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端在沉思了片刻后,也是立刻就有了決斷。
他先是斷開了噴火爐和輪機(jī)的動力鏈接,一把抄起腳邊的伏龍劍就跑了出去,來到了有鱗薇的身邊張望起來道:“好家伙,這場面還真是驚人???!”
船外,有無數(shù)蛟龍盤桓著朝他看了過來。水中,更有復(fù)數(shù)的海獸浮了起來,環(huán)繞著游艇不斷地打著圈圈,似是在觀察李端和有鱗薇一樣。這場面,屬實(shí)驚人。
說實(shí)話,李端最開始遇到這局面的時候是有些慌的……
但好在李端很冷靜,并沒有表現(xiàn)出慌亂來引發(fā)有鱗薇的恐慌。甚至他在掃了一眼自己手里面的伏龍劍,和那些海獸的眼睛朝向后,也是很自然的安慰道:“沒事,有伏龍劍在它們不敢怎樣的……”
說著,李端就伸手將扯著自己衣角的有鱗薇,從身后扽了出來繼續(xù)道:“而且看樣子被它們盯上的也不是我們,是伏龍劍來著。這把絕頂神兵的內(nèi)部,可藏著不少的龍類精粹呢……?!”
經(jīng)過李端一番推斷后,有鱗薇的心情非但沒有平復(fù)下來,還又變得更加擔(dān)憂了幾分道:“那它們會不會一擁而上,將我們撕碎???!”
有鱗薇心里明白,海獸可和赤鱗族的血衛(wèi)不同。它們,可沒有那么多的顧忌!只要有利生存?它們什么不敢做?伏龍劍的威懾,真的鎮(zhèn)得住這么多怪物嗎?!是的,當(dāng)有鱗薇真正見到這些鱗族一直以來推崇的生物之后,她就確定了。這些,都只是些天生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怪物而已!
野性多過理性,行為只遵循自我生存的邏輯。以前的自己,就只是在盲目的崇拜力量罷了。
有了這一發(fā)現(xiàn)之后,有鱗薇心里就開始慌了。
因?yàn)樵邝[族的傳說故事里,每一種龍種具備的力量那都是極為恐怖的!這么多龍種一擁而上,有鱗薇是想不到自己怎么才能有幸存的可能性了。
但這個時候,李端卻是收起了伏龍劍朝有鱗薇笑道:“呵呵……我說你擔(dān)心個什么勁啊?這些家伙其實(shí)是在等它們的領(lǐng)主,跑出來見我們呢。”
“嗯?領(lǐng)主???”
有鱗薇不解的歪頭,可很快她就不再迷惑了。因?yàn)橛幸活^額生獨(dú)角四肢粗壯有力,已然具備健全神龍真形的百米蛟龍,轟的一聲就在他們面前沖破了水面,傲然挺立于水上,俯瞰著他們二人了。
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鱗薇的錯覺,她居然聽到了這頭蛟龍說出來的話了?!
“繼承了屠龍之血的人類,還有鱗族的龍宮祭司?可真是個有趣的組合啊?!李姓之人,你到此來所謂何事?難道……和你的先祖一樣是來屠龍的嗎???”
當(dāng)有鱗薇聽到最后這一段話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對面那直接映出了自己兩人的龍瞳,閃過了一抹危險的光芒,嚇得有鱗薇就是一退,最后險險被李端給伸手拉住,不然她可能就得摔地上磕到頭了。
危險肯定沒有,但侮辱性絕對極強(qiáng)……
倒是李端顯得很淡定,朝面前的蛟龍之王笑笑道:“你應(yīng)該就是我們家族傳說中有所提及的那頭,蛟龍王了吧?沒想到放棄了躍龍門與渡劫化龍的你,竟然還活著呢?你放心,我可沒有屠龍的本事呢……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蛟龍的精粹我可看不上啊~!”
