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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

022 問身契

寡妾 都了了 3119 2013-07-16 23:47:21

   ?。ㄖx謝我是煙鬼不喝酒、易風(fēng)藍(lán)、親親月亮寶貝、逍遙四夕的打賞,書友110114081248254的更新票和評價票,了了有在努力碼字哦~.~另外了了在沖新書榜,厚顏無恥的求收藏求推薦票票,各種求~.~)

  ……

  回到家的紅菊與李孝竹并沒有停下來,因為劉張氏一直全身發(fā)燙,打著哆嗦,更是面白唇紫,額上不停的出著冷汗。

  紅菊便是幫她換下了那身濕轆轆的衣裳,再由李孝竹請了郎中來,開了幾幅藥方,拿藥回來煎熬,一勺一勺的喂昏迷未醒的劉張氏喝下,氣息平穩(wěn)的睡去后,緊張的兩人方才都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李孝竹看著靜坐床邊額上冒著細(xì)汗的紅菊,深深施了一禮,“今日有勞姨娘了?!?p>  紅菊幫劉張氏掖了一下被角,站起來笑道:“竹哥兒說的這是什么客套話?劉媽媽是咱們李家的人,怎么也得給好生招待著,可不得讓人寒了心不是?”

  李孝竹一頓,便是道:“姨娘說的在禮?!?p>  見他面色有些疲憊,腳上的靴子上顯然濕了一片,紅菊道:“好了,竹哥兒也累了一天了,先是歇息一番吧,劉媽媽這里有我看著?!?p>  李孝竹皺眉看了眼睡下的劉張氏,卻是道:“姨娘也辛苦了一天,郎中道劉奶奶是受了風(fēng)寒,想是無大礙,姨娘也不防去歇息一番?!?p>  “嗯?!奔t菊點頭,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停,又背劉張氏行了那么一段路,她這身子還真是有些乏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劉張氏的偏房,回想今日在龐家里的前前后后,紅菊不禁皺眉突然問道:“今日去龐家怎么沒有見到青梅?”

  李孝竹聞言一頓,略一思索道:“青梅在龐家也是個丫鬟,想是在忙其它的事物。”

  紅菊卻不以為然,依那日所見,青梅倒是個重情義的人,今日這關(guān)乎著劉張氏命運、蘭田地契命運的事,她豈會不著急不緊張的趕出來見結(jié)果?

  許是感覺到了紅菊的疑問,李孝竹皺了皺眉眼眸變暗,又接著道:“青梅在龐得海的夫人身邊伺候著,而這龐夫人向來是個極其重規(guī)矩的,想是不會讓青梅進(jìn)參與之中的?!?p>  龐夫人?那怎么前日里劉張氏被抓時,就允了青梅出來?今日眼看要送官了,就不允了?

  紅菊柳眉不禁緊皺了起來,總覺今日沒見青梅很是怪異。但此時聽李孝竹如此講,也就只當(dāng)是自己謹(jǐn)慎過度了,便是說道:“我前日瞧著青梅那丫頭,甚是歡喜的,等租期滿了,可不得再把那丫頭給租給旁人家了?!?p>  李孝竹聞言不禁面色一拘,道:“青梅的租期還有七日便可兌現(xiàn)了,孝竹當(dāng)是不會再租了?!?p>  紅菊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言,腦子里卻是思索著該怎么開口問自身身契的事。昨日朱錢氏的鬧劇并不是一個結(jié)尾,相反的還僅僅只是個開頭。因為她可以打發(fā)走一個朱錢氏,但她卻打發(fā)不了一個又一個朱錢氏。

  這件事歸根揭底的解決方案,還是把身契掌握到自己手中的好。

  李孝竹見紅菊面有憂慮的停下來,不免問道:“姨娘可有心事?”

  紅菊聞言抬眼看向李孝竹,她現(xiàn)在上無夫又無妻,李孝竹屬李家長子,自己身契的最大可能性便是在他身上了,瞇了瞇眼,紅菊不禁問道:“竹哥兒手上可是有我的身契?”

  “身契?姨娘何故問此?”李孝竹不禁皺眉。

  自己該不該直接開口說要拿回身契?在這民風(fēng)固化的古代,自己若提歸還身契于她,是不是一件非常有反論理之事?

  想到這里,紅菊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昨日朱嬸子來,可是與竹哥兒交易把姨娘給買了?竹哥兒也知道姨娘剛生過一場大病,醒來又忘了往事,姨娘現(xiàn)在就等于像是新生,只認(rèn)得劉媽媽和兩位哥兒。昨兒個驚聽朱大能要把姨娘給買了,這心里就甚是撂得慌?!?p>  這么多天來,紅菊也算是把李孝竹的脾性摸了個熟透,道他是個吃不得軟話的人,故意就加重了自身是他姨娘這句話。

  果真,只見李孝竹聞言不禁面色大變,語無輪次的道:“姨、姨娘何出此言,姨娘且不可聽旁人胡言,姨娘是孝竹的姨娘,孝竹當(dāng)是不會賣的!”

  若是一般人,只怕聽到這話定是相當(dāng)感動的。但紅菊卻不會,只聽她凄哀一聲追問道:“那姨娘的身契?”

