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打造女尊國

—拾— 偽娘與崔鶯鶯不可不說的過去

打造女尊國 青翼追光 3885 2009-03-17 19:45:34

    小小的會議成功“舉行”后,趙謙跟紜舟打個招呼,去奉天里按照趙老太君留下的冊子碰運氣去了,與奚南兩人獨坐房中覺得尷尬的紜舟只好走到外間,正好碰上打探歸來的司馬。

  “舟兒猜的不錯,我到處轉(zhuǎn)了一圈,雖然也有江湖人士,但仙門中人多的令人驚訝,這么多仙門中人聚集在一起還真是少見?!?p>  紜舟奇道:“他們就沒人覺得奇怪嗎?”

  司馬一指空蕩蕩的走廊:“仙門中人不喜群聚,小二說,進(jìn)了客棧一個個就縮進(jìn)房里,連飯菜都是叫進(jìn)去吃,估計等到出使前大家互見了,才會嚇一跳吧。你在下面居然正巧看見一堆剛剛到的仙門中人,現(xiàn)在去看,早沒影了,你運氣還真是好。”

  紜舟尷尬的笑下,不過有偉人說過,要大膽猜測,小心求證,這才是真理啊,心里想著未來計劃,她已走到客棧大客,果然剛才他們進(jìn)來時站滿人的大堂已經(jīng)只剩小二兩三只,都坐在桌子邊聊天打屁,看見餐具才覺得腹中空空,她準(zhǔn)備去填那無底洞胃,眼尖的遠(yuǎn)遠(yuǎn)瞧見街上柳香身影,正要上前招呼,卻猛然發(fā)現(xiàn)旁邊還伴著一個苗條的纖影,急忙躲回酒樓門口,倚在門縫里運足功力,聚功雙眼化作長焦鏡頭,偷窺著遠(yuǎn)處的兩人。

  說說笑笑,談?wù)勍M?,哭哭啼啼,拉拉扯扯,躲躲藏藏……不錯啊,十足一對偷情男女的表現(xiàn),紜舟看的正歡,冷不防背后被人一拍,反射性運功于掌就推了出去,卻看見二張熟悉的臉。

  “你蹲在這兒做甚?”架住紜舟一掌的是奚南,在她的招呼下,偷窺者由一人變?yōu)槿恕?p>  “司馬,你認(rèn)不認(rèn)識那個女的?”

  “……讓開點,看的臉熟?!?p>  “大概雙十出頭,鵝蛋臉,皮膚白皙,長著一雙大眼睛,眼角下有顆淚痣?!奔嬛叟d致勃勃的形容完,司馬跟著就發(fā)出驚訝的聲音。

  “眼角下有顆淚痣?左眼還是右眼?”

  “左眼……不,從我這兒看是右眼,從她本人是左眼。”

  “好象是河城太守的女兒?!?p>  “你確定?”

  司馬摸著層疊的下巴:“我想起來了,好象是河城太守的二女兒,你仔細(xì)看,那手帕上繡著一個崔字?!?p>  紜舟瞇起眼睛看過,果然捏在女子玉手中晃動的手帕上,繡著小小的崔字,聯(lián)想到柳香的青樓身份,難免不令人遐想,沒想到奚南一語,倒驚醒了幾人。

  “河城太守的女兒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奉天?難道說柳香特地叫來的?”

  奚南的話激得紜舟心中一凜,不知不覺中柳香知道他們太多的事,光是趙謙的身份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他們卻對柳香卻知之不多,解決的最好辦法無疑是殺人滅口,但相處四年,沒有感情至少也是朋友,當(dāng)面笑語背后殺人,她的功力還不夠,想了想后:“等他回來問問再說吧……他沒有武功,跑不掉的?!?p>  趙謙跑了一下午,很幸運的是冊子上所注之處留存尚余十之七八,他不敢冒然上前相認(rèn),掐指算算,離出使還有幾天,遂打算換個時間準(zhǔn)備充分,再喬裝一番前去,等他回到客棧,推門一看,同行之人都圍坐一起,桌上飯菜正香,顯然在等他一起進(jìn)餐。

  五人坐下,稍顯擁擠,但外面沒有雨下,氣氛也很融洽,無酒僅茶,倒也圖個樂呵,茶過三巡,紜舟使個眼色,司馬就開了試探之口。

  “柳香啊,下午出去玩時有看到什么好玩的沒?明天帶舟兒也去玩玩。”

