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蕭他們也聽了阮沁嵐突如其來的那聲戒指,立刻起身趕了過去,看到戒指終于有了動靜,也是一陣歡喜。
濃霧涌出大大一片,接著濃霧中出現(xiàn)了一個場景。一堆紅色的石頭,大大小小的一大片,向一條河流一般蜿蜒至遠方。石頭的的左邊是一片植被,右邊是一坐大山。接著畫面緩緩的掠過紅石頭,順著山壁往上升,越升越高越升越快,大家只能看到這是一座山。
畫面突然停在一處雪山的頂端,接著畫面拉近到一處石壁上,上面有一副圖案,是兩人,一男一女。兩個人物的畫像是兩個側(cè)影,彼此對望,手掌相對。這兩人的裝扮顯得有些古老,身上也是只有一片獸皮包裹。
大家正在仔細的觀察,畫面突然消失,濃霧迅速的回到了戒指里,小人又蜷縮到花里。
“又是一個新的地方!”阮沁嵐望著天空喃喃的說。
“看來我們還有機會再去其他地方冒險?!编囀捙d奮的說。
“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到底像誰?。磕惆謰尯孟癫皇沁@樣的人?”孫耀廷一臉困惑的模樣。
“像我自己!”鄧蕭說著笑了起來。阮沁嵐也笑了起來。只有蔣浩然依然望著濃霧出現(xiàn)的天空皺著眉頭。
四個人如期的回到了學校,沒想到回學校第一件事就是被叫進了方導師的辦公室。
阮沁嵐他們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方導師拿出一份報紙攤開來擺在桌上,并且狠狠的拍了拍頭版頭條的新聞。
上面寫著:不明飛行物經(jīng)過本市。有目擊證人看到飛行物為透明的盒子,并且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之后盒子消失。
“是你們干的好事?”方導師身穿黑色的長風衣,沉聲問道,話語里透著讓那個人害怕的嚴厲。
阮沁嵐非常抱歉的望了望大家。她覺得她現(xiàn)在要主動承認,可是這個方導師總有一種讓人害怕的感覺。
大家都低著頭,阮沁嵐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這是我的主意,跟他們無關(guān)?!笆Y浩然淡淡的回答。
所有人的詫異的望向了他,當然最震撼的還是阮沁嵐。
“不,方導師,這是我主意,要罰就罰我一個人,跟他們無關(guān)?!比钋邖沽⒖坛吻?。
這時鄧蕭也開口了,“不,是我的主意?!?p> 孫耀廷一聽立刻皺了起了眉頭,“不,是我的主意。”
“閉嘴!”方導師厲聲喝道,同時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物品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所有人立刻閉嘴,當他們看到方導師那憤怒的目光時,都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你們難道望了學校的規(guī)定?”
沒有人回答。
怎么可能忘呢,只是情勢所逼。阮沁嵐低頭不語。
“看來你們是明知不對也還是做了,現(xiàn)在還掙著承擔后果,你們倒是挺團結(jié)的嘛!”方導師說著,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依然望著對面的四個學生。
方導師思忖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們那么團結(jié),就一起受罰吧!首先每個人交一篇悔過書,第二打掃整棟繪畫教學樓,從玻璃到地板,為期一個月?!?p> 當最后的期限從方導師的嘴里說出的時候,鄧蕭立即張著嘴痛苦的望向方導師,整個人仿佛瞬間被人打得矮了一截,孫耀廷無奈的撓了撓頭發(fā),阮沁嵐重重的嘆了口氣,蔣浩然淡定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極為不快的表情。
“這件事學校會處理,你們可以出來,記住一周之后交悔過書,明天開始打掃?!?p> 大家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立刻出了方導師的辦公室。
“你們何必要爭呢?”蔣浩然一邊走著,一邊說。
“明明是我的主意怎么能讓你來承擔?!比钋邖箍粗Y浩然,想起他剛剛的挺身而出,心里很感動,但是感動歸感動,自己的錯,怎么能讓別人來承擔,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更加不能。
“哎,不管怎樣現(xiàn)在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一起承擔這個后果吧!”孫耀廷嘆了口氣說道。
聽到孫耀廷的話,阮沁嵐的心里特別的過意不去,“對不起,都是為了我,大家才會被牽連?!?p> 鄧蕭一聽立刻摟著阮沁嵐的肩膀笑著說道:“笨蛋!你要是出去玩不帶我,我才會生氣呢!不就是打掃教室嘛,誰怕誰??!”她說著揚起了頭,一副勇者不懼的模樣。
阮沁嵐也放寬了心,笑著摟住這個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好朋友。
繪畫大樓里,阮沁嵐他們搬來了打掃工具準備打掃。三樓的某個教室里面,稀稀拉拉還有幾個學生在里面繪畫。四個人拿著工具走了進來。
在畫架后面的人抬起了頭,一看見他們,便認了出來。那人和旁邊的幾個人悄悄的說了幾句,突然起身攔在了蔣浩然他們的面前。
“聽說你們被罰要打掃繪畫樓,我就一直在等著你們,真是好久不見了?!闭f話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生,此時他正笑著望著大家。
阮沁嵐立刻認出,他就是那次想搶葉熏紫曇花的其中一人。他的身邊也站著幾個和他一樣皮膚黝黑的男生,正是那伙人。真是冤家路窄啊!阮沁嵐很是頭疼的望著他們,她能感覺到今天的打掃一定會很艱難。
蔣浩然沉默的望著他們,突然說道:“你們要做什么,麻煩盡快!”
