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二的鞭子異??植?,真要被抽上一鞭的話,以白慶現(xiàn)在的小身板兒,不死也會脫成皮。
這還是奴二留手的情況下,真不留手,這一擊便會要了白慶的小命兒!
奴二妖邪厲聲道:“給咱家趴下!”
而白慶自然也不是腦子有坑,而是他有后手。
當(dāng)!
一聲鐘聲響起,還是熟悉的味道,依舊是原來的配方,一道僧人虛影出現(xiàn)在白慶的背后,一掌便拍飛奴二打來的鞭子。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僧人虛影話語空洞,卻含有一絲佛經(jīng)真言在其中,讓一旁觀戰(zhàn)的魏瑾也是緊皺眉,顯然這樣的東西與這樣的法,是他不曾見過的。
奴二也被嚇了一大跳,看著眼前的光頭虛影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對于這二人的反應(yīng),也在白慶的預(yù)料之中,因為此界根本沒有佛法這一說,連僧人也不曾出現(xiàn)過。
白慶利用虛影出現(xiàn)的時間,全身的力量匯聚槍尖,奴一的護(hù)體寶鏡裂紋也隨之變得密密麻麻。
奴二見到這樣的情景,也顧不得眼前到底是何物,毫無保留的一鞭子向僧人虛影抽去。
僧人手中出現(xiàn)一把佛塵,身形向手持鞭子的奴二飛去。
佛塵纏繞住鞭子,帶著奴二一起向高空的頂點飛去。
“飛升!”
佛光四溢,奴二被這股浩瀚的佛光籠罩,心中也好似變的安靜了不少,對于眼前的打打殺殺,以及對以前的過往,好似提不起一點興趣,只想向佛光的最中心處而去,那里似乎才是自己的歸宿。
魏瑾見自己培養(yǎng)的奴二變成這般樣子,臉色一寒:“醒來!”
一聲怒喝,像是遠(yuǎn)古兇獸跨越時間長河咆哮,讓本陷入迷離的奴二瞬間清醒!
僧人見奴二蘇醒也是微微嘆息:“本想帶你回歸極樂凈土,既然你不愿,貧僧這便超度施主!”
“大羅法咒!”
僧人口誦佛音,身后像是有無數(shù)神僧虛影出現(xiàn),飛向奴二四周,念誦佛經(jīng),好似,真在超度一尊亡魂。
奴二抱頭嚎叫,在這樣的神術(shù)面前,他竟然變得如此不堪,絲毫抵御的心思都沒有,單方面的被摩擦。
魏瑾再次怒喝:“醒來!”
圍繞著奴二的神僧虛影消失,一臉煞白的奴二這才回過神,劫后余生的看著僧人虛影,急速拉開與僧人間的距離。
僧人見自己的超度的手段接連被打斷,金色的眸子也不由望向魏瑾:“施主屢次打斷貧僧的超度,想必也不是善類,今日貧僧這就超度爾等!”
“飛龍在天!”
僧人虛影身后浮現(xiàn)數(shù)條金色的龍影,恐怖絕倫!攜帶無量佛光向魏瑾撞去。
而魏瑾則是不屑的一笑,他早就發(fā)現(xiàn),此虛影也就大能頂級的戰(zhàn)力,與自己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魏瑾伸出白皙且枯敗的手掌,對著僧人虛影一抓!
頓時漫天佛光消失,金龍哀嚎,僧人虛影直接破碎,一切都像是沒發(fā)生過一般。
正當(dāng)魏瑾想嘲諷兩句時,下方卻傳來凄慘的哀嚎。
“?。 ?p> 隨著一聲慘叫,奴一的身軀被洞穿,白慶握槍的手輕輕一抖,奴一頓時化作一片血雨,隨后被九幽之力吞噬,再無一點生的契機(jī)。
魏瑾臉色難看,怒罵一聲:“廢物!”
腳踩虛空,頓時出現(xiàn)在白慶背后,圣僧虛影再度出現(xiàn),可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任何手段,便被魏瑾一巴掌擊碎,連帶著白慶一起擊飛出去。
嘭~的一聲。
白慶被擊飛數(shù)百丈,最后撞擊在被紅繩保護(hù)的牛車車攆上,滾落在地的白慶,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近乎絕望,魏瑾太強(qiáng)大,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夠抵擋的。
車內(nèi)一直被紅繩護(hù)住的小柔,此時被白慶的這一撞,終于是醒了過來,迷茫的看向四周。
打開車簾見到一身血漬的白慶頓時驚叫一聲,急忙跳下車扶住白慶,臉上說不出的擔(dān)憂。
魏瑾則是帶著一臉嗜血的笑容,緩緩向白慶走來:“小畜生,乖乖和咱家雙修吧,以后你的一切皆由我魏瑾接手?!?p> 魏瑾桀桀桀的怪笑,興奮憤怒悲傷,在一瞬間全都浮現(xiàn)在臉上,讓本就古怪的臉,變的更加的詭異可怖。
小柔看見氣息萎靡的白慶,又看了看緩步而來的魏瑾,起身毫無畏懼的對魏瑾說道:“和~平,不..許大架。”
小柔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極為吃力,而且依舊是那么吐字不清,讓躺在一旁如死狗般的白慶,也是微微苦笑。
同時魏瑾卻是哈哈哈大笑,像是見到天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手中突兀的出現(xiàn)一把劍,一臉笑意的看著小柔:“小姑娘,咱家這就送你去地獄,要不了多久,你的白哥哥也會來找你,好嗎?”
魏瑾話語陰寒,宛如惡魔在低語,讓無力起身的白慶也是一陣頭皮發(fā)麻!
一道劍光被魏瑾輕輕的斬出,如長虹般擊向小柔。
不過這一擊像是故意斬歪一般,直直的向那兩頭瑟瑟發(fā)抖的三角牛斬去。
小柔見三角牛便要死在這劍光之下,驚恐的大叫:“不要!”
天地一片寂靜,籠罩這片區(qū)域的陣法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魏瑾的劍芒,此時的小柔身后浮現(xiàn)一尊光頭尼姑的虛影,一股祥和的氣息充斥著方圓萬里。
哪怕是數(shù)萬里外正在捕食野鹿的大蟲,也松開了咬住食物脖頸的嘴,轉(zhuǎn)頭很愧疚的吃起了草。
萬里外的另一處,一群殘忍且毫無無人性的山匪,正在屠戮一隊過路的商戶,此地全是被砍殘缺的尸體,一伙山匪正當(dāng)準(zhǔn)備屠戮剩下幸存者的時候,一股突兀的氣息籠罩在每一位山匪的心頭。
這些人皆是放下了刀與劍,對著血泊中的人,哀嚎不已,像是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無地自容一般。
這樣詭異的事情,在方圓萬里不停的發(fā)生,而一切的源頭都指向小柔。
白慶一臉呆滯的看著,神圣且不容侵犯的小柔,一下子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此時的魏瑾丟掉了手中的劍,跪在地面上,一臉懺悔的看著剛剛自己要斬殺的兩頭三角牛,眼中說不出的自責(zé)。
白慶也不在乎小柔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拖著沉重的身子,杵著幽魂,緩步向魏瑾靠近。
當(dāng)白慶臨近魏瑾身前,手中的長槍也抵住了魏瑾的胸口,正準(zhǔn)備下死手的時候。
小柔的話語再次傳來:“不要~”
白慶只覺得手中長槍一空,低頭看向原本是抓住‘幽魂’的手時,不知什么時候自己手中變成了一串念珠,與一個木魚。
白慶徹底傻眼了,回頭看著圣潔無暇的小柔,臉上也出現(xiàn)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