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來了?!蔽默r鑫面無表情的對江欣怡說,然后眼睛看著她,想看看她聽見這消息會是什么反應。
“我哥哥?”江欣怡努力在腦子里搜尋關于這個哥哥的信息,好像印象里有這個人,那是在她即將嫁入王府的前一天,江世謙來看她,好像跟在后面的那人,是這身子主人的哥哥,當時也沒說過話,那家伙長得還可以,就是感覺冷冷的。
可是他來干嘛?真的是來來看妹妹?還有啊,這死變態(tài)的王爺是啥意思?想讓她去見哥哥?
“怎么,王妃聽見哥哥來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蔽默r鑫走到江欣怡的面前,俯下身子問。
“這么長的鼻毛也不剪了,好惡心?!苯棱e開話題說。
這樣一來倒是讓文瑀鑫顯得很被動,他是想讓她去見見那位小舅子的,王妃入府后,三天的時候原本是要回門的,可是卻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后來王妃身體康復了,他提議讓她回趟娘家,王妃卻拒絕了,現(xiàn)在江家少爺來,一定是有什么意圖的,再不讓他們見面的話,江世謙那老狐貍也會懷疑的,何況他也想知道這江少爺來的目的是什么。
“王妃真的不打算去見見你哥哥嗎?”文瑀鑫再次問道。
“王爺是什么意思呢?希望我去嗎?但是我若是去了的話,也許會說些不該說的話呢?!苯棱袛?,這王爺是希望她去的,那就好辦了。
“王妃是個聰明的人,上次去宮里不是表現(xiàn)的很好嗎?”文瑀鑫話沒說完,一下想起上次的事,于是,他馬上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數(shù)都沒數(shù)就遞給了江欣怡。
“呵呵,還別說王爺還真的挺上道的,我就再幫你一回好了,誰讓我是你媳婦呢?!苯棱咽稚系你y票塞進腰里,勉為其難的拽著文瑀鑫的袍子就站了起來。
好么,她是去見自己的親哥哥,卻要王爺掏銀子,反過來還說是幫王爺?shù)拿Γ∥臒铎秃蛣⑩x對她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叫個丫頭來幫我梳頭吧,那個我弄不來?!苯棱f完就往外走。
文瑀鑫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這回不要再給我弄出個光身子的男人來?!?p> “神經(jīng)病呀你,這個是親哥哥,真的惹出那樣的麻煩也沒事呀,反正有人給擦屁股。”江欣怡紅著臉說完,用力甩掉文瑀鑫的手,跑了出去。因為文瑀鑫一提上次的事,她一下子又想起那個被她騙得脫光光的那個傻表哥來了。
暈,又是屁股?。?!
身后的三個男人感覺嚴重缺氧,就是在鄉(xiāng)下找個目不識丁的女孩子,估計也不會成天把屁股掛在嘴邊吧!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光景,江欣怡在文瑀鑫臨時派來的丫頭幫助下,穿戴整齊的走進前院的客廳,文瑀鑫正與另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喝著茶。
“怎么這么慢?你哥哥都等急了。”文瑀鑫站起身走到門邊,擁著江欣怡的肩膀,很溫柔的說。
天,江欣怡很想吐,這丫的也挺會演戲的嘛,看樣是不想讓他大舅子知道他倆的真實情況啊。么事,么事,看在銀票的面子上,就配合他一下。
“王爺,你看你這是干嘛?也不怕哥哥看了笑話?!苯棱b著害羞的樣子,用手捶了文瑀鑫一下,臨了沒忘記借機在他腋下胳膊的內(nèi)側(cè)狠狠的揪了一把,那里的皮比較嫩,揪的時候要恰到好處的,剛好揪住一點皮,那樣才能更加發(fā)揮威力,還有一處就是大腿內(nèi)側(cè)。嘿嘿,這可是她和幾個小姐妹閑著無事,研究的結(jié)果。
江欣怡一招得逞,很自然的收回了手,抬頭看著有苦說不出的文瑀鑫,心里那個爽啊,為了防止他以其人之道還她其人之身,江欣怡果斷的,離開他的身邊。
“江玉郎給王妃請安?!苯窭烧酒鹕韺棱?guī)規(guī)矩矩的施禮。
哦?哥哥居然給妹妹請安?本來江欣怡還在琢磨見了那個哥哥該怎樣打招呼,現(xiàn)在不用想了,自己怎么說也是個王妃,皇上的兒媳婦,別說是哥哥,就是江世謙那老頭見了她也得行禮呢。
如果江欣怡穿越到這里的時候,江世謙他們對她稍好些,那么此時,孤立無援的她見到他們一定是很高興的,可是一想到在宰相府的那短短的幾天,他們對她是那么的冷淡,她的心就更加的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
明確了自己的身份,江欣怡對江玉郎淡淡一笑說;“自家哥哥無需多禮,坐吧。”話說完,徑自坐下。
旁邊立馬來了一個丫鬟,端了熱茶放在江欣怡身旁那個茶幾上,“主子,請用茶?!?p> “萍兒?”江欣怡這才發(fā)現(xiàn)給她端茶的竟然是小萍,她驚喜的喊了一聲。
旁邊有人,小萍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對江欣怡偷偷的點點頭。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她也是非常的開心。
這情況,文瑀鑫裝著沒看見,因為那宰相公子江玉郎是一臉的尷尬,怎么說他也是王妃的哥哥不是?可是他那妹妹怎么見到一個奴婢比見到他這位親哥哥還高興呢?
