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找到星鎖酒吧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停了很多輛轎車,在這些轎車里卻夾有一輛款式新穎的自行車。那輛自行車自由的的斜靠在一輛轎車左側(cè)車門上,囂張的不成樣子。天,肖瑾居然會覺得一輛自行車囂張……可事實就是,可以看出來車的主人很傲慢,隨便把自行車子扔在轎車身上的人,不是紈绔好玩故意如此,就是變態(tài)到了極點。
肖瑾的上衣口袋緊緊貼著肌膚,肌膚感到了一絲震動。她把手伸進兜里,拿出調(diào)成靜音的手機,瞄了一眼來信提示,原來是韓松發(fā)來的短信。
韓松說,“肖瑾,我在四樓‘鎖云舍’里,快點來吧?!?p> 肖瑾飛速移動著大拇指在手機鍵盤上漂移著,“我就在樓下,我馬上到?!?p> 蹬蹬蹬,轉(zhuǎn)眼間我就飛到了四樓上,累的氣喘吁吁。爬到四樓肖瑾才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酒吧是有電梯的……呀呀了個呸的,累死她了……
肖瑾深吸了口氣,把狂蹦的心跳壓了一壓,才向左走。這個長方形的通道走廊很黑很暗,但是每個包間的門上頭都掛著牌子和小巧的彩虹燈。那些小巧的彩虹燈使她看清了些門牌上刻的東西。那些刻上去的字是包間的名稱。
1號包間:鎖蔗舍。
2號包間:鎖鎏舍。
3號包間:鎖莕舍。
4號包間:鎖嵐舍。
最后一間包房的門牌上才寫著“鎖云舍”。
肖瑾輕輕推開虛掩著的門,便看到韓松抱著一個很大很高的麥克坐在沙放上,沒有唱歌,沒有喝酒,沒有吃那些價格貴到匪夷所思的東西。房間里很暗,但要比外面微微亮一些。模糊的彩光撲朔在韓松的睫毛上,肖瑾覺得他現(xiàn)在的臉色配上這種混雜的彩光實在是很詭異。背景樂她聽得汗毛聳立,那首歌實在是比韓松的臉色還要詭異了。肖瑾看了看控麥的高清屏幕,屏幕上打著歌的名字,那居然還是一首比較老的歌:《有沒有人告訴你》。
肖瑾走近韓松。韓松蜷縮著右腿,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一雙很有神的眼睛瞇的只剩下縫了,視線還一直抓著肖瑾不放。韓松的這幅姿勢,居然讓肖瑾想起了樓底下見到的那輛自行車,他和它,都給了她相同的盛氣凌人的感覺。肖瑾拿起了他身邊調(diào)換歌曲的遙控器,再把拿倒了的遙控器弄好,前頭對準懸掛在墻壁上的屏幕,挑了一首她很喜歡的歌曲。
這首歌是羅志祥的《DANTE》。
肖瑾只聽過幾遍,歌詞也記不太清了。
と気づきたよ
君に會った瞬間
月も逃げていた
Iknow今は遠いけと
絶対葉うはずさ
だって心はもう君を
理由はいらないから
今すぐ???において來る
來ない(alldayallnight)
君のこと出會った(loveare?now)
君のこと出會った(loveare?now)
韓松看肖瑾的眼神漸漸變得很奇怪。肖瑾心中打鼓:“我點的歌曲很差勁嗎?”
他把麥遞給她:“唱吧?!?p> “哦??墒俏也粫?p> “……”
“徐良有新歌咯,我唱那個吧。”
“嗯?!?p> 肖瑾又查了好幾遍,總算找到了,《考試什么的都去死吧》。
韓松看了歌名幾眼,“噗”的一聲就笑了:“原來乖乖女、淑女的代言人,可愛的肖瑾童鞋會喜歡這首歌,哈哈哈……”
肖瑾怒目而視,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地說,“我樂意。哼?!比缓笪揖o緊的拽住了話筒,嚎了起來。
“考試什么的都去死吧,我要回家,作我的夢想。就算風會很大,浪會很大,但我有力量。
學(xué)校不讓留頭發(fā),土的掉渣。還告訴爸媽:你的孩子太差,管不了啦,回家種田吧?!?p> 肖瑾正唱得聲嘶力竭,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了韓松。不是肖瑾想去看他,只因為韓松此刻就像鬼魅一樣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后,嚇了她一大跳,還害得她的聲音抖了幾抖。
韓松的斜劉海有點亂。這是她的第一反應(yīng)。汗噠噠……
韓松在肖瑾的右后方,微微斜站著,右手端著一直高腳酒杯,酒杯里的液體有點起漣漪,酒的顏色很深,類似于紅酒,但卻因為燈光的緣故而摻雜成了別的顏色。
韓松的聲音淺淺淡淡的:“來,嘗一嘗。這是你父親比賽獎勵使用的果子酒。味道還可以?!?p> “天啊,你都喝了12瓶了,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24瓶,你還沒喝夠?!”
肖瑾接過他手中的高腳玻璃杯,把杯口輕輕觸在嘴唇上,讓酒杯傾斜了一點點,液體就慢慢的滑到了肖瑾的口中。肖瑾倒是真的沒有喝過酒,這第一次居然就對酒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果子酒入口清清涼涼,薄荷的澀味中帶著一點葡萄的甘甜。就真的像是飲料一樣,沒多少酒精的味道。
韓松說:“我先走了,你慢慢嘗,也慢慢唱。”
肖瑾愣愣地說:“哦。”
等到他出去了肖瑾才反應(yīng)過來,“既然他都走了,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于是她輕輕推開包廂的門,也出去了。
回到爸爸的新店時,不過五點左右。肖瑾麻利的幫他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了一下,便回了家。
再見到韓松,是兩天后,因為這天是星期一,他們來上課了。
課間的時候,肖瑾去大學(xué)部外面轉(zhuǎn)悠,才剛剛好看見了往操場走的韓松。
肖瑾向他打了個招呼,才發(fā)現(xiàn)許嘉嵩也在。韓松走近肖瑾時,聲音低低地說:“今天中午,出來一趟,有驚喜哦?!?p> 肖瑾揚了揚嘴角,沒說什么,和他們告了別,上課鈴便響了。肖瑾急急忙忙的沖向中學(xué)部的教學(xué)樓,下一節(jié)課是班主任烏龜老豆的課,千萬不可以遲到!肖瑾在心中祝福著自己,詛咒著老豆今天會因為事故而晚點到班……
可是當肖瑾氣喘吁吁的進入到班級的時候,老豆已經(jīng)威風凜凜的在講臺上站著了。那一刻,心如刀割心如土灰萬念俱滅晴天霹靂,肖瑾呆若木雞。
老豆威嚴的目光看向了門口站著的肖瑾,然后全班六十多道目光也嗖嗖的看向了肖瑾。目光里有悲憫,有嘲笑,居然還有期待?。?!期待p啊,期待肖瑾被老豆扔到草坪上?豈有此理!
但是老豆沒有罰肖瑾,直點頭示意肖瑾進來。然后肖瑾看見了他身邊站著一個外國人。
肖瑾猜測那是新入班的同學(xué),老豆在新同學(xué)面前一向極力做出和藹的樣子,否則老豆不會對肖瑾這么客氣。
哼!老豆!新同學(xué)!真是豈有此理!肖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豈有此理”些什么。唉,今天衰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