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薄⑼嫘﹂_過了(大修)。
晚上,從宮里回來的四爺聽福晉說老八、老九帶著兩只小的來找婧妍的事。他覺得沒什么,也沒在意。
不過,進入書房,聽了高毋庸的報告后,冷氣那是不要錢的往外冒啊!與往常不同的是,這回不單單是冷氣,還泛濫著濃濃的酸氣。
可惡的女人!
胤禛怒火高燒。她每次面對他都是恭恭敬敬、不咸不淡的,現在,面對老八和老九就那么殷勤,自己畫的扇子不但送老八和老九,還附帶了他們的福晉??蓯?!她是他的女人!怎么不想著送給爺?。?!送別人的福晉,怎么不送給自家的福晉???!爺看她就是欠收拾!
快要氣炸了的四爺深吸可口氣,勉強把怒火壓了下去,開始專心的辦公。他大爺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吃醋的,絕對!
而一旁的高毋庸努力的縮著自己的身子,緩緩地遠離面前的冷氣源頭,內心的淚已經汪洋一片。得罪爺的是側福晉,但是為神馬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高大總管表示,他是真的、真的傷不起??!
半個時辰,高效率工作的胤禛僅僅只用了半個時辰就把原來兩個時辰的工作完成了。工作做完的胤禛迫不及待的就領著高毋庸向悠然居沖去。(我沒打錯,就是沖,誰看到他那個勇往直前的架勢也不能用說是走哇,雖然走得快了點兒。)
悠然居。
遠遠地看見四爺向院子里走來,院子里的人忙要向里通報,卻被已經沖到眼前的四爺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媽呀!四爺今天好恐怖!路徑的下人們被嚇得在四爺走后好久還抖個不停,就快抖成篩子了。
看到胤禛的一只腳跨過門檻,已經準備好睡覺的婧妍忙從里屋的床上站起來,甩帕子,“貝勒爺吉祥?!?p> “退下,關門。”
巧書三人擔心地看了小姐一眼后,輕輕地跟著高毋庸出去了,走在最后的琴兒還順手關上了外屋的房門。
“高總管,爺這是怎么了?”疑惑不已的琴兒向一旁的高毋庸問道。
“對呀!高總管,我們側福晉怎么得罪爺了嗎?爺今天好兇哦!”棋兒被嚇得至今胸口還跳個不停吶。
“總管知道些什么,能跟咱們說說嘛,也讓咱們安安心。”巧書說著,還悄悄的給高毋庸塞了個薄薄的但份量絕對不輕的荷包。
高毋庸悄悄摸了摸荷包,感覺里面僅有幾張紙后,知道這是份量不輕的銀票。高毋庸做受賄這么多年,已經很清楚,荷包越輕,份量越重。高毋庸竊喜,看來今兒被爺嚇得怦怦直跳的心臟有了安慰嘛。
“其實,雜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爺知道八爺、九爺得了側福晉的扇子后,心情就……”
“哦,謝謝總管大人,咱們知道了,明兒一早咱們就跟側福晉說,我們福晉會讓爺消氣的?!痹瓉硎浅源琢税 G蓵底渣c了點頭,看來這氣勢雖嚇人,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就是今兒……主子,您就辛苦一回吧,奴婢也無能為力呀!
屋里的胤禛開始無聲地飚著風壓,屋里安靜得可怕。只可惜,某人在某些時候,比如現在,神經粗的無以倫比,根本就沒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什么不對的,姑娘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困。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什么時候能睡覺。
飚了半天的冷氣后,胤禛挫敗的吐了口濁氣。太失敗了,他大爺在這里氣憤了半天,那個女人居然一點兒反映都沒有,還一臉睡意的點著頭,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太特碼的憋屈!
最后胤禛終于覺定不再折磨自己了,“你今兒過的很充實嘛?!?p> 充實?被打劫得很充實?
囧!
“爺,奴婢有東西要給爺。您等下。”說著就從化妝臺上的一個小夾子里拿出一把折扇來,扇面上畫著一棵百年的青山不老松,背面上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大字。
很好。四爺很滿意,不過今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懲罰這個不安分的人,讓她長長記性。
“安置吧?!?p> “是?!辨哄J命的給這位大爺寬衣。不過能睡覺而不是干站著發(fā)呆,就是多加點兒體力運動,她姑娘也很滿意。
胤禛看著眼前給他脫衣服的女人,挫敗感越來越強。這女人動作很麻利,但是一點兒情緒都不露。怎么,爺的魅力就這么低嗎?還是她更中意老八和老九?
想到這,胤禛的眼睛危險的一瞇,今兒一定要她知道她的主人到底是誰!手一伸,輕輕的托起婧妍的下顎,低頭就吻了上去,然后一把抱起她就走進了里屋……
夜很長,月色也很濃。如此美好的夜晚,婧妍童鞋憋屈的想哭。她的愿望再次被打破了,拼命想給她一個教訓的的四大爺根本就沒給她睡覺的機會……
只是想睡覺而已,就這么難嗎?還是她的愿望,就是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她的悲傷逆流成河……
第二天,婧妍醒來后已經將近傍晚了。她現在渾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似的,不但疼得厲害,還一點兒力氣也用不出來。
靠之。某四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哇?!她是人,又不是充氣娃娃,不會受傷的。
泄憤的在床上吃了兩大碗飯后,婧妍繼續(xù)在床上裝挺尸,看來這事兒就是個累人的體力活兒,看看自己,都睡了一整天了,全身上下的零件兒都給拆散了重組似的。黃皮兒的小人兒書上說的什么讓人舒服,狂喜到極致等等的感覺一概沒有。她先在只有一個感覺——累!
