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嘴角抽搐的看向白慶,一臉不解的問道:“白公子為何會打聽離此地三千多里地的偏僻山村?”
“牛兄知道此地?”
老牛說出這樣的話語反而讓白慶很是意外,按照自家?guī)熥鸾o的信息,了解秋山村的人應(yīng)當(dāng)極為稀少才對。
如今這位奉川城的城主也知道此地,倒是給了白慶一種不好的念頭。
老牛苦笑道:“我想,整個奉川城就應(yīng)當(dāng)沒人不知道秋山村這個地方?!?p> “此話何解?”白慶疑惑道。
老牛嘆了口氣,帶著一絲畏懼的回憶起了某事,緩緩說道:“秋山村這個地方,本來我也是不知的,但五十年前的一樁事,卻是讓整個奉川城,都知道了這個偏僻的有些過分的地方。
五十年前,當(dāng)時的我還是正值壯年,修為也是奉川城一等一的高手,才區(qū)區(qū)三十歲便達(dá)到練骨初期的境界,當(dāng)日我如往常一般,在街上閑逛,突兀的發(fā)現(xiàn)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慌亂的跑進(jìn)城。
少年衣不遮體,完全是一副逃難的模樣,此人眼神潰散,像是經(jīng)歷過大難一般,見人就說天塌了,出來了,出來了!死人!全是死人!
我當(dāng)時也不信邪,帶著一群志同道合的友人,向秋山村的方向而去。
可花費(fèi)幾天的時間,才走到一半便灰溜溜的回來了。”
老牛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場景一般,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白慶微微皺眉,顯然局面已經(jīng)向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而去。
老牛頓了頓,吞了口唾沫:“當(dāng)時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便見到天邊烏云密布,本生活在那些偏遠(yuǎn)之地的村民皆是不見了往日的蹤影。
我們再往前行時,就見到大道旁全是殘缺不全的尸體,有些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干,也有些像是被什么兇獸啃食過一般。
但這些人的共同特點(diǎn)便是沒有頭顱!”
說道此處時,老牛冷顫,時隔這么多年,回想起當(dāng)初的所見所聞,依舊讓他背脊發(fā)寒。
“哦?”白慶也對這樣的事感到奇異。
“牛兄,當(dāng)初的那位少年便是秋山村人?”
老牛點(diǎn)頭,一臉苦澀道:“此人現(xiàn)在還活著,而且就在這奉川城中?!?p> “牛兄可否帶白某去看看?”白慶拿出一罐茶葉,不動聲色的從石桌上推給老牛。
老牛也不動聲色的收入懷中,一臉笑意的看著白慶:“白公子請隨我來?!?p> 白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詢問:“不知奉川城可有會照顧人的女子?我屆時離去的話,把她放在此地我有些不放心?!?p> 老牛頓時想起,白慶所帶著的那位少女,笑道:“若是白公子放心的話,不如叫我那幾位夫人來照顧一二?!?p> 白慶點(diǎn)頭,一口便答應(yīng)下來:“那便多謝牛兄?!?p> 隨后老牛便離去,白慶則是在舔狗商城中,兌換出價值三萬舔狗值的一塊護(hù)體玉佩,一般之列的武者,也傷不到小柔。
做好一切后,老牛也帶著他的幾位夫人來到了此處宅子。
白慶看著幾位姿色都還算是不錯的婦人,禮貌的行禮:“有勞幾位嫂子了。”
幾位夫人顯然沒見過什么世面,剛才的時候她們夫君還特地叮囑過幾人,要注意說話與做事的分寸。
如今見到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貴人對自己這樣的婦道人家,這般尊重,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老牛則是不停的對幾人使眼色,幾人也發(fā)現(xiàn)了自家夫君的異常,這才十分恭敬的對白慶施禮:“白公子放心交給妾身便是。”
白慶笑道:“那便有勞了,小柔很是聽話,她醒了,嫂嫂們便對她說,白某要不了多久便會回來。”
“走吧,白公子,這些交給這幾位婆娘便是,你且放心就好?!崩吓:肋~的一笑,像是對自己擁有這么多婆娘,感到頗有成就感一般。
隨后二人便走出了宅子,向著城西而去。
不一會兒,二人出了城門,白慶有些好奇:“牛兄,你不是說,那位幸存者就在城內(nèi)嗎,為何現(xiàn)在到這里?”
老牛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白公子,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放在城里,有些不妥。”
白慶雖然對此人的感官不錯,但一想到那位是自家?guī)熥鸬暮笕?,臉色也有些不善,不過在沒理清到底是何樣的狀態(tài)下,他也不好說些什么。
二人來到靠著城西墻的一處貧民窟。
白慶來到此地的瞬間,便想起了在神鳳城外城的那處小巷子,只不過此地是露天的,氣味倒并不是那么濃。
“白公子,您看,那位便是?!崩吓V钢h(yuǎn)處,趴在地上的一個老頭兒道。
白慶定睛望去,就發(fā)現(xiàn)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正在跟著一條土狗搶地上的吃食,老頭兒還不停的學(xué)著狗叫,似想趕跑與他爭食的土狗。
白慶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心中也不由怒火中燒,這可是師尊的后人,現(xiàn)在既然淪落到如此境地,讓他為何不怒。
老牛見到臉色瞬間黑下來的白慶,心里也是一驚。
急忙開口:“白公子,這位幸存者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對于他所給的提醒與警示,還是抱有極大的感謝之意,也曾在城內(nèi)給他一處居所。
溫飽的活上一生是不成問題,可是這人自從進(jìn)入此城后,就變的瘋瘋癲癲,還時不時的誤傷街坊鄰居,這才出此下策,讓他移居到此地來。
可就算如此,我們也在這里給他蓋了一間木屋,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這人卻是越發(fā)瘋癲。”
老??s了縮脖子,有些畏懼的看著白慶,生怕白慶生氣給他自己一巴掌。
白慶也在此地細(xì)細(xì)觀察了一番,的確發(fā)現(xiàn)一處年久失修的房屋,對這位老牛的話也信了七分,既然此人已經(jīng)這般做了,自己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找此人麻煩。
畢竟這里是天龍大世界,而不是地球,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白慶臉色轉(zhuǎn)好,笑著對老牛說道:“這還得多謝牛兄,要不是你,師尊的后人,我怕是一位也見不到了?!?p> 老牛則是嚇了一跳,不過心里也在慶幸,好在他為人還算過得去,不然今天怕是要遭受無妄之災(zāi)。
白慶轉(zhuǎn)身看著邋里邋遢的老者,微微皺眉,隨后便扔了一塊高品靈石給老牛道:“還請牛兄,叫人幫忙把此人梳洗一番,這便是給牛兄的辛苦費(fèi)?!?p> 老牛一喜,同時也知道自己這是抱上大腿了,急忙上前:“要什么下人,老牛以前就是貧民窟出生的,干這一行,我最在行了?!?p> 說完便撈起袖子,向老者而去,對老者身上的污穢一點(diǎn)也不在乎,‘請’著老者便往貧民窟稍好點(diǎn)的住處而去。
邋遢老者還不斷的大叫:“放開老子!我要飛天,我是天神!”
白慶聽到老者的話語也是微微搖頭,對接下來的一切皆是感到頭疼不已。
本以為一件簡單的不能簡單的事情,現(xiàn)在卻是完全變了樣。
就這樣回去稟報,顯然太過敷衍了點(diǎn),白慶繼承了前身的一切,自然要對前身極好的師尊辦事,畢竟吃水還不忘挖井人。
八閣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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