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夜靈。
當導師們在討論要如果解救阮沁嵐他們的時候,墨導師卻帶著阮沁嵐和沈魏寧回來了。這出人意料的消息令全校的學生都沸騰了。阮沁嵐在醫(yī)療中心走廊上的椅子坐著,她倒沒什么傷只是墨導師和沈魏寧要麻煩些。當然最麻煩的還是沈魏寧,他需要解毒,而墨導師只是一些皮外傷。
校長和方導師也來到這里,他們詳細的詢問了整個過程。校長默默的聆聽著中途并未打斷過,當阮沁嵐講到他們擁有納盒和飛行器時,他眼睛轉動了一下。直到阮沁嵐結束敘述,校長才開口。
“阮沁嵐,這件事若沒有特殊的原因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校長鄭重的叮囑。
阮沁嵐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抬起頭望向校長?!拔颐靼???墒沁B我的好朋友也不能說嗎?”
“任何事都沒有絕對的,你也需要朋友。不過希望你理解,事情一旦擴大,會照成不必要的恐慌?!毙iL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阮沁嵐繼續(xù)點頭,雖然不大明白是可以還是不可以,但是她心里已有決定。
“好好休息,這件事學校會處理的?!毙iL說完后,又查看了一下墨導師和沈魏寧接著就和方導師離去了。
不一會兒,慕容萱穿著可以踩死人的高跟鞋,走進醫(yī)療中心,身后跟著幾個女生。她們高跟鞋的清脆敲擊聲吸引了阮沁嵐的目光。
慕容萱走到阮沁嵐的面前,質問到:“他在哪里?”
阮沁嵐望了她一眼,指了指左手的房間。慕容萱卻并沒有就此離開,她彎下腰,盯著阮沁嵐的臉,“聽說他為了救你,才會被牽扯進去的,你又再一次的連累他了?!蹦饺葺嫒彳浀脑捳Z,卻鋒利似劍。
阮沁嵐望了她一眼,又緩緩的收回目光,她也不想這樣的,沈魏寧的出現(xiàn)她始料未及。
慕容萱看到阮沁嵐一聲不吭的,也沒再多說什么冷哼了一聲,帶著身邊的姐妹們離去了
這時鄧蕭也來到了醫(yī)療中心,她焦急的沖進來,身后還有孫耀廷。
鄧蕭一見阮沁嵐眼眶一紅,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闭f著她又推開阮沁嵐仔細檢查著她,“你真的沒事吧?那些黑衣人抓你到底為了什么?”
雖然阮沁嵐在現(xiàn)代消失的時間只有三天,但是她在古代卻至少待了半個月?,F(xiàn)在她終于又看見久違的朋友,心里一酸,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拔覜]事,我很好。你看我一點傷都沒有?!闭f著她轉了一個圈。
鄧蕭這才注意到阮沁嵐還穿著古時候的衣服,“你穿越時空了?去了哪個朝代?好不好玩啊?”鄧蕭連珠炮一般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阮沁嵐心里的哀傷被她這么一攪和都沒了,身上涌出一股暖流。鄧蕭總是能在她傷心的時候把她給帶出了,讓她忘記傷痛,有朋友如此足已。她輕笑了一下,“你問那么多問題我要先回答那個?”
鄧蕭也笑了,“沒辦法,你不曉得,我當時見你進去了我有多后悔,要是我也能跟過去,一會更好玩了?!?p> “你就知道到玩,說不定沁嵐在那邊都九死一生的呢?”孫耀廷說著,輕輕敲了一下鄧蕭的額頭。
鄧蕭捂著額頭叫了一聲,“你整天就知道杞人憂天,你看沁嵐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阮沁嵐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無意識的向周圍了瞥了一眼,她想見的人,卻沒有出現(xiàn)。
“你沒事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很討厭這里藥水味?!编囀拞柕?。
“當然。”阮沁嵐說完又瞥了一眼沈魏寧的房間,最后轉身和鄧蕭他們離去,三個人走出醫(yī)療中心的大門。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著,阮沁嵐把她在穿越之后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沒漏掉。雖然方導師叮囑過,但是鄧蕭是她最好的朋友,又怎么能不告訴她呢,只不過多加一個附加條件讓她不要說出去就好了。
“天哪!真沒想到,你差點就回不來,還真是九死一生!。”鄧蕭握著阮沁嵐的手說道,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現(xiàn)在更大了。
“還好你沒事,鄧蕭這些天為他擔心的都快變熊貓了?!睂O耀廷說著瞥了一眼鄧蕭。
鄧蕭推了他一把,小聲的指責他,“你說這個干什么???對了那個月老,不是神話故事里的人物嗎?你真的碰到了?”