“你們兄妹很久沒見面了,一定有許多的話要說,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蔽默r鑫很禮貌的對坐在那里都不說話的兩個人說。
“王爺,你干嘛去?”江欣怡不干了,她站起身走到文瑀鑫身邊,拉了他的衣袖問。
“哦,我還有事,要出府,等下就留舅爺在這里吃午飯吧?!蔽默r鑫邊說著,邊把拉住袖子的那雙手拉掉,然后離去,他知道自己呆在這里,人家什么都不方便說的。
江欣怡無奈的回轉(zhuǎn)身,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四處一看,小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整個客廳里只有她和那個所謂的哥哥。
這個哥哥冷冷的眼神讓她更加不自在,還不如那個表哥呢,最起碼他先開口說話,自己光應付就行了,可是眼前這位?唉,像是誰欠他幾百吊沒還他一樣?;蛘咭郧霸谠紫喔臅r候,跟他有什么恩怨?不會吧!
江欣怡尷尬的端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茶,聞到香味才注意到,茶杯里飄著的是那一朵朵小小金黃的桂花,呵呵,一定是萍兒那丫頭,江欣怡敢打賭,江玉郎的茶里絕對沒有桂花。
江玉郎在對面看著自己的這位成了王妃的妹妹,她似乎變了許多,盡管沒說幾句話,他卻覺得很陌生,嫁人之后能夠改變這么大?除了相貌以外,再也沒有以前的影子,或者真的是因為掉進水里失憶了?
“二妹,還好嗎?”江玉郎試探著問。
二妹?哦,那不是在叫我?“嗯,還好?!苯棱鶖D出一點笑容回答。
江玉郎站起身,若無其事的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又走到門口看看,確定門外的確沒有人,這才回過頭來,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江欣怡說,“爹不放心,一定要我親手交給你?!?p> 江欣怡疑惑的接了過來,抬頭看看江玉郎,他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看樣子他是要自己馬上看,可是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或者讓這哥哥轉(zhuǎn)達,偏要寫什么鬼信?弄得神秘兮兮的。
江欣怡打開一看,樂了,最近在茅廁里看書,有一個收獲,那就是,一般的的繁體字她基本上都琢磨的差不多了,可是等她看完以后,樂不起來了,原來啊,那個爹讓她借著自己是王爺?shù)恼纳矸荩档乩镎{(diào)查文瑀鑫,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謀權(quán)篡位的證據(jù),江世謙說,找到文瑀鑫的罪證后,皇上就算不斬了他,也會把他貶為庶民的,而江欣怡做為對太子有功之人,絲毫不會受到連累的。
太子妃姐姐和正宮娘娘都會力保她無事,還能繼續(xù)享受榮華富貴。
媽的,就知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這不是叫她做奸細嗎?原以為那個爹只是為了跟皇上攀親,不顧女兒的幸福,現(xiàn)在看來,那死老頭還真是可恨,太子是女婿,文瑀鑫不也是女婿嗎?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到底怎么想的?都說一個女婿抵半個兒子,他怎么會這么卑鄙?
江欣怡郁悶的把手中的信紙,撕成條,一根根的塞進嘴里,面無表情的就著茶水咽進肚里,還好紙張很小,紙制很柔軟。她可不想留下一點證據(jù),那個死變態(tài)的剛才走開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又是在白天,身邊也沒有蠟燭可以燒掉,這東西留在身上,等于是埋了一顆炸彈。
幫不幫那江老頭是一回事,眼前的她誰都不能相信,江欣怡腦子里很混亂,立馬讓她確定自己的立場,沒有分析過狀況,她是不會輕易表態(tài)的。
這張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文瑀鑫手上的,平日里自己胡亂扯扯蛋也就算了,那也不至于死罪,他也不能真把她怎樣,這個秘密讓他知道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沒事找事,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
江玉郎在一旁看見妹妹的舉動很是吃驚,他沒想到她會這樣的小心謹慎。
“二妹,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他冷冷的問。
江欣怡抬頭盯著江玉郎的眼睛,他的眼神除了冷,什么都感覺不到,她也看不進去,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從表哥的眼睛里就看見邪,下流,可是這個哥哥,她什么都看不出來,大概自己的閱歷不夠老成吧,要不就是他隱藏的太深。
管他城府深不深,逮到個好機會,就不要放過今天飛來的這只鳥,拔他幾根羽毛下來再說,嘿嘿,江欣怡主意打定。
“哦,我試試看,可是哥哥你也知道,現(xiàn)在干什么都要有銀子打點的,我、、”江欣怡苦著臉,沒說出下半句來。
只有傻瓜才會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呢。
“爹爹給你的陪嫁不少吧?”江玉郎想不到這妹妹會跟他講條件。
“陪嫁?得,你別打那個主意,咱可要公私分明。那份嫁妝是我的個人財產(chǎn),爹爹讓我辦這等大事,那就得撥給我???,做活動經(jīng)費,不然,俺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不是?!苯棱宦牻窭纱蛏纤迠y的主意就不高興了,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江玉郎雙眼緊盯著妹妹的臉,沒錯啊,這就是他那個平日只會虐待下人的妹妹呀,怎么變得這般貪財了?
江欣怡看著哥哥的表情,心想你到底答不答應,趕緊給我個痛快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