像某四那樣的,做了整整一晚,第二天還容光煥發(fā),神清氣爽的去上朝的男人,絕對是采陰補陽的邪惡人士!可憐這個被采的……某人在心里大肆誹謗著,在宮里幫萬歲爺處理奏章的四貝勒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第三天,睡了一天一夜的婧妍童鞋依舊挺尸在床,雖然她很想無視福晉的好意,去請安,但是這身體它不合作啊,渾身軟綿綿的,根本連一步都走不動啊。算鳥,她還是別為難自己個了,雖然可以預見,等她再去請安時,那酸氣兒又得把她覆蓋,但是又不疼不癢的,傷不到她的。
剛吃過午飯,小十五和小十六就來了,說是找她玩兒的,不過看樣子,找新鮮玩兒意兒來的還差不多。婧妍腹議。這兩個孩子,尤其是小十六,一來就要紙牌。
遠目……
她真的這么沒有存在感嗎?
“小四嫂,你怎么啦?不舒服嗎?”年長一些的小十五胤禑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某人。沒聽說她生病了呀?四嫂也只是說她身體有些不適,難道很嚴重不成?
想到這,胤禑眼中的擔憂又多了一層??粗?,真的好嚴重的說~。
“咦?我都沒看到,小四嫂,你的臉色好差呀。”心思比較單純的小十六胤祿一聽哥哥的說,也放下手中剛拿到的紙牌,湊了過來。
“沒事兒,就是有些累,身上也有些乏力,休息一下就好了?!逼鋵崉倓偼?。婧妍無語凝咽,兩個小正太,四只明晃晃的探照燈盯著她,好像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似的,她很吃不消的有木有。
“乏力?你干了什么乏力成這樣啊?”他是單純,但是也沒那么好騙的好伐?
“就是……”婧妍眼睛一轉,笑到了一個抹黑某四大爺的點子,“就是干了點兒體力勞動,有些過量,累的。休息一下就好了?!笨刹皇求w力活嗎?這么重的勞動量,一般人都承受不來的。她就是那個一般人里的。嘿嘿……
“體力勞動?你一個皇子側福晉能干什么體力勞動???不是還有下人嗎?”小十六皺眉,語氣有些埋怨。太不知輕重了吧?放著這么多的下人不用,自己親自上陣不說,還把自己累的這么慘。
下人?這體力活要是能交給下人,你四哥還不得吃了我?!婧妍童鞋手上拿了塊兒帕子捂著臉,偷偷地翻了個白眼。
“就是,你身邊的下人看著你干那什么體力勞動,居然也不攔著,難道……”不會吧?胤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肯定不會的,他四哥不是這種人。
“難道什么?”小十六不解。“難道是小四嫂身邊的下人不聽話?”
“你想到哪去啦?四哥一向是最講規(guī)矩的,他的府里怎么會有這種不聽話的下人?”胤禑氣的拍了小十六的腦袋一下?!皠觿幽X子?!?p> “切,你不說我也能想出來。”小十六摸了摸被敲打的小腦袋,不樂意的說,“既然不是下人,肯定就是主人唄,四哥府里的主人,比小四嫂的大的,只有四哥和四嫂,四嫂那么溫和,肯定不會讓女人干體力活的,那就只有四哥了。等等……四哥?”小十六的反映明顯比小十五還要吃驚。他的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個字——不會吧?
“嗯……”連借口都不用找的婧妍童鞋很痛快的點了點頭,表情真心的委屈啊有木有。
“那,那個四哥為了什么罰你干活???總得有個理由吧?!毙∈搴托∈鶎σ暳σ谎郏斫獠荒?。
“我真不知道?!彼钦娴牟恢滥乘某榈氖裁疮?,不是撒謊的。“咱們接觸這么長時間了,你們也都了解我的,我連悠然居的大門都懶得出,整日都在書房里,能犯什么錯哇?”
不行了,忍不住了,兩個小包子的反應好好玩兒。婧妍童鞋直接把臉往床上一埋,肩膀還一抖一抖的。這笑意憋得真辛苦!
“哎——小四嫂你別哭呀,要不,要不我給你問四哥去,小四嫂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痹捯魟偮?,小十六已經拉著小十五跑到了門邊。
“回……”來。婧妍話還沒說完,兩個正太已經沒影兒了。
靠之!練了飛毛腿了嗎,這是?
“主子……”過了。巧書嘆了口氣,玩兒過了。
我也知道。婧妍翻了個白眼。誰能想到這兩個小正太這么實在?
“咱們今兒還是早些開飯吧。”咽了咽口水,婧妍偽裝鎮(zhèn)定的開口。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雖然她不是勇士,該面對的,她躲也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