阮沁嵐拉過鄧蕭,雖然她還是那張笑臉,但是真的有些憔悴。她笑了一笑說道:“還真有點像熊貓。”
“阮沁嵐!別岔開話題。”鄧蕭故意叉腰有嘟嘴的一副生氣的樣子。
阮沁嵐立刻收起笑容,嚴肅的點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是都是真的。”
鄧蕭與孫耀廷對望了一眼,說道:“我們相信你。”
“不過這也是太蹊蹺了,你再好好講講?!编囀捰掷^續(xù)央求。
阮沁嵐有繼續(xù)把事情的經(jīng)過更加仔細的復述給他們。
在醫(yī)療中心大門的附近,蔣浩然看了看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也轉身離去了。
阮沁嵐回來僅僅休息了一天就跟著大家一起恢復了正常的上課。那段特殊的經(jīng)歷讓她明白沒有實力是多么的可怕,所以現(xiàn)在她要更加的努力修煉念力,學習專業(yè),無論那一項她都不要落下。
一早吸收著叫早水鐘里散發(fā)出來的天地精華和妖玉完成了雙修,她現(xiàn)在的念力達到了三色念力的低階正在向中階前進,而妖玉也終于步入了三色低階的行列。想要在進一步,則還需要不小的時間,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丹藥,或者像刺膽珠或者奇門石乳那樣的東西,否者她至少要花兩到三個月的時間估計才能進階。想到這里她有些無奈,她迫切的需要成長,她決定多去圖書館看看,或許那里能有收獲。之后就準備去上課。
她現(xiàn)在在校園里幾乎是人人談論的對象,在去上課的路上她聽到自己的名字被無數(shù)次的提起,說她消失的版本有好幾個,竟然還有人說她是被黑衣人看上了所以才帶走的,她真是無語了!在她走往教室的路上,剛上了樓梯一個轉身沒注意,撞到了一個人。她抬頭看到了久違的琥珀色眼睛,他眼里的憂郁、寂寞、冷淡,像黑暗中的王子讓人著迷。是他,蔣浩然。
阮沁嵐就這樣望著他,想起自己在落入海里的時候想到的畫面,兩個畫面在眼前重疊。
蔣浩然也望著她,他看到阮沁嵐的眼神里蕩漾著一種溫暖的氣息。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直到鄧蕭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咳咳!上課時間快到了,兩位請抓緊時間?!闭f完就笑著和孫耀廷離開。
“對不起!”阮沁嵐這才想起要道歉。
蔣浩然移開了目光,朝樓下走去。
“你要去哪里?”阮沁嵐詫異的扭頭望向蔣浩然的背影。
“拿東西。”蔣浩然的腳步因為阮沁嵐的詢問頓了一下,接著就快步離去了。
阮沁嵐看著他離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加快。她低著頭回味的一笑快步跑向教室。
教室里,徐導師走到講臺前,“同學們再過兩個星期黑白畫的課程就要結束了,不要忘記你們的作業(yè)啊?!毙鞂煹脑捯徽f完,就有人,抓狂的叫了一聲,“差點忘了?!?p> 徐導師無奈的笑了一下,坐在講臺前,忙他自己的事了。
阮沁嵐的桌上擺了一張白紙,她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鉛筆在手里轉著。這會兒她還真不知道要畫什么好,她瞥了一樣旁邊的蔣浩然,他正在埋頭作畫。阮沁嵐伸長了脖子,想看看他在畫什么,蔣浩然突然好想有所察覺,立刻望向了她。
阮沁嵐笑了一下,“你畫的怎么樣了?”
“畫不出來就去臨摹。”蔣浩然撇下一句話,又繼續(xù)作畫,但是就是不讓阮沁嵐看到他在畫什么。
阮沁嵐無奈的放下筆,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呢?奇怪了!她從抽屜里翻出課本一頁一頁的看著。
下課后,阮沁嵐看了一眼還在埋首的蔣浩然,問道:“蔣浩然下課了!”
“恩,我知道?!彼匀坏椭^。
“你還不走?”阮沁嵐收拾好工具,把畫稿收進抽屜里鎖好。
“等會兒再走。”
阮沁嵐看著他有些不舍的拿上背包走了出去。
蔣浩然感覺到她走了之后才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接著繼續(xù)畫畫。
阮沁嵐隨著人群涌出了繪畫大樓,在樓下碰到了鄧蕭。在繪畫大樓的出口處有一塊宣傳欄,那里經(jīng)常張貼一些外界的報紙,或者學校的重大事件。這會兒正被大家圍觀著。
“又有什么新鮮消息嗎?”鄧蕭張望著,“我們?nèi)タ纯矗俊闭f著拉著阮沁嵐就跑了過去,孫耀廷雖然沒什么興趣,但是也必須跟上去。
鄧蕭拉著阮沁嵐扒開層層人群,來到宣傳欄前,看到一份五國聯(lián)合報,上面的頭版頭條就是:五國聯(lián)合博雅夜靈徹查龜背島事件。
下面有一種照片,照片里是校長和五國首腦的一張合影,校長的臉色板板的。
“上面說,龜背島自從在五國達成協(xié)議以來從未發(fā)生這樣的外人闖入事件,而且這些人能沖破龜背島的結界,應該是有一個很懂結界的人物,但是這樣的人物在大陸上幾乎是沒有的,但也不排除有隱匿人士的存在的可能性。布置結界的事一直以來都是博雅夜靈里的導師完成的,所以五國將組織專門的調(diào)查小組,先對博雅夜里的導師經(jīng)行一番調(diào)查。并且對各國的結界出口嚴密封鎖和控制?!编囀捵屑毜拈喿x了報紙的內(nèi)容,總結的說道。
阮沁嵐將鄧蕭拉了出來,邊走邊說:“真沒想到這件事的影響這么大?!?p> “當然很大了,有些高年級的學生想去去龜背島上看看都沒禁止了?!比舜┻^一個草坪,來到通往膳堂的玻璃板前。
“我聽說有些高學生在秘密組織前往,其實他們多半是對這件事好奇想親自去查看一下,但卻被方導師抓個正著,統(tǒng)統(tǒng)都被罰了?!睂O耀廷拿出土盒說道。
“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阮沁嵐搖搖頭也拿出土盒甩在了墻上,接著看了鄧蕭一眼,就將手伸進土盒里消失不見,鄧蕭和孫耀廷也將手伸進土盒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