那個男生笑著拿起了洗筆的小桶,里面都是灰黑色的水,“如你所愿!”他說著將手里的小桶扔在了地上,一灘污漬立刻染黑了地板。那人的朋友也拿起其他的洗筆水桶到處亂潑,地上、玻璃上統(tǒng)統(tǒng)都有。地板上已經(jīng)沒剩什么干凈的地方了,玻璃上也花了一大片。
阮沁嵐皺著眉頭看著他們?nèi)我馔秊?,她心里很氣憤的咬緊了嘴唇。她真想上前去阻止,只怕會越阻止越混亂,這個時候只有忍了。
鄧蕭早就想沖上去給那幾個人每人一拳,但都被孫耀廷拉住了。
蔣浩然淡然的望著這一切面無表情。
那個皮膚黝黑的男生笑著走過他們的身邊說了一句話:“慢慢享用!”接著大笑著和他的朋友離開教室了。
鄧蕭終于忍不住了,對著那個離去的背影一陣臭罵。
阮沁嵐望向蔣浩然,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泄露,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但是她還是覺得內(nèi)疚,“真對不起?!?p> 蔣浩然挽起了袖子,“不要什么事都怪在自己的頭上,謙虛是好事,但是謙虛的過頭也挺讓人討厭的?!闭f完就拿起工具開始清掃。
阮沁嵐聽到這樣的話,有些弄不明白了,他難道討厭我了?為了這件事?
蔣浩然發(fā)現(xiàn)她楞在那里,又望向了她,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走到她的身邊,把拖把遞給她,“你能不能不要在胡思亂想了,像今天這樣的事,在我們被罰來這里打掃的時候就注定會發(fā)生了,這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不必為這種事感到愧疚明白了嗎?”
阮沁嵐這才明白蔣浩然早已看透這一切了,她應了一聲,接過拖把,開始漫長的打掃。
圖書館里,蔣浩然一個人坐在閱讀區(qū),查閱資料。他身旁還有好幾本厚厚的書的,都是一些地理類型的書,此時的他正在看著一篇關(guān)于紅石頭的介紹。
沈魏寧從他身邊走過,瞥了他一眼,到門口處的柜臺辦理借書的手續(xù),然后出了圖書館。
夜晚的校園掛起了風,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夏季,天氣暖洋洋的,當他走到館外的竹林里時,發(fā)現(xiàn)對面走來一個和蔣浩然一模一樣的人,正是蔣浩宇。他正摟著一個女生有說有笑的向圖書館走來。
竹林里的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兩人在燈下擦身而過。
突然蔣浩宇叫住了沈魏寧。
“嘿!”蔣浩宇轉(zhuǎn)身望著沈魏寧的臉,“你······有些眼熟。”
沈魏寧笑了一下,“是嗎?我像你的朋友?”沈魏寧說著直視蔣浩宇。
蔣浩宇看著他如此自信的目光,又笑了起來,“是有一點像他,不過那家伙現(xiàn)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早就死了?!闭f著轉(zhuǎn)身離去。
沈魏寧卻又突然叫住他,“聽說你還沒有加入聚靈團,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一團?!?p> “我考慮一下吧。”蔣浩宇沒回頭。
沈魏寧看著他離去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離去的蔣浩宇,腦海里卻想起以前不堪回首的兒時記憶。
那時的蔣浩宇被人販子抓了起來,把他和其他的小孩聚集在一起。當時的他們害怕、恐懼,不知道接下來面對的會是什么命運。他們哭不停的哭,直到有個兇狠的壯漢吼了他們一句,還動手打了幾個人,大家才停止哭泣。
蔣浩宇一直蜷縮在角落里,默默的落淚,想著自己記憶里已經(jīng)模糊了的家人。他們被餓了一天,又被帶到人群眾多的地方去乞討,要不回錢就沒有飯吃。所有的人都跑去乞討了。蔣浩宇卻茫然的站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