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堡壘的車頭,詮釋了什么叫做黃荒之力。
那高度近10米,寬度10米,長度50米的車頭,馳騁在荒原上,沿路的荒原獸王,都不敢冒頭。
沒有了貨物的負(fù)重。僅僅只有兩節(jié)50米長的車廂。三層的小樓的設(shè)計,一共240個房間。按理可以載客近千人。
可是,相比于,前往天塹城的繁重。回去的時候,特別寒酸。
好消息,空車的狀態(tài),讓車頭的速度可以提高好幾個檔次。根本不需要近兩年的時間。
看著窗外,呼呼而過的冰川。預(yù)計,60天就能回到夸父城。
薛貴帶著自己的母親,包下了一整個包間。享受靠近車頭的溫?zé)岷桶察o。
“孩子!你看那塊冰川,好美!”
婦人的眼里,閃爍著那沒有消散的少女般淘氣。指著遠(yuǎn)處的一塊藍(lán)色的冰川。
薛貴點頭說道:“是??!好美。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你去忙吧!低調(diào)點。你最近有些太活躍了。我怕被部落他們知道我在這!”
“好的,媽!您不用出面。部落也不認(rèn)識我!”
“我?guī)愠鰜淼臅r候,你還小。部落里沒人認(rèn)得你!”
薛貴拉上的房門,沿著車廂走廊向后面走去。與一個個旅人擦肩而過。
不久,就來到了第二節(jié),后車廂的位置。這里遠(yuǎn)離供熱系統(tǒng),原本就空閑的包間,全部都集中在這里。
這些空房間,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列車的食堂,公共活動的區(qū)域。
薛貴找了一個沒人注意點角落坐了下來。
“大大大!給老娘開!”
一個賭桌上,一個彪悍的姑娘,擼起袖子,露出彪悍的應(yīng)龍紋身,激動地一腳踩上賭桌,高聲喊道。
骰盅打開,3顆骨頭骰子,456朝上。
“全是老娘的!”
“一個小姑娘家家,張口閉口老娘的。幾歲了?”
輸錢的莊家,臉色顯然有點差,不悅地說道。
對面的小姑娘樂呵呵地說道:“管你鳥事!出來混的。誰又能大得了誰?”
一旁一個壯漢豪爽地笑道:“說得不錯!無憂無慮,痛痛快快,人生苦短的,委屈自己干嘛?”
莊家還是不悅地說著:“一群浪人,一點部落精神都沒。就顧著自己玩樂。要是以前,早餓死你們這些不學(xué)好的了!”
小姑娘有些不悅了,說道:“怎么?祝融部落不歡迎我們了?”
這時候,另一個好似莊家的同伴笑嘻嘻道:“怎么會?祝融部落歡迎各位。都是憑自己本事,養(yǎng)家糊口的。誰瞧不起誰?。 ?p> 壯漢說道:“這小伙兒,說話中聽。”
“請問,各位前去祝融城,務(wù)工嗎?我在部落里,還是認(rèn)得一些人的?,F(xiàn)在的祝融城,高速發(fā)展,到處缺人?!?p> 小姑娘痞里痞氣,裝作混江湖的老手,說道:“不急不急,先玩玩。要是合適。當(dāng)然會留下來,找個伙計干干。要是欺壓外人,本姑娘,懶得呆!”
“怎么會欺負(fù)外人。祝融城可是最早接納浪人的部落。我們這沒有苛刻的稅務(wù)。一切自由交易。我們的文化歷時,可是眾所周知的。和平發(fā)展是我們的口號!”
壯漢樂了,笑道:“就是聽說了你們的大祭司避免紛爭合并部落共同發(fā)展的故事,我們才來的。可比我們原本苛刻的部落,開明多了!”
祝融城的文化,吸引了一大批的浪人,為部落人口基因的多樣化,做出了卓悅的貢獻(xiàn)。也是祝融部落開始強(qiáng)大的基礎(chǔ)。
小姑娘問道:“聽說,祝融部落的畫技不錯。我想再紋一個蒸汽機(jī)車,在這里。有能人嗎?”
小姑娘彪悍地指著自己的大腿,絲毫不在意旁人注視的目光。
“那找對地方了。祝融部落就有善于刺身的。小姑娘有眼光?!?p> “哈哈哈!好,那我就留在這三年了!”
“咦?為什么是三年?”
“我還要去參軍。去顓頊城啊。我要給我自己打下一塊屬于我自己個人的土地!”
小姑娘信誓旦旦,豪情壯語地說道。旁邊的壯漢,高興道。
“巧了,我也要去!”
另一個人也符合道:“唉,我也是!”
后車廂里,立刻就熱鬧起來了。
祝融部落的青年好奇地問道:“為什么你們都這么想去參軍。似乎這次極其危險。”
一個浪人解釋道:“危險?不就是死嗎?早幾年的事情。怕什么?若是真的能有一塊獨屬于自己的地盤。誰愿意一直漂泊?”
“就是,聽說了,那里是沒有冬季的世界。我們這些無法冬眠的失眠者,都能在那安心地安家。再也不用擔(dān)心我的孩子會死在絕望的秋季里?!?p> “是啊,我要證明給部落看,我離開了部落,一樣可以生存?!?p> 對于干荒部落的征兵,這些浪人表現(xiàn)出來的熱情,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部落。
薛貴有些驚訝,這樣的事實,確實讓他沒想到。部落長老們還在權(quán)衡利弊的時候。光大的浪人們已經(jīng)開始積極準(zhǔn)備了。
打聽完消息后的薛貴,悄悄離開了賭博的人群。又回到了前車廂。
卻看到三個鬼鬼祟祟的人,站在了自己車廂的門口??匆娏俗约旱哪赣H,無比恐懼地,蜷縮在地上,滿臉驚愕地看著三人。
余光撇到了薛貴,立刻用著極度絕望的眼神看著薛貴,嘴唇微動,乞求地標(biāo)志著,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p> 薛貴不敢置信地解讀這唇語,無法理解母親的哀求。裝作不知情地繼續(xù)走過。
“沒想到真的是你?這次你逃不掉了。必須跟我們回部落,接收部落的懲罰!”
其中一人,口氣嚴(yán)厲地訓(xùn)斥著。母親絕望地回答道:“我不回去,回去后,什么都沒了!”
“你必須為承擔(dān)你的錯誤!”
“我沒錯!”
“還狡辯?”
那人突然就伸出手掌就要扇了過去。
薛貴直接一腳踹飛出去。
“什么東西?干什么呢?”
三人被突如其來的薛貴,打斷,惱羞道:“我們在抓捕一個殺人犯!你不要插手我們部落內(nèi)部的事情!”
薛貴不屑地說道:“你說誰呢?這是我媽!”
三人輕蔑地說道:“哦,原來是污垢者的孩子。”
薛貴看著三人,那帶著歧視的眼神,頓時想起,從小到大,母親訓(xùn)練自己時,說的話。
“孩子!你要變強(qiáng),不能被人欺負(fù)。這個世界,并不是你有道理,你就對。有些時候,道理不在多數(shù)人手里!你要有能力,抵抗這種不公!”
薛貴推了推眼鏡,柔和地說道:“有什么事情,我們進(jìn)屋,慢慢說!”
三人見薛貴有些服軟,膽怯,看這一個讀書的,更加不放在眼力。大搖大擺地進(jìn)屋,享受著,自己高人一等的待遇。
薛貴安撫了一下母親,環(huán)顧周圍,這里的高級包間附近。沒有一人。
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輕輕地關(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