗笑著自己原來這么愚鈍，連這都看不出來。
“所以，你們瞞的是我一個人嗎？”我說道
“不是瞞，是你不信?！辈绦“渍f，“而且我以為你也喜歡她?！?p> 原來我以為的死黨關(guān)系，原來不過是我自以為而已，在董清和蔡小白的眼里，我們之間的超過了朋友的親密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一種曖昧，一種表達(dá)喜歡的感覺。我從不介意在大家的注視下牽董清的手，也不介意蔡小白和董清像情侶一樣走在一起，因?yàn)槲覀兪撬傈h，死黨之間的親密和疏離都是表達(dá)一種特別的情感，就好像自己大學(xué)里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校園，可是離開之后又無比的想念，無比地維護(hù)學(xué)校的聲譽(yù)一樣。
我喜歡他們倆，因?yàn)槲覀冞@些年來一直是死黨。
同時我似乎也明白了為什么蔡小白的婚禮嘉賓沒有死黨董清，也明白為什么董清會突然來珠海找我，為什么會突然喝得爛醉如泥。
“你們倆都欠我一個解釋?！蔽艺f道
“這不都解釋給你了嗎？”蔡小白說，“好了，不說了，你嫂子叫我?！?p> 我掛了電話，心里面感嘆萬千，說好的毛毛蟲終究還是化了蝴蝶飛走了，說好的企鵝和北極熊終于相見了，但終究還是勞燕分飛了。留給我的謎底讓我的青春回憶更加的惆悵，但我卻更加的懷念。
杭州的夜里下起了雨來，我聽著窗外雨大樹葉的聲音終于睡去。
從杭州的虎跑出發(fā)，不用多長時間就騎行到西湖，因?yàn)楸慌c洗刷過，空氣特別清新，那一片片嫩綠的顏色從自行車的對面飛來，有一種行到云端的感覺，只不過云染上了春天的顏色，我想我該醉生在這西湖旁邊就算化了白蛇鎮(zhèn)在雷峰塔下也值了這一生。
從東坡像下沿著蘇堤一直前行在柳樹和碧波環(huán)繞的堤上，那一段時光，我沒有了思想，沒有了自己，自己也不過是湖水中的一條游魚，不過是周邊的一垂綠柳，不過是青草上的一卷樹葉，不過是一只螻蟻，一捧倒影而已。
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終歸是神話，蘇小小一代傾城的名妓也只剩下白堤旁的一座青墳，世事周轉(zhuǎn)，而唯有青山在，綠樹青，湖水漾，螻蟻行，**夕照，斷橋殘雪，這一切在夜里燈光的點(diǎn)綴下又如此生動地勾勒出一個溫婉動人哀怨纏綿的故事，而我不在故事里。
“我想你了?！蔽蚁雽λf。我想此刻柳綠下?lián)沃p傘穿著長裙的你在晚風(fēng)中無比的嬌柔地融化在我的臂彎里。
因?yàn)樽〉那嗄曷蒙?，里面每天有人住進(jìn)來又有人離開，沒有離別的憂愁，只有在一起的開心的暢聊。這個時節(jié)偷偷出來旅游的一般都是大學(xué)里的學(xué)生還有剛好有假期的職員。因?yàn)橛行┢v，我早早地躺在床上，想著明天是去周莊還是同里，同宿的他們也相互給著建議。
“是這個位置吧？”這是門開了，進(jìn)來一個人。
我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便從里面又側(cè)轉(zhuǎn)過身來，朝門口看了看。
“大飛？”我遲疑地看著門口，在大民的婚禮上剛見過大飛，但還是略有些遲疑，門口站著的人比過年的時候見面的樣子瘦多了。
“林楊？“大飛向我走過來，確認(rèn)是我后，高興的說：“你怎么來杭州了？旅游嗎？”
“大飛，真的是你啊?！蔽荫R上坐起來，說：“你睡對面？先把東西放下吧?！?p> “是的。”大飛說道，“今天剛到，也不太熟悉?！贝箫w一邊卸下行李一邊說。
大飛很是開心，但是看上去還是有些疲憊，或許是坐了很久的車的緣故吧，可是跟在大民婚禮上看到的著實(shí)是消瘦了很多。
“還沒吃飯吧？”我說道，“咱們出去吃點(diǎn)?！?p> “不了，我在火車上吃過了。”大飛說道
“去吧，去吧，我剛好想著要吃夜宵來著?！蔽艺f道，“你先去沖個熱水澡，我等你。”
等大飛去洗澡的時候，我走出去打了電話給大民。
大民接到我的電話很詫異，但是依舊很開心，說：“這個點(diǎn)再沒有比接到我電話更開心的事情了?！贝竺窈臀艺f話總是帶著些文縐縐的味道，但是這是我跟他之間的頻率，所以也不會覺得很尷尬和不自然。
“這會兒，你在謀什么大業(yè)呢？”我問道
“小理想而已，小理想而已?！贝竺裰t虛說道，“你會兒很少聽到你的電話，是有什么吩咐嗎？”
“吩咐說不上，就是想跟你打聽個事?！蔽艺f道，“大飛，你最近有跟他聯(lián)系嗎？”
“大飛？你怎么想起問大飛的事情來？”大民問道，“大飛和你在一起？”
