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已經吃了快三個小時了,直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司徒定因為公事在身所以不得不先行離開,不然這頓飯都可能會一直吃到晚上了。
于是在三點十五分的時候,一同踏出酒店大門的,就只有安悠然和司徒亦凡了。
“悠然妹妹,你裝乖乖女的本領可是越來越高強了。”司徒亦凡抱怨似的調侃了她幾句:“剛剛被老頭子嘮叨的時候,你也居然不出來幫我說說話!”
“司徒亦凡,乖乖女也是需要有壞孩子襯托的?!彼曾Q得意的瞄了瞄他:“所以不能只是說我本領高,也得稱贊你越來越壞了。總是能夠讓叔叔生氣。”
從小到大,只要是他們兩個都有份干的壞事,他們都會很有默契的讓司徒亦凡一力承擔,然后安悠然就在幕后為他做說客。
這樣一來,當司徒亦凡被罵的時候,她會在一旁找機會幫他說好話,讓他被罵的輕一些;當司徒亦凡被罰面壁思過沒東西吃的時候,安悠然就會偷偷的將食物偷運給他吃,讓他不至于挨饑受餓;當司徒亦凡要被罰抄書一百遍的時候,她就會偷偷幫他炒五十遍,從此她就練了兩手好字。。。。。。
只能說聰明如他們,知道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好的這個硬道理,起碼沒死的那一個人也能幫死了那一個人收尸體。。。。。。當初司徒亦凡就是用這幾句話說服安悠然的。
“半年不見,真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彼就揭喾驳氖肿匀坏拇钌习灿迫坏募绨?,眉毛挑了挑,嘴角勾勒出一抹壞壞的笑意:“妹子,你在A市也混了一年了,總知道這里有什么特別好玩的地方吧!來,趕緊帶哥哥我去!”
提到好玩的地方,安悠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花嫁’了。
說實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花嫁’里很重要的一分子,她今天不時都是在擔心:今天這么多人,她們忙得過來嗎?那些東西能夠全賣出去嗎?范曉妍請到人幫忙了么?她不會為了那么一點錢,連請多一點人都舍不得吧。
這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她的整顆心思都飛到集會那里去了。
她低頭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知道義賣會已經進行到一半了,要是她現(xiàn)在跟司徒亦凡現(xiàn)在過去的話,還能趕上下半場。如果真的有手工品賣剩的話,讓司徒亦凡全買下來也是不錯的。
“悠然妹妹,你是在想什么了?”司徒亦凡以為她走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在問你這里有沒有好玩的地方了???”
“有,肯定是有啊!”安悠然肯定的應道。
“那就好!”司徒亦凡拍了一下手掌,興奮地說:“那你趕緊帶我去吧!”
“好啊,”末了,安悠然臉容詭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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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嫁’的附近,有一個大大的運動場,這里平時是附近的學生活動的地方,不過現(xiàn)在卻被占用成為‘花嫁’舉辦的集會了。
在運動場的門口掛著一條寫著‘義賣會’的條幅,周邊還掛了不少的彩帶,和擺了兩三個花籃。運動場的邊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貨品,有手工制作品或者是二手貨品,還有附近的居民親自種植的水果等等,攤位之多又各花心思,呈現(xiàn)了一幅琳瑯滿目的畫面。加上今天又是周末的關系,南華區(qū)來了不少的游客,里面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如果要說這個集會最大的特色,莫過于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是十六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孩子了,他們都是孤兒院的孩子,每逢這樣的日子都會特意到這里來幫忙賺錢的。
負責招待和銷售貨品的工作都交給這些臨時工作人員了,范曉妍在后頭忙著負責點算和交易,而蘇雅就在一把大大的太陽傘下面數(shù)數(shù)錢,點點帳了。
雖然已經九月份了,天氣開始轉涼,但是因為一整天都在室外,就算是坐著,蘇雅都的額頭都在冒著小汗珠了。她剛把一本帳本點算好了,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氣,她一邊將賬本放進抽屜,一邊皺著眉在心里碎碎念:“該死的安悠然,居然這個時候給我臨陣逃脫,把工作都落到我頭上了;該死的范曉妍,為了省那一點錢,居然連多請一個人都不肯。兩個都是大混蛋?!?p> 本來今天關于點帳和點貨的工作都是交給安悠然負責的,她則去負責維持場內的秩序以及處理突發(fā)狀況的。但是安悠然突然缺席,范曉妍自己也忙得緊,結果安悠然的工作全都落到她頭上了。一個人負責兩個人的工作,只能說全場最忙的人,莫過于她了。
不過向來都是以腹黑著稱的蘇雅,自然是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她在心里罵人了。任憑她的心里都是如何的波濤起伏,然而表情都是一貫的冷靜淡然。
“小雅姐?!睔W婉婉滿頭大汗的小跑過來,神色緊張的朝她說道:“里面。。。里面。。。有客人在吵。。吵?!?p> “客人吵什么?”一聽,蘇雅擰眉問道:“你順順口氣,說清楚點?!?p> 許是跑得急了些,歐婉婉說話都有點喘,順了順氣,好一會兒才說完整了:“有幾個客人在為了一個紫砂壺吵架。嘉亮正在試圖調停了,可是怎么也阻止不了。”
聞言,蘇雅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本來以為可以暫時休息一下的,沒想到這頭就鬧事了:“是為了胡伯伯放在我們這里代售的那個紫砂壺嗎?”
“嗯,就是那個紫砂壺!”歐婉婉猛點頭,繼續(xù)說道:“聽那兩個客人吵的內容,好像說這個紫砂壺是古董,他們都想要買下。但是紫砂壺只有一個,他們誰也不讓誰?!?p> “曉妍了?”蘇雅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大步走向出事的方向,一邊問道跟在她后頭的歐婉婉“她不是室內那里負責點算的嗎?怎么出了事情,她都不在?”
室內是指運動場的一個提供休息的大堂,現(xiàn)在正被她們用來展示一些比較貴重和精美的易碎品,而紫砂壺也是放在那里擺賣的,自然出事的地方就在那里了。
“因為剛剛貨物那邊點算出了點問題,妍姐就過去幫忙了,沒想到她一離開,就出事了。”歐婉婉也急了,她一想起那幾個客人的架勢,非富則貴,就知道不是她們惹得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