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侍衛(wèi)遞來的鹿皮手套后,蘇桎一仔細的翻查這本簡譜,快速的看完一遍后書中所寫已全部記與心中,明白這套劍術高超,若習劍者能領會劍譜的精妙,那么這套劍法絕不亞于當年柴梓交給他的無名劍。最讓人沒想到的是,這簡譜上的劍法竟然能助人習修煉魂,而且是從級零級開始。
這套劍法也沒有名字,其中記載的劍術也很奇妙,過去從未聽聞。劍譜雖然講解清晰明了,剎的一看甚是簡單,可若真要練習這套劍法,勢必需要極大的悟性,否則三十一日之內難以全部學會。
這到底是誰?誰能有這樣精妙的劍法,又用這樣詭異的方式收徒,而且這劍譜的主人竟然知道這個臥佛,這個過去從來無人知曉的臥佛!莫非與那暖性十級煉魂的圖紙有關?
雖然蘇桎一心中有諸多猜忌,但還是帶著一行人還有吵吵鬧鬧的何迆一用最快的時間出去,上崖后和安排在崖上接頭的人回合,按照路線去追車隊。
何迆一若能學得此劍,那么待劍法學成之日,她的煉魂至少能生成五級,這可是多少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至于書頁上的劇毒,或許正是修得煉魂的必備之物。
何迆一自身有了煉魂,會有助于她魂魄的修復,她的記憶會更快的回來。蘇桎一如此一想,當日便開始逼著何迆一習劍,在車隊到達越國之前,雖然隨車前行,但只要車隊停下休息,何迆一勢必在蘇桎一的監(jiān)視下習劍,每日腰酸背痛......
何迆一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同時,依舊在華國蘇府的蘇棯煜卻活的格外自在。
用著何迆一的身體,蘇棯煜去各處都不再受限制,甚至去宮中找待替她當妃子的白酥也沒有任何人懷疑她的身份。雖然身體不夠靈活,但這個是可以練習的,重點是兩魂一體的日子里她煉魂提升了不少,因此不會因為身體的遲鈍而影響什么。
用了四五天的時間,蘇棯煜將何迆一在二十一世紀的記憶大概通識了一遍,發(fā)現了很多讓她新奇的東西,心情變得舒暢,盤算這如何去實現這些讓人匪夷所思的東西,甚至拿起筆墨將在何迆一記憶中比較在意的事物一一記在紙上。
她雖然性子冷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何迆一記憶中那些事物卻讓她嘆服,她明白何迆一是自己后世的人后更是驚訝。何迆一掌握了這么多的信息,又有這么多經驗,為何在兩人共處一體的日子里那樣的懦弱,那樣默默無聞,實在是浪費了穿越人的潛質。何迆一的記憶已經成了她現在最好奇的東西,她要做到物有所值,而不只是所謂的嘆服。
蘇棯煜將她作為二堂主雨堂的事務交給甘棠去打點,自己只做蘇桎一留下的工作,并且準備研制一些何迆一記憶中,她感興趣的東西。
她沒想到,看起來沒有任何特長,整個人除了名字有些特殊外,其余的一切都平凡的讓人容易忽視的何迆一會做得那么一手好菜,那種從味覺上得來的滿足,讓蘇棯煜大吃一驚。
準備從最基礎的東西開始,將何迆一記憶中有用的東西一一制出。
在蘇桎一他們車隊走后的第五日早晨,天放了晴,蘇棯煜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裙子躺直直的坐在桌前,柔弱的陽光從門縫射入,一條黃線正好映在她身上。
用何迆一身體唯一的缺點就是,蘇府的丫鬟侍衛(wèi)她不能像過去那樣隨意的使喚!
她現在唯一可以理直氣壯差使的只有甘棠,還好平日在府里給了甘棠南喬二人足夠大的權力,普通的丫鬟見了甘棠和見了她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所以甘棠現在要做什么,或是差遣多少個人,也無人過問,甚至有人搶著做,以此來巴結她。
按照蘇棯煜的吩咐,甘棠找了橘子,讓人一瓣瓣剝開,又將最后一層透明的膜撕去,只將一粒粒橙色的果肉放與一個水晶制成的透明的大杯中,又用同樣質地的水晶棒將其搗碎,再將汁液慮出,倒入如羊脂玉一般白凈的茶杯中。
最后用一個花梨木的托盤端出幾杯裝著果汁的茶杯,放于蘇棯煜面前,“小姐,試試如何?”
蘇棯煜點頭,面不改色的拿起一杯,帶著些許果肉的果汁從嗓子中流下,酸甜并存,還算不錯,可與何迆一記憶中的味道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蘇棯煜適應能力好,雖然是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社會背景,但二十一世紀的思想她已經接受了十之五六,一些現代的名詞也基本掌握,甚至在內心深處贊同一夫一妻制,如果將她放入二十一世紀,那么她不會有任何不適。
她學習能力強,記憶力又和蘇桎一一樣是過目不忘,每每在記憶中看到何迆一考試的片段,她都極其不屑,“這么簡單,怎么次次都是七八十分?”
她清楚的記著何迤一喝的果汁被叫做冰箱的機器冷凍過,雖然以華國的科技不能制造出電器,但冷凍這個效果她的寒性煉魂也可做成。
嘴角一翹,端著茶杯的手散出藍光,手中的杯子慢慢冷卻下來,又細細的嘗了一口,滿意的點頭,看著甘棠道,“多弄些,讓蘇樺政帶給珠妃,我名義上既然嫁入宮中,這些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的,她畢竟是父親的妹妹,我放著不管也不在理。”話畢想起了什么又將甘棠叫住,“順便也給白酥那送些?!?p> 甘棠點頭,順手拿起自己的杯子,將余下的果汁喝凈,一臉滿足,“小姐,真好喝,我現在就找人去弄,可是您是讓小少爺一人去宮里?不如讓我跟著,免得小少爺和白酥小姐見了兩人鬧出笑話來?!卑姿质遣还苁碌闹?,要是被人發(fā)現她頂替著蘇棯煜嫁入皇宮,她高興還來不及,雖然有南喬在一旁盯著,但還是讓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