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之術,雖有法門百余種,但萬變卻不離一道,這便是降靈之魂。降頭師天生體質奇異,再通過之后的服藥和修煉,體內就會形成一縷氣。此氣可控百靈,左右自然規(guī)律,為施降的根本所在。不同的降頭師因修煉不同的法門,體內的氣會隨之而改變形態(tài),更有甚者會因為修習的加深而現形于眉心。赤紅者為火降師,擅于驅火引雷;灰白者則是藥降,墨綠為木降,精于操控植物;黑色的最可怕,稱為鬼降,傳說是可以馭鬼收靈的。不過這氣,既是降頭的法門,也是罩門,如若那氣被外力打散,不但降頭術無法施展,就是降頭師,也會深受反噬。所以,要破降頭術再簡單不過,第一是,不讓他凝氣,就發(fā)不出術法,所謂搶占先機。第二,打散他眉心的靈氣,永絕后患?!?p> 水靈想起來了,就是這段文字,只要能找到打散靈氣的方法,降頭并不可怕。她欣喜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推門就要往外走。她想馬上去再看看那份羊皮卷,里面一定還記錄了更多的東西。
不過腳步才剛剛的邁出去一半,就又停了下來。
“不行啊,大長老把那里鎖起來的了,而且一再的說明誰都不可以看那上面的內容的,這可怎么辦?”
想到這,水靈又退回到了屋子里,從新把門關好。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對村子有這么大幫助的東西,大長老他們要藏起來不讓人知道呢?想來當初爺爺也是這樣做的,不然不會從來都不和自己提起。
“那后面到底又提到過什么的呢?”水靈坐到了床上,既然不能去看,那就靠自己想。她閉上了眼睛,努力回憶著看過的內容。
不久,那羊皮卷就如同在水靈的眼前從新展開來了一般,一點點的向后移動著,熟悉的文字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
“為破降頭術,我窮其數月之久,一直不得佳法,不想今日,會讓我碰到它。這是一種山中極為少見的飛蟲,頭尖嘴利,腹部有黑色斑紋,翅膀窄小卻有力,飛行奇快,大小如同虻蠅,喜食腦汁。凡有動物或人靠近,便會飛起直沖頭部眉心的位置,用嘴破開皮肉鉆入腦內,不久中者必死無疑。我今得此蟲,以巫蠱之法煉制,使其為我所用,破降無需吹灰之力。”
在這些文字的旁邊,還有一個手畫的蟲子圖樣,水靈都記起來了。
“找蟲子去嘍!”
水靈高興的迫不及待要找到這神奇的蟲子,抓起放在一邊的小挎包,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不過那蟲子哪會那么好找的,而且想來當年那大祭司畫出的圖樣也不是很標準,水靈在山上足足轉了大半天也沒看到一只長的像的。
在山里太久被大長老他們發(fā)現就要擔心了,水靈只得暫時放棄返回到了村里。不過她可不死心,一天找不到,那就第二天接著找。哪知一連數日下來,仍然毫無所獲,而長老們也發(fā)現了她每天都上山的舉動。作為一個圣女,整天的不在村子里到處亂跑,好像是有些不太像樣子了。水靈被禁止了她的尋蟲大計,甚至長老們還會輪番的過來抽查一下,看她是不是還在。
蟲子是找不成了,那就研究別的吧,反正羊皮卷上留下的內容還多著呢。自從上次之后,水靈算是徹底的記起了羊皮卷上的所有文字。除了那些制造的圖樣之外,前半部分基本都是些藥蠱的使用和配置方法。
這回她是真的老實了,長老們發(fā)現每天水靈不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著不出來,就是到大長老那里問蠱藥的事情,一副勤奮好學的樣子,他們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了。
自此之后不出數月,水靈的蠱術大進,特別是在為村民們醫(yī)病治傷的時候,手法純熟,用藥精準,看得大家目瞪口呆,很多蠱藥都是幾位長老從未見過、聽過的,但是又偏偏效果神奇。
二長老曾經試著問過水靈這些蠱藥從何而得,水靈只是笑嘻嘻的說:“我自己配的??!大長老也幫了不少的忙?!?p> 當然,沒人知道那是羊皮卷的功勞,水靈也不會說,因為那東西,一直都好好的被鎖在原來大祭司的屋子后面呢。
這一日,烏嘎他們幾個獵戶從山上打獵回來,居然抬回來一個陌生人,村民見了都奇怪的緊。只見那人渾身是血,蓬頭垢面,衣服上血水和泥土混交的已經看不出本色了。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一個漢族人。但他是怎么會被烏嘎抬到村子里來的呢,而且這人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p> 烏嘎他們才進了村子沒多遠,便已經有人過來詢問了。
“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
烏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腳下不停,說著:“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過他還活著,我們是在打獵的時候從林子里發(fā)現的,也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啊,就抬回來找圣女給看看?!?p> “這樣啊,那還不快點去找圣女。”
“我這準備先把他抬到我們家去,你們看誰快去通知長老和圣女過來。”
聽了這話,忙有人去通知長老和圣女去了。烏嘎和幾個人就抬著這個陌生人向自己的家走去,一路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
在他們到家沒多久,才剛把人放到床上,長老和圣女就到了。
大長老進來先問了下具體的情況,烏嘎如實的把如何在林子里發(fā)現此人的事情說了一遍。水靈直接就到了床邊,一看,那是個漢族的男人,一時不知道多大的年紀,不過人還活著,但是傷的非常嚴重。
“怎么樣圣女,這人還有救嗎?”
大長老在聽完了烏嘎的敘述之后,也走過來問道。
水靈伸手檢查了一下那人的身體和脈搏,說道:“這人的傷不是剛造成的,很多已經有好幾天了,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能不能救得回來,就要看真神的意思了。”
“好,先救人再說吧?!贝箝L老點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