“是的。”我說道，“大飛看起來很憔悴，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怕待會兒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大民問道
“杭州?！?p> “杭州？”大民說道，“前段時間聊天，聽他說起過要到上海去找工作?！?p> “大飛沒有回原來公司上班？”我問道
“大飛怎么還能在那呆下去？”大民說，“雖然和大飛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至少還是有牽連的。大飛可真夠倒霉的，你說有了這茬，找工作總歸不是好事。”
我點(diǎn)點(diǎn)頭，“后來大飛和陳楠離婚了？”
“沒有離成吧。”大民說，“陳楠好像不同意。陳楠的家人也找大飛各種勸說，大飛也不知道該怎么抉擇了，也矛盾著。”
“所以大飛其實(shí)不是找工作來的，是來散心的吧?！蔽艺f道
“都有吧。”大民說，“這事情做兄弟的本該勸解勸解，可是主意還得大飛自己拿，他不說，我們也不能替他做決定吧?！?p> “大飛瘦了很多?！蔽艺f道，“看起來挺頹廢的。”
“那你見機(jī)行事，好好勸說一下?！贝竺裾f道
我見浴室的們開了，大飛走出了，我忙掛了電話。
我和大飛往外走著，兩邊的大樹在路燈下投下長長的影子，讓整條道路顯得更加地悠長了。四月里，湖里的濕氣傳來有些涼。
大飛一路上問我上班的情況，旅游去了哪些地方，問我和李笑的關(guān)系到了哪個地步。聽我說和李笑分了后，大飛詫異地看著我，說：“林楊，從剛?cè)胨灸菚?，我就覺得你倆是奔結(jié)婚去的，怎么這會兒倒分了呢？”
我笑笑，說：“咱去吃些杭州特色的小吃吧。”
大飛就笑我說：“一說到這個事情，你就轉(zhuǎn)移話題?！?p> “我沒有轉(zhuǎn)移話題，我可是真餓了?！蔽艺f道，努力著想證明給大飛看，卻不想打了個飽嗝。
“你看看？”大飛笑著看著我
“我是真餓了，剛才是餓極必反?！蔽肄q解道
“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大飛說道，“你知道當(dāng)時實(shí)習(xí)的時候，她就對你有意思了，你小子還裝矜持，裝不知道?！?p> “大飛，我沒有裝。”我說，“這估計(jì)都是你們給挑唆成了，再說了后來我們不也在一起了嗎？”
大飛看著我有些急了卻又笑了。
我看著大飛問道：“你笑什么？”
大飛看著我說：“她每天早上給你帶一個雞蛋，沒想到你這呆子居然這么不解風(fēng)情?！?p> “你可別笑我，我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出師了啊?！蔽依箫w進(jìn)了餐廳。
“所以，你們就分了？”大飛疑惑地問
“不是這個原因?！蔽艺f道，“是我被甩了?！?p> “所以你旅游散心來了？”大飛問道
“你難道不是嗎？”我反問道
“我可沒你那么好？”大飛說道，“我是正經(jīng)來找工作來了?！?p> 我本以為大飛需要好好地安慰，但沒想到大飛居然一路上調(diào)侃起我來。
“杭州這城市不錯?！蔽艺f道，“剛才房間里有就好幾位一路玩下來到了杭州后就不想走的?；厝ズ?，你可以跟他們溝通一下。”
“難怪古詩上說直把杭州作汴州，對于文人墨客來說，還真是個多情的城市?！贝箫w說道，“你就沒有想過要約她一起來看看嗎？”
“曾經(jīng)有過。但是都已經(jīng)沒法實(shí)現(xiàn)了。”我說道，“當(dāng)時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這么時候來到杭州。”
“我就覺得在這兒遇見你，肯定是你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大飛說道，“來吧，咱干一杯，過去的就過去了?！?p> 我拿起酒杯，心里面暖暖地很是感動，原來我一直擔(dān)心大飛，千方百計(jì)地想著不去觸碰他過去的事情，沒想到大飛擔(dān)心的卻是我，擔(dān)心我這突然的旅游會發(fā)生什么想不開的事情。
大飛一杯干了，很爽快地又給我倒?jié)M。我知道大飛能喝，趁著大飛高興的勁兒，也沒有拒絕。醉就醉吧，能和之前一起奮斗過的同事盡情地醉一回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沒有月亮的晚上，我醉了，在大飛的扶持下回到旅社。
大飛第二天走了，我醒來的時候，對面的床鋪已經(jīng)空了。我跑去前臺確認(rèn)大飛是否已經(jīng)離開，前臺的女孩一看到我就一臉嫌棄的表情說：“昨晚你醉成那樣，多虧了你朋友。哦，你朋友今天一早離開了。”
