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曾經(jīng)半世榜排名第五,據(jù)說可以懶得半個月不下床的‘馮刀疤’,怎么能不認(rèn)識?”吳輝輕笑道。
馮闖:“……”
“老兄有什么指教?”吳輝接著問道。
“只是想跟你混個臉熟,用得著這么風(fēng)聲鶴唳嗎?”馮闖挑眉道。
“我很抱歉。聽說你老兄有戀童癖,對你老兄這種與從不同的嗜好,我是敬而遠(yuǎn)之。”吳輝一臉遺憾。
“哪個混蛋說的?”馮闖怒哼。
“呵呵,看來傳言不可盡信,你老兄這么懶的人,也有激動的時候?!眳禽x失笑道。
馮闖聞聽一怔,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眼前這滿身肌肉的怪胎,還真比蒼門那個娘娘腔更難纏,難怪那個娘娘腔會在他手底下吃了大虧。
這時,大佬們與守山營戰(zhàn)士交涉驗證完畢,眾人陸續(xù)登船。
渡船在黑黢黢地下河中,順流而下,快愈奔馬。黑暗中,吳輝等人個個功聚雙目,好奇地打量著地下河中的一切,從遠(yuǎn)處看,渡船的甲板上全都是一雙雙鬼火般的眼睛,甚是詭異。
只是,時寬時窄的水道中,全是黑黢黢地巖石,沒有一絲生機(jī)。大約是一個多時辰后,正當(dāng)眾人看得有些賞美疲勞時,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百畝方圓的地下湖泊,湖泊上空參差不平的巖壁上,到處是星星點點的光芒,宛若鑲嵌在巖壁上的繁星,那些都是玄晶,而且瞧著像是人工鑲嵌上去的,映照的整個湖面大放光明。
湖面正中,有一座橢圓形地古樸祭臺。
祭臺高出水面三米多的樣子,體積相當(dāng)于三四艘渡船,沒入水中的部分看不太清,但高出水面的祭臺臺身上刻滿玄奧地線條。
也沒有給吳輝等人細(xì)究的時間,就跟著各峰副掌峰躍上了祭臺。
緊接著,祭臺上爆出刺眼欲盲的強(qiáng)光,吳輝等人只感覺像是突然墜入了千丈深海底,萬鈞壓力及身,讓人窒息,更可怕的是,其中還有一股強(qiáng)猛地旋轉(zhuǎn)力道,只欲將人磨成糜粉。
但這種可怕地感覺一閃即逝,眾人馬上就被各峰副掌峰保護(hù)起來,身上多了一層玄元護(hù)罩。
待到眼前強(qiáng)光散去時,眼前景色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座高逾十丈,面積上千平米地巨大地宮。
地宮空曠無人,眾人此時就站在正中的一座祭臺上。
地宮的墻壁上畫滿一幅幅抽象地彩繪,像是在無聲地述說著,一段段屬于離宗的歷史。
吳輝等人當(dāng)下也不敢多問,壓下心中的好奇,默默地跟著十七峰大佬,躍下祭臺,走向一旁可供四座馬車并行的隧道。
穿過幾十丈長的筆直隧道,眼前出現(xiàn)斜伸向上的石階梯,階梯盡頭,是一個空曠地正六邊形大殿。
走出大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派動人地湖光山水之色。
這是一個遼闊無垠,看不到邊際的大湖,湖中島嶼無數(shù),大大小小島嶼形態(tài)迥異,有疏有密。密集處,群島似連非連,湖面被分割的狹窄、曲折、多變,宛若迷宮;稀疏處,湖面開闊、浩瀚,水霧翻騰,如同云海。
而眾人現(xiàn)在所處的,是一座小島。身后出來的六邊形大殿,也不是什么真正地大殿,而是一座七層高塔的最底層空間。
“感覺如何?”
岸邊碼頭處,??恐S多扁舟。
扁舟沒有櫓槳,也沒有風(fēng)帆,一臉病態(tài)的離峰副掌峰,領(lǐng)著吳輝上了其中一葉扁舟,鼓動玄元,推開波浪,見站在身邊的吳輝,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離宗副掌峰當(dāng)即輕笑道。
“回掌峰的話,弟子感覺很神奇。大離山脈深處還有這樣一番景象?。俊眳禽x嘆道。
“小師弟言重了,說起來,小師弟在師尊座下排行十七,為兄刑無病,是你三師兄,師尊抬愛,不以為兄粗鄙,暫領(lǐng)離峰副掌峰一職?!?p> 刑無病自我介紹完,接著輕笑道:“小師弟誤會了,這里并不是大離山脈,而是‘玄界’,方才我等上來的祭臺,名為‘通界祭臺’,是聯(lián)通‘凡界’與玄界的其中一個門戶?!?p> “玄界?”吳輝一愣,難怪此地會有如此濃郁地靈氣,比大離山脈濃郁幾十倍的靈氣,有些地方甚至都濃郁得凝結(jié)成霧。
“擁有自由進(jìn)出玄界的通界祭臺,才算是真正地玄門。小師弟,以后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什么是玄界了?!毙虩o病感覺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扁舟穿出密集地島嶼群,湖面豁然開朗,前方一座地勢狹長地島嶼橫呈一線,全長怕是有幾十個公里,最寬處也有十余公里。湖面其它島嶼與之比起來,如同螃蟹比巨龍。
巨島上濃蔭綠翠,群山起伏,隱約地可以看到,島上有許多建筑,車馬喧鬧,行人如幟,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莊嚴(yán)肅穆,與世隔絕的宗門清修之地,反倒像是一座繁華的海濱古城。
更奇特的是,在長島最東端處,還有一座云霧蒙蒙,閃著微光,吳輝運(yùn)足目力,也瞧不真切的怪島,粗略估計怪島的面積幾十個平方公里。聯(lián)系上那一旁巨龍般的大島,整個看起來,宛若青龍戲珠。
據(jù)刑無病介紹,巨島名為“離島”,是湖中最大的一座島嶼。那云霧蒙蒙地怪島,名為“圣島”,也即是人們常說的離峰,離宗宗門大殿所在地,離宗圣地,其上大小玄陣無數(shù)。
扁舟速度驟增,急行如電,直射圣島。
外面看云霧繚繞的圣島,待棄舟登上島后,卻是清清爽爽,視線無礙,沒有一絲霧氣,眼前一條筆直地寬闊的石道通向島嶼深處,兩旁樹木郁郁蔥蔥,靜謐,幽深。
刑無病并沒有領(lǐng)著吳輝順著石道,走向島嶼深處,沒有多長一段距離,就拐入了一條石徑小道。
小道彎延曲折,轉(zhuǎn)過一個竹林后,出現(xiàn)在吳輝眼前的,是一個十來畝方圓的林間空地,空地內(nèi)芳草萋萋,一條清澈地溪流貫穿其中,溪水旁,有一座兩層高,廟宇似的樓閣。整個看起來,令人心曠神怡,別居一番自然風(fēng)味。
此刻樓閣前的臺階下,恭候著一位白發(fā)蒼蒼地獨(dú)臂老人,在老人身后還站著一男一女兩位八九歲模樣的孩童。與老人一樣,一雙孩童都是一身黑色的布衣。
“老奴見過三爺,十七爺!”見刑無病與一個健壯如牛的青年聯(lián)袂而至,獨(dú)臂老人趕忙領(lǐng)著兩個孩童迎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