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和這楊晶去逛了集市,然后又去外面走了一會兒,兩人相互說好了下一次有空了可以邀對方出來玩后才分開手。
在馬車上,小玉問道:“公主就那么相信這楊晶的話?那么快就和她成為了好朋友?”
常寧抿嘴一笑,道:“作為丫頭居然敢有醋意,真真是討打咦?!?p> 這話一說,小玉就著急了,忙道:“哪有哪有,小玉又不是男子,豈會吃這女孩子的醋意?!?p> “那你的意思是,你會吃男孩子的醋意?”
“公主你欺負人!”
“好了好了,這楊晶的父親確實是在朝堂上面和那謝廣是對立的,謝廣上臺后,什么事情抓住了都想著立功前去,故肯定會搶去那吏部的一些差事,早些年我也是聽母妃說過的,那楊老爺子家里的小公子脾氣暴躁的很,遇上什么事情了,一點就著,所以斗不過那謝廣也是正常的,而楊晶現(xiàn)在的脾氣,不也包不住么?若是包的住,肯定不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就忍不住嘴巴的?!?p> 說著這一些分析的道理,聽的小玉是一邊愣愣的,一邊又不停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公主,京城的人都好壞啊,我們還是回江南吧,那里的人都沒那么多壞人,那隔壁街的吳屠夫也不過是縣官的小舅子,平日囂張了點點,現(xiàn)在比起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來說,我突然很想回去看一看他了?!?p> “喔?小丫頭這才幾個月就忍不住了?別著急,回去我就把你許配給他?!?p> “??!公主你又胡說八道了!那吳屠夫家里面可是娶了兩個媳婦的!誰愿意一嫁過去就給一群小孩子當(dāng)三娘??!”小玉氣的即便是咬牙切齒,也不敢如同以前在江南一樣輕輕捶著常寧了。
兩人一路嬉笑,完全忘記了先前在那謝府發(fā)生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兩個人就在這打鬧中,歡樂了這緊迫的時光,娛樂了那空蕩不安的心。
開心的時間總是很少的,開心過后,迎來的不是更加快意的生活就是那暴風(fēng)雨的襲來。
而常寧,恰好就是迎來了后面的一種。
“公主,老夫人從佛堂出來了!現(xiàn)在正在咱西風(fēng)院里面等著你呢!”站在柳府門口的杏姑姑焦急的說道。
常寧心間一跳,面上卻是不改顏色,冷靜道:“知道了,走吧?!?p> 不知不覺間,剛剛加快的腳步逐漸緩了下來。
她心中清楚肯定是因為假懷孕的事情激怒了這何向云,這也是不可避免的,本來起初的時候她也不是故意要騙的,誰讓柳寒辰的那句話。
可是,后面的刻意接近和討好,確實是自己的不對了。
在這步伐減緩的過程中,她也是在心中飛快的想著對策。
“公主,待會兒若是老夫人發(fā)火了,你盡量不要頂嘴,千萬別承認說自己知道沒有孩子。,,事情的起因,那消息也是說了出來的,是肚子脹氣,大夫診斷的錯誤,不是你的錯,你只要不承認,老夫人拿你沒辦法,畢竟你的身份擺在這里,她根本就不敢動你一根毫毛的。”杏姑姑在邊上看著常寧這副皺著眉頭的樣子,點撥了那么一句。
奈何常寧搖了搖頭道:“姑姑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只是在想,看還有沒有更加好的法子,能夠讓老夫人不生我的氣?!?p> “對了,姑姑,將軍人現(xiàn)在在哪里?”常寧這個時候想到了柳寒辰,這個時候去求他,讓他和自己一塊兒去見老夫人,老夫人肯定不會生氣的。
兩夫妻之間關(guān)系好,現(xiàn)在沒有孩子,將來也是會有的。
“將軍在你剛剛回府之前出去了,我在門口聽到他跟管家說,三天后才會回來,說是要出城練兵三天,這離發(fā)兵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毙庸霉没氐?。
常寧皺緊了眉頭,這個顯然是束手無策了,這個時候,時間也不容她做考慮了,西風(fēng)院就在前面了。
常寧剛剛進去正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老夫人的面容,就聽到一聲:“跪下?!?p> 這一聲令下的,不是老夫人的聲音,若不是她此刻還是清醒的,怕是被這么一喝,就真的給跪下了。
抬起頭來,看清楚了,剛剛喊話的人,是那站在何向云椅背后面的何幽若。
她正在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看著常寧,那一臉小人得志的嘴臉,真不清楚這府里面的人是怎么把她給美化了的。
“你聽到?jīng)]有,讓你跪下呢!”何幽若以為常寧沒有聽到她的話,又是厲聲喝了一句。
而何向云沒有說法,顯然是默許了這一切。
常寧冷笑一聲,直直迎上了前,說道:“這個要求,表小姐可能還下不了命令,我乃凌天朝唯一的公主,上跪天子,下跪父皇母妃,這個要我下跪的命令,表小姐可是要代我父皇下了?”
這個話說出口的話,那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大不敬的罪名可不低,九族全誅。
何幽若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立刻朝著何向云說道:“姑媽你看,她明明騙了表哥騙了你,還一副不知錯的樣子在這里,剛剛,剛剛還嚇我?!?p> 說完,就用手帕捂著嘴巴在那里咳著,一副要被氣著倒了的樣子。
“咳死你個病癆子?!毙∮裨诔幧砗筝p聲罵道。
常寧這個時候,看向了何向云,說道:“顯然婆婆已經(jīng)是知道了常寧腹中并無將軍孩子一事了,這件事情常寧根本就不知情,那大夫說有,將軍信了,我也信了,況且大夫還是先和將軍說的,將軍后面才告訴我這么一件事情的,開始以為是驚喜,卻不料鬧了場笑話?!?p> 先把事情說清楚,起碼自己是占了主動權(quán),不然等會兒事情被她們那邊一說,就全部都成了自己的過錯了。
何向云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就是擺著一張面孔的,常寧說完這一番話后,她的面色依舊沒有緩和半點一點。
“公主殿下一句不知道就可以結(jié)束了一切,老身白白高興了那么久,還去佛堂里面替我那未出生的孫兒在念了那么久的保佑經(jīng),這一句話,就可以推脫的一干二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