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院怎么也這么冷清?連個人影都么有看見?更好,省得他們看見她此時的形象,江欣怡往四處看了看,滿意的走到文瑀鑫的院子里,這里她倒是沒有進來過,只是知道個大致的方向,切,王爺自己的院子也不過如此,就是屋子比她的新一些,院子比她的后院干凈些,其它的也沒什么好呀,還弄的神秘兮兮的,說什么府里的女人都不許隨便進入。
江欣怡哪管里面有沒有人,徑直沖進臥室,沒人誒!她又走出來,看看旁邊的那間屋子半掩的門,也沒想那么多,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找死”文瑀鑫的聲音在門后響起,隨即閃出來仰起手掌就要擊她,可是見到這不速之客就是他的王妃以后,他才不爽的收回手。
“你來這里干什么?想找我理論?還是來坦白的?不知道這里是不允許進來的嗎?”文瑀鑫惱火的責(zé)問。
江欣怡白了他一眼,剛想說明來意,卻看見屋內(nèi)還有一個人,那人也正好回過頭來看她。
“鬼醫(yī)鐵心?”江欣怡激動的喊道,她這個樂啊,這下好了不用出去找了,鬼醫(yī)居然在這里,她認識的,上次自己被那個殺手打暈死那回,靈魂出竅,看見劉鈞找回來的醫(yī)生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他們不是管他叫鐵心的么,江欣怡走上前去拉他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停,停,瑀啊,這個是哪位?是從牢里逃出來的人犯嗎?”鐵心驚慌的指著拉他袖子的人問文瑀鑫。
文瑀鑫皺皺眉頭,不怪鐵心這么說,眼前的女人真的很狼狽,很恐怖。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不過鐵心是本王的朋友,今日前來也是給本王療傷的,你的傷等下叫吉管家到外面找個大夫便是,你就不要麻煩鐵心了,再說了,就你也配讓鬼醫(yī)醫(yī)治?‘文瑀鑫對著江欣怡一頓冷嘲熱諷。
江欣怡聽了他的話,當(dāng)然很惱火,要不是為了小七,她才不會來這里呢,于是她不耐煩的對文瑀鑫說;“你少在那里自作聰明了,我請鬼醫(yī)是為了救小七的,你再啰嗦信不信我再咬你一口?你自己說說看?是鼻子礙事兒,還是耳朵礙事兒?”
“你說什么?七弟出事了?他怎么了?”文瑀鑫焦急的問。
“我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暈倒了,在我那里,不過你要是再這么三八的問東問西,耽誤時間的話,那還真的保不準會出大事了?!苯棱鶒阑鸬牧R著文瑀鑫。反正跟他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原先還說什么夫妻不成,情意在,現(xiàn)在跟他?只有仇恨。
“什么?他脖子上的傷是你咬的?他居然騙我說遇到野貓了?!辫F心驚喜著問。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厭惡之色,剛剛在幫文瑀鑫上藥的時候,忽然闖進來這么一位,頭發(fā)凌亂,臉上青紫,身上臟兮兮的女犯一樣的女人上前拉他,他能高興嗎?不過現(xiàn)在他很開心,敢咬瑀王爺?shù)呐?,呵呵,那他鬼醫(yī)是相當(dāng)?shù)呐宸摹?p> “還啰嗦,不趕緊的?”文瑀鑫郁悶的罵鐵心,自己被咬,他居然高興成這樣?這算什么狗屁兄弟?
三人趕緊后院走,鐵心跟著文瑀鑫極快的速度往后院走,江欣怡得小跑才能跟上。
“咦,這不是你那王妃的院子嗎?”鐵心看著眼前的院子,覺得奇怪,上次他來這里醫(yī)治過瑀王新娶的王妃。
“嗯?!蔽默r鑫沒有否認。
“那她是誰?”鐵心還是很好奇。他是知道文燁焱暈倒的原因的,中了那個毒以后,即便已經(jīng)解了毒,卻是要臥床靜養(yǎng),不能走動勞累的,所以沒什么大礙,眼前他所感興趣的,是身后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有膽子把王爺弄成那個德行,剛才居然還認識自己,喊出了他的名字。
文瑀鑫惱火的回頭看看鐵心,再看看跑得氣喘吁吁的江欣怡,難怪他沒認出來,上次鐵心來救治她是夜晚,也沒說過話,后來又沒有見過面,當(dāng)然人不出現(xiàn)在這個面目全非的王妃了!