  李孝竹鎮(zhèn)色,斬釘截鐵的道:“姨娘且勿多想,只要有孝竹在一天,就會一直把姨娘尊稱姨娘,孝竹絕不會將姨娘賣于他人的?!?p>  聽到這里,紅菊只想一把掌抽在他臉上,敢情他是想把她綁在李家一輩子?。∫惠呑硬荒茉倩?!一輩子就在李家伺候著他們這群小的!現(xiàn)在伺候他們,說不得等以后還要伺候他們的子女、孫子女!她要能夠活得再長久些,說不得連重孫子女她也要照看著!

  一輩子沒男人,反正前世她經(jīng)歷過了,也心死了,這輩子就算沒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一輩子沒自由,一輩子都過著伺候人形同奴隸的生活,她可忍不得,也萬萬忍不得。

  低聲下氣,處處忍處處讓,連人身自由都沒有的事,這輩子,她紅菊是絕對不會干的。這般活著,跟一個人線木偶有什么區(qū)別。

  思到這里,紅菊面上不禁連最后一絲溫色都不再現(xiàn),對李孝竹道:“竹哥兒還是把身契拿給我看一下吧,這不看一眼姨娘心里不安。”

  李孝竹聞言頓了一頓,道:“姨娘可是不信孝竹?”

  “不是姨娘不信,而是姨娘心里不安?!奔t菊退一步道。

  李孝竹沉默下來,看著紅菊突然道:“董姨娘可知劉奶奶對孝竹是怎么說姨娘的?”

  “我、不知。”紅菊聞言抬眼看了下李孝竹,不解他怎么突然這么轉(zhuǎn)移了話題,更提起了劉張氏。

  對上她的視線,李孝竹不禁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紅菊道:“劉奶奶曾對孝竹說,郎中說董姨娘是燒壞了腦子,可她活了這么久,就沒見過說燒壞了腦子還能像董姨娘這般腦門清明,處事有條有理更甚以前的?!?p>  紅菊聞言,心臟不禁“咯噔”一跳,自己被懷疑不是本尊了?

  抿了抿唇,紅菊正欲開口解釋,卻是又聽李孝竹道:“自然,這都是劉奶奶說的話罷了,既然姨娘醒來時說失了憶,郎中說姨娘是燒壞了腦子。孝竹也就相信董姨娘始終是孝竹的董姨娘,只是燒壞了腦子,失了往日里的記憶,并沒有什么其它因素?!?p>  “董姨娘辛勞了一日,頭腦犯渾,心有不安實為正常,還是去歇息一番較好?!?p>  李孝竹說罷,卻是就這般抬步離開進(jìn)了書房。留下紅菊一人站在院子里,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人,是在警告她不要問身契?這人,是她印象中那個迂腐呆子?這人,到底知不知她不是本尊,還是認(rèn)定她在裝失憶?

  第一次,紅菊覺得自己犯渾的只想給自己一把掌,誰特么的說古代人最好欺的?誰特么的說古代人沒腦子的?

  “喂!”

  思路被打斷,紅菊抬眼看向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孝言,眼睛里慢慢有了溫色,“言哥兒怎么出來了?”

  李孝言白了她一眼,眼里微露鄙夷,但嘲諷的味道卻是少了些,作勢咳了一聲,才脆聲道:“我餓了?!?p>  紅菊看了眼天色,沒有太陽的寒冬,天黑的相當(dāng)早,這般時刻應(yīng)該是前世的五點左右吧。沒想到竟然忙活了一天,這沒吃飯倒也沒覺得餓。想想李孝竹也讓她去歇息,難不成是因為她先開口讓他去歇息,他以為她不準(zhǔn)備做飯才開口讓她歇息的?

  再想她剛才對她說的那番話,紅菊不禁皺眉,當(dāng)真是個相當(dāng)別扭的人。但合著有李孝竹說的那番話在先,紅菊卻又甩不得臉色給他,她是想要自由,她是不想忍,但她更惜命,她怕死,終使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還是怕死。

  再說,她來這里還是因為尚兒的牽引呢,為了尚兒,她也得好好活著。

  思到這里,紅菊看著李孝言笑道:“言哥兒餓了啊,姨娘這就去給言哥兒做飯,言哥兒想吃什么?”

  等了半天的李孝言臉上已然有了不耐煩,聞言撇嘴道:“我想吃什么你就能做什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就開口說大話?!?p>  紅菊挑眉,卻是笑道:“如今食材不足,如若在食材足備的情況下,定是言哥兒想吃什么姨娘就能做什么的?!?p>  李孝言冷哼了一聲,道:“空口而言,非君子也。”

  哼完后,卻是覺得和面前的女人無話可說,李孝言便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向書房走。

  紅菊見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比往日竟是稍好些了,不禁有些欣慰,道:“那今晚姨娘就給孝竹做頓好的,把那羊肉燒了吧?!?p>  紅菊說罷便是轉(zhuǎn)了身,那羊昨日殺了后,他們卻還是沒嘗過的。

  只是這番卻聽身后一聲,“做那天那個肉粥吧,那個好吃?!?p>  紅菊聞言不禁轉(zhuǎn)過身,看到李孝言似羞澀般跑進(jìn)屋的背影,嘴角彎了起來。他對她的態(tài)度在慢慢改變呢,還有,夸她做的飯好吃算不算是在安慰她在他哥哥面前吃的那一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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