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丫頭,又不是你弄得,你著急什么啊。”李城飛一挑眉,一個轉(zhuǎn)身伸手就從小玉那里輕巧的奪了食盒來,揭開一聞,一臉的垂涎欲滴樣。
“嘿,公主你看,這個小流氓**,居然公然搶奪你給將軍熬得湯,實在是無法無天了。”小玉氣的要跳起來了,可是無奈她的身法根本就及不上李城飛的好。
李城飛身為柳寒辰的副將,這一方面相比較于小玉不知道勝出了多少倍。
小玉即便是蹦著搶著鬧著都無法遙及。
“小玉,退下?!背幰痪湓挘秃韧肆诵∮?,她收了手回來,末了還朝著李城飛吐大舌頭。
“李副將,將軍現(xiàn)在在書房里面嗎?”常寧柔柔問道。
李城飛笑著把食盒遞還給了小玉,恭敬的說道:“漂亮公主,今天將軍正巧不在,你要不先回去吧,到時候?qū)④娀貋砹?,我就讓人去給您遞給信,等會湯熱一熱再端過來也好?!?p> 平時常寧過來的時候,只要是柳寒辰不在,他們都會如實稟告,只是今天李城飛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因為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眼睛多眨了好幾下。
很多人只要一撒謊,心里面緊張,眼睛就會比平時要多眨好幾下。
常寧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令小玉把食盒提著,兩人離開了這里。
果真,常寧一離開,李城飛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公主,平日里你都是等將軍回來的,怎么今天就回去了啊?!毙∮裼行┎唤獾膯柕?。
常寧沒有回答,步伐匆匆的朝前走著,而這路,不是回西風院的路。
兩個時辰后,常寧終于是等到了柳寒辰,不是從正門而入,而是從正門而出。
沒有預想中的兩人面面相覷,而是柳寒辰只是瞄了她一眼就離開了去。
絲毫不打算給她一個解釋或者是什么。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蒙面女子,身材窈窕,那一雙展露在外的美目望了常寧一眼。
這一眼,不是妒忌、憎恨。而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女人,給了常寧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這么目送著他們兩個人相繼離開,小玉氣的拽著常寧的手問:“公主!為何你都不生氣!將軍也太過分了吧,那個女的是誰啊,怎么能夠,能夠公然往府里面帶呢?”
常寧沒有說話,只是照著回去的路,回到了西風院中。
一個下午她都待在了院子里面,而整個將軍府里面的人也是都知道了,常寧公主受寵不在,剛剛受孕就已失寵,將軍亦屬其他女子,公然往府里面帶了,表小姐估計也是嫁不進去來了。
這一件事情,就被府里面的人傳的風生水起,不僅僅是說了常寧這邊的不受寵,還給說了何幽若那邊的話。
果然,晚上的時候就聽說前院那里有人被家法處置了,動手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柳寒辰自己。
本來家規(guī)雖說森嚴,下人的日子還算開明的柳府,一下子上下惶惶不安了。
常寧一般一天送一次,中午時分沒有送到,她晚上就會再過去一趟。
而李城飛也是差了個丫鬟過來告訴她,柳寒辰這會兒已經(jīng)是回到了府中。
重新熬得一小砂鍋湯在那里溫著,淡淡的香氣散發(fā)開來,饞了小玉不知道多少回了。
裝碗,置于食盒里面,常寧就準備要動身了。
“公主,現(xiàn)在又要去嗎?”小玉很不解,明明上午將軍都那樣對待公主了,為什么她還要這樣子做?熱臉貼人冷屁股都不難受嗎?
而且,小玉心中的常寧是一個不會去勉強自己的人,現(xiàn)在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讓她對這個根本就不愛她的丈夫容忍了一切?
“男人本應三妻四妾,去吧。”說完這句話,常寧就攏了攏衣服,準備要出去了。
“可是你是公主?。∧闶俏覀兞杼斐钭鹳F的常寧公主??!你怎么可以,可以這樣子委屈自己呢?”
駙馬不準納妾的說法,但是,至今以來也沒有哪個駙馬膽敢提出納妾一事,除非是無子,經(jīng)過公主的同意,公主親自挑選才有可能能納妾,不然的話,駙馬一生都只能夠娶一個。
“可是,他除了是駙馬,還是我朝的頂梁柱,大將軍。走吧,小玉,等會兒冷了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過去的時候,想必李城飛已經(jīng)是知道了今天他自己騙了常寧一事被常寧自己知道了的,故他躲在一邊不敢出來面對常寧,是一個普通的將領把常寧領進屋子里面的。
這書房里面,小玉是不能夠進去的,柳寒辰也不要任何下人在里面伺候,里面除了公文,就只有一些兵書和字畫了。
揭開食盒,里面的白玉瓷碗內(nèi)裝著一塊小小白白的嫩肉,這是宮中貢魚白石,只有除了司空林和沒人能夠吃到的一種魚類。
香滑入口,鮮嫩無比。
因著常寧有了身子,故他金筆一揮,這柳府中也有了上貢的白石魚。
一整條魚中只有背部一塊肉是沒有骨頭沒有內(nèi)臟的,那一塊肉,就是用來食用的,其余的皆是劇毒。
珍貴無比。
端出瓷碗,遞到了正在看公文的柳寒辰面前。
放好食盒,就準備出去了。
“站住?!绷降妮p輕一句話,就令得常寧站住了步伐。
他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女人每一天都會來,起初他根本就不想碰她做的東西,可是人到了晚上還在批閱這些公文,又累又餓,她做的東西都很合人胃口,所以他都會去吃一些。
她每天都會來,沒有一天斷過,而今天,這樣的事情她都碰上了,居然還不生氣?
每一日都是做不同的菜色,而最近因著自己要準備出征的事情了,她居然把宮中那大補益身之物白石魚給了自己。
她不知道,這宮中的白石魚都是自己給弄來了,可以說是皇帝還沒有吃到,自己這里就已經(jīng)是魚宴了。
如果她不在乎自己,就不會過來,在乎自己,今日就不應該過來,所以,柳寒辰喊住了她。
“將軍,還有何事?”她沒有轉(zhuǎn)身,只是漠然問道。
這一個多月來,她都是軟綿綿的喊著相公,今日,卻改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