“嗯?。俊?p> 蛟龍王的眼睛一瞇,氣息又變得危險了幾分。不過很快它身上的煞氣就是一散,冷聲道:“你是李宗的兒子吧?這么臭屁的性格,應(yīng)該也只有他能教出來了。還有伏龍劍作證?那,你就跟我來吧……”
說完,蛟龍王就又潛入水中向著遠(yuǎn)方游走了。
李端見狀眼前一亮,立刻就松開了有鱗薇的手,導(dǎo)致她腳下一個踉蹌,只得扶著船舷站定,卻見李端又急吼吼的走進(jìn)駕駛室,全心全意開船去了。
“……”
有鱗薇心里難免疑惑,同樣也有些抱怨??勺詈笏€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安靜的等待著游艇駛達(dá)目的地了。
有鱗薇的藏蛟林之旅,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開始了。而李端?卻是很興奮的……
暫且不說李端會如此興奮的理由是什么?另一邊的墨悔今天的心情卻是很不美麗了。
感知敏銳的她,今天一大早才剛出門就察覺到自己這一行人怕是被人給跟蹤了。
這不,沒有太多言語。墨悔就打手勢指揮著韓松和鐘無期,去擒拿那個跟蹤者了嗎?只是令墨悔稍微有點(diǎn)意外的是,韓松和鐘無期二人不僅帶回來了一個眼窩深陷,眼神狠戾的男人來,同時還帶回來了一個丐幫的人。
這家伙看著很年輕,大概才十五、六歲的光景,扛著一根細(xì)竹木棍,雙手搭在其上,看上去是吊兒郎當(dāng),沒有個人樣。但考慮到他丐幫弟子的身份,再配上他那身打滿補(bǔ)丁的破舊麻布衣。
這人的行為風(fēng)格,卻又是很合理的……
只能說,乞丐到底還是會有乞丐樣兒的。不是瞧不起,只是那種無父無母、無天無地?zé)o人管的自由感覺,在丐幫這些乞兒的身上,特別的明顯而已。
當(dāng)然,作為丐幫弟子的王乞顯然是沒有這種自覺的。正值叛逆年紀(jì)的他那是往地上自然一坐,兩手一搭腳一翹,很自然的就用臭屁的語氣說到:“東海訓(xùn)練據(jù)點(diǎn)的魯大叔讓我過來找你們,說是你們要找的人有消息了。下午的時候,記得去找他一趟。”
接著這家伙就順勢往地上一趟撩起了鼻屎來,只是王乞這嘴上可沒有要饒人的意思,打量了墨悔等人和那個陰郁男幾眼之后,也是不屑的切了一聲:“切?!我還以為魯大叔一直跟我吹的青年才俊都能有多厲害呢?原來,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
然后,王乞這個臭屁欠揍讓墨悔想起了某人的家伙,就倒頭躺在了大路上,閉眼呼呼大睡去了。
那自然的姿態(tài),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睡大馬路了。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丐幫小乞丐。但墨悔從韓松和鐘無期那想說不敢說,以及被擒陰郁男那暗含怒意的眼神來看,就知道這個小家伙他敢這么囂張,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人了。
因此墨悔雖然因?yàn)榛叵肫鹆四橙硕凰?,但她還是大度的沒有和王乞計較。反倒是掃了那個陰郁男一眼之后,淡定的道:“走,我們先去丐幫的東海分舵。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說著,墨悔就帶著人走了。
而王乞這時候也適時的又睜開了眼,側(cè)身支起自己,打量了墨悔的背影一眼后笑著道:“呵~不愧是一流,這養(yǎng)氣功夫不錯嗎?就是不知道你這個一流,和我這個一流哪個來得更厲害呢?江湖新秀,武林才俊?魯大叔這話,倒也是沒有說錯呢……”
王乞念著,又重新躺回到了地上去,望著天又閉上了眼睛,這次他是真的累了。
睡覺睡覺,不說那么多了。
半刻鐘后,繞過了草芥坊好幾條街,最終卻是來到了一座人聲鼎沸,門前墻下擠滿了乞丐,味道并不算好聞的大院前的墨悔,也終于是朝已經(jīng)沒了負(fù)擔(dān)的韓松和鐘無期問到:“所以那小子的修為,真有一流嗎?”
此時此刻,被王乞擒住的那個陰郁男早就不見了。而墨悔現(xiàn)在在問的,也是那個陰郁男剛剛所說的話的真實(shí)性了。
韓松和鐘無期自然沒有隱瞞的意思,立馬就像是倒豆子一般,給墨悔和另外兩女說了起來,那場面頗有幾分說書先生的風(fēng)采,聽得韓梅和秋舒顏兩女一愣一愣的,就差給他們兩個鼓個掌了。
照韓松和鐘無期所說,彼時是這樣子的……
草芥坊無根街某棟民居的屋頂之上,爬伏著一道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影,其人名姓隱私,只在東海城黑道魔門中有一個代號叫毒鼠。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叫他跟蹤三女兩男五個江湖新人。只要打探到這些生面孔住在哪里?接下來又是去做什么的?也就夠了。
只是不等毒鼠跟到墨悔她們要去的地方,然后再回去復(fù)命。一根細(xì)長的竹棍,就已經(jīng)從房下朝他的屁股眼上給捅過來了!
并且彼時的毒鼠還聽到了這么一句話道:“指點(diǎn)棍法?指字訣!”
然后就是噗的一聲千年殺,叫毒鼠痛徹心扉,一把捂嘴跳起,轉(zhuǎn)身一看就看到王乞毫無形象,鬼祟的潛伏在自己身后,捅自己的后腚眼了。
那場面,毒鼠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而毒鼠這個有著二流下位實(shí)力的魔門暗探,當(dāng)時也確實(shí)是這么干的;他抬手一揮,就是一記極利掌風(fēng)朝蹲著的王乞百會拍去,顯然是要王乞的命,以報自己剛剛錐心之痛的仇了。
但毒鼠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王乞。王乞可不止會偷襲來著,毒鼠只聽到他喊了這么一句話道:“游身步,擺~!”
緊接著就看見王乞很神奇的蹲在屋頂上,畫了道弧,輕而易舉的避過了自己那狠辣的一掌,順勢一躺,手中竹棍再度前探道:“指點(diǎn)棍法,點(diǎn)!”
砰的一聲,毒鼠他就被刺中了走氣血的穴位,身體僵硬的從屋頂上倒了下去,最后是咔咔咔的從民居上滑下去了,就這么徹底被王乞給制住了。
都是嘉的
求求各位評論一下吧?我一個人抓蟲實(shí)在是抓不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