“快進去呀,他在里面?!苯棱s緊把門推開說道。
三人走了進去,來到床邊,看見文燁焱的臉色是那么的蒼白,鐵心搭了一下脈搏,然后笑著說;“沒大礙,就是身子虛。”然后他那拿出隨身帶的銀針,在文燁焱的人中處,耳朵后面?zhèn)€扎了一針。
稍等了一下,就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三哥,鐵心,你們都來了?”
“哎呀,小七,你沒事就好了,可嚇死我了。”江欣怡興奮的拍手說完,就在三個男人的注視下華麗麗的倒在了地上。
這回運氣不太好,沒有人抱住她,文燁焱是有心無力,眼睜睜的看見她倒下,鐵心與文瑀鑫倒不是自私,實在是沒反應(yīng)過來而已。
“三嫂,你怎么了。”文燁焱喊著,掙扎著從床上下來。
文瑀鑫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事,不知為什么,當(dāng)他看見自己的弟弟此時躺在她的床上時,心里竟然很不舒服,明知道弟弟是因為暈倒才這樣,而且他也是自己拜托弟弟多跟她親近的,可是自己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她為了弟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去前院找大夫,而弟弟見她倒在地上竟然那么的擔(dān)心!
“什么,你喊她什么?三嫂?那不就是你的王妃?”鐵心對地上的女人沒感覺,既不著急,也不擔(dān)心,他關(guān)心的是她的身份,太有意思了這個,掌握兵權(quán)身為武將的瑀王,會被自己的王妃給咬了脖子,還把臉給抓成那樣,嘻嘻,好玩。
“三哥?!蔽臒铎拖氡鸬厣系娜?,可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抬頭看看一臉漠視的文瑀鑫,乞求的喊著。
文瑀鑫定定心,沒什么的,自己對她只有厭惡,弟弟也不過是被她蒙蔽了而已,可是看著弟弟的眼神,他還是沒有硬下心來拒絕,彎下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鐵心,你快看看我三嫂?!蔽臒铎吞撊醯目吭诖布苌洗叽僦?。
鐵心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就發(fā)覺這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床上昏迷的是瑀王的妃,瑀王被她咬了,燁王剛才在她的床上,見她倒地是那么的擔(dān)心,瑀王卻不是很在乎的樣子,這不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嘛?
“要不我給瞧瞧?”鐵心故意問文瑀鑫,可不得問嗎,剛才在前院不是已經(jīng)明說了不給她治的。
這場合,文瑀鑫能說什么?看著弟弟那焦急的神態(tài)他能怎么說?只有默默的點點頭。
鐵心這才撇撇嘴,走上前把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上,“沒事,主要就是餓的。”他輕描淡寫的對文瑀鑫說。
“鐵心,你幫三嫂治下傷吧?!蔽臒铎驮俅伍_口了。
“好,我就好人做到底,給她看看,哎呀,怎么說也不能看著她不管的,這可是位巾幗英雄呢。”鐵心壞笑的嘮叨著。
江欣怡前面基本沒什么傷,傷口都在背上和腿上。鐵心示意文瑀鑫幫把手,把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
嘶,鐵心倒吸了一口涼氣,江欣怡背上幾乎就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一條條傷痕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這樣的傷一般的男人也受不了的,更別說一個宰相家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了,打成這樣都沒招,這不能不讓他佩服。
忽然,鐵心發(fā)現(xiàn)江欣怡肩膀出裸露出的少許肌膚顏色不對,也不顧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用手上去一捏,然后回頭對文瑀鑫說;“這可不是鞭子打的,已經(jīng)骨折了?!?p> 聽了鐵心的話,文瑀鑫回想起當(dāng)時自己好像很生氣的踹了她一腳,那時她正蹲在穆蕓面前看小槐。,難道是那一腳?哼,踹她一腳都是輕的,文瑀鑫一點都沒感覺到內(nèi)疚。
文燁焱低頭緊咬著嘴唇,不忍心再看床上的人,他記得自己是暈倒在外面,還沒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感覺是她把自己給架到屋子里的,肩胛骨折的話,那條胳膊會很痛的,這個他是知道,因為他以前也傷過那里。她傷成那樣子在他的背上還能笑出來,還能到前面去找人來,可真的是難為她了。
“皮外傷的藥,我身上有,可是這骨傷膏藥就得等下我回去調(diào)制好了再送來,把這個先給她上了,過些日子保證連疤都沒有,我先回去給她弄幾貼好的膏藥?!辫F心拿出一個小巧的瓶子,看看這哥倆,一個根本就不想接,一個想接卻顧忌著什么,最后他把藥瓶放在床邊,徑自離去。
床邊的文瑀鑫和弟弟倆個人一起盯著那瓶藥看,誰給她上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