我悻悻地離開，想要打電話給大飛，可大飛的電話關(guān)機(jī)，心里只能安慰著：大飛應(yīng)該是在面試中，所以把手機(jī)關(guān)了。
?。?）蘇州
人間天堂，最是蘇杭。
所以去了杭州，不免想要去蘇州看看。古代的吳越之地，風(fēng)景名勝自然不亞于杭州，但是真正讓你能第一時間想起蘇州來的，不是那精致格雅的蘇州拙政園，不是那千年古街平江路，不是蘇州郊外的寒山寺，也不是文人墨客留詩文的地方虎丘，而是那一路上可以聽到的濃濃耳語蘇州話。對于我來說，那柔美的腔調(diào)幾乎要把整個人給融化進(jìn)去，連骨頭都酥了，還談什么刀劍如夢，但是這里的的確確便是古時的沙場。
晚上睡在平江路的客棧里，想著沒有聯(lián)系的大飛，便再次撥通電話，結(jié)果還是無人接聽，心里面不免有些擔(dān)憂，便去翻看大飛的空間日志。
大飛的空間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僵尸化了，除了和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放著很多的照片，留著很多的說說，后來的痕跡幾乎屈指可數(shù)。
空間里還掛著他和陳楠的結(jié)婚照，寫著：我很幸福，因?yàn)槲艺业搅藢儆谖业氖澜纭Ｏ旅娴脑u論多半是祝福的話語，里面的調(diào)侃多半是熟識的朋友，說著些不找邊際的調(diào)，大飛只回復(fù)了一句話：你們就羨慕去吧。
婚姻帶給一個男人幸福和成就感，同時也帶給了他更多的傷害和挫敗。
我給大飛發(fā)了短信，拐彎抹角的實(shí)際上就是不想很直白地問他現(xiàn)在在哪里，怎么樣。我等待著大飛的回信，趙靈兒卻在這時回復(fù)我短信了。
“你倒是逍遙啊，出去玩了，也不告訴我一聲?！?p> “我裸辭了，不好意思跟你說?！蔽一貜?fù)到
“為什么會覺得不好意思？”趙靈兒回復(fù)到
我心里想著：為什么我不好意思跟她說呢。
“我剛才是客氣話，你聽不出來嗎？”我回復(fù)她。
“恕我愚鈍，聽不出來?！壁w靈兒回短信很快，我能想象到她健指如飛的樣子。
我只好撥電話過去。
“你終于想起我來了？”趙靈兒的話有些揶揄和調(diào)侃。
“你又不是佛祖，我每天得三朝四拜的？”我說道
“我可沒要求你這樣子，而且我哪兒能跟佛祖比啊?！壁w靈兒說，“佛祖聽了，可折煞我了，你這是安的什么心?！?p> “不安好心?！蔽艺f道
“還是古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啊?？茨阃蠈?shí)的一個人，沒想到啊?！?p> “謝謝你夸獎啊。”我說道，“我沒想到我這長相居然還有這作用呢?！?p> “瞧你那點(diǎn)出息，稍稍表揚(yáng)一下就得意成這樣了。”趙靈兒本是挖苦我，這會兒也學(xué)著就坡下驢了。
“古語說，沒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啊?！蔽艺f道，“你是屬于哪一種?。俊?p> “我是商人，你說我屬于哪一種？”趙靈兒似乎有些生氣
“準(zhǔn)確地說，你即將是商人婦?！蔽艺f道
趙靈兒愣了一陣子，說道：“古語說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還是有道理的?！?p> 我聽了，心里反而開心起來，趙靈兒心里還是有我。于是說道：“這會兒，你在做什么？”
趙靈兒聽了，就格格地笑了起來。
于是我也笑了起來。
“你真是個呆子?！壁w靈兒說
“也不是呆子?！蔽曳瘩g道
“也是?！壁w靈兒說，“我怎么會和呆子成為朋友呢?！?p> “要是有一天呆了怎么辦？”我說
“那更好啊，呆子還不好打發(fā)啊?！壁w靈兒說，“有一個詞叫做大智若愚?！?p> 我心里想著，乖乖，你腦瓜子轉(zhuǎn)得挺快的啊。
“你還要去哪里？”趙靈兒問道
“你都知道我去哪里了？”我問道
“你不是有空間嗎？”趙靈兒說，“你拍的照片我都挺喜歡的。挺文藝范兒。”
“我這么二，你不介意？”我說道，在我眼里文藝范兒實(shí)際上就是二。
“和我湊一塊兒就是口井了。”趙靈兒說，“估計(jì)你下一站會是南京?！?p> “不對?！蔽艺f，“蘇州是我的最后一站。”
“我猜錯了？”趙靈兒說
“沒有猜錯?！蔽艺f，“我只是臨時改變主意了。”
“為什么?。俊?p> “你自己想去吧?！蔽矣行┑靡猓?yàn)橼w靈兒沒想到我臨時改變了主意，而是因?yàn)槲抑牢椅磥淼穆猛緦⒉辉偈俏乙粋€人，所以我希望我想去的地方暫時都留著和她一起去發(fā)現(xiàn)。
她能猜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