  柳香夾著菜的筷子沒有半分顫抖,答道:“沒什么好玩的,只是買了些女兒家用的東西?!?p>  他這扮女裝的毛病讓奚南念了三年,卻毫無作用,雖然其他人嘴上不說,但眼里到底有些鄙視之意,何況出身青樓這點更讓人低看,他倒是似無所覺,紜舟不說,別人也不好再多嘴什么。

  這話一堵,面子立刻冷場,趙謙不在,不知發(fā)生何事,是以不好開口,奚南不是那種能夠拐彎抹角的人,沒法開口,司馬則是對于逼問女人覺得棘手,盡管柳香不過是偽娘,但他這大齡青年一慣對于美女沒辦法。

  紜舟暗罵一句沒膽鬼,到頭來還是用上了她直接的風(fēng)格,反正哪怕她一個人,也不怕柳香跑了去,武功的好這時候就顯了出來。

  “柳香,我們下午看見你和崔二小姐在一起。”

  柳香應(yīng)當(dāng)是過慣了迎來送往的日子,歡場上哪里會有真心話兒,是以眉也不動一下的回道:“舟兒看錯了吧,許是哪個問路的女子而已?!?p>  “問一個時辰的路?”此話一出,柳香放下手中筷子,狠聲問道:“你跟蹤我???”

  紜舟硬起心腸,冷然道:“我不會做這種事,只是你回來時離客棧近了點,正好看到而已?!?p>  “舟兒又是想要知道什么呢?”柳香知躲不過,平靜下來問道。

  紜舟不答反問道:“我們相處四年,可曾有瞞過你之事?”

  “不曾?!绷阒嬛壑彼愿?,坦然答道。

  “那你可有瞞我們之事?”

  “有,但是那乃柳香私事,奚南不也有未吐露之事嗎?”紜舟聽此言才皺起眉頭,柳香醫(yī)術(shù)不錯,性子上趙謙說過“外熱內(nèi)冷,狠毒狡詐”,紜舟不以為然,但是柳香總?cè)狈δ袃鹤鍪聯(lián)?dāng)?shù)母杏X,一被人指責(zé)了,就有牽怒他人之意,此時引火燒奚南,讓她心中不快。

  “私事?我們才到奉天不過半日,你就找到河城太守的女兒相會?這也太巧了吧?那可是河城太守,而趙謙是誰,我們可沒瞞你!”紜舟越說越心驚,萬一柳香把趙謙的事對那女人一說,那女人再對她爹一說,她爹再這么一上告,也許他們一覺未醒,這客棧就被幾百官兵包圍了,此時她才明白為什么趙謙前段時間一再告誡她注意柳香,不由有些歉意的看向旁邊的男子,趙謙則回她一個安撫的微笑,令她心中好受不少。

  柳香知再躲不過了,咬咬牙說道:“我只能對舟兒一人說?!?p>  “要說就全說?!?p>  “……那至少請奚南和司馬暫避。”

  紜舟還未反應(yīng)過來,趙謙卻立刻搶先說道:“你與我們說了,我們再轉(zhuǎn)告奚大哥和司馬兄,并沒有分別!”如果紜舟答應(yīng)了,奚南和司馬必然覺得被排斥在外,難免對他心懷芥蒂。

  紜舟對這種小手段通常比較遲鈍,司馬說她是大事比兔子還靈敏,小事比大象還遲鈍,她則解釋道,眼睛看著天上,腳下難免被石頭絆倒,趙謙直接訴為狡辯,現(xiàn)在經(jīng)趙謙這么一搶白,她也明白了過來,狠狠瞪了一眼女裝麗人。

  柳香臉色轉(zhuǎn)白,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我下午確是偶遇河城崔太守的女兒,當(dāng)年河城大火后她父受累左遷,婚事也受牽連,改娶了奉天小吏作主夫,下午我去外面閑逛,正好碰上她與家中仆人去市街采購。”

  “真那么巧???”紜舟受許多因素影響,心中不快,語氣也越發(fā)冷洌,柳香手無縛雞之力,面對紜舟這半流高手,還是有些吃不消,顯的單薄不安,當(dāng)下心中一橫,大聲辯解。

  “如果不是巧,我又怎么會見她?。磕銈兡膫€男兒,會想要以女裝之姿去見心愛之人???”講至后來,柳香語氣顫抖,好一會兒才平復(fù)下來,改從頭說起。

  “從小家貧,母親又生不出女兒,三個哥哥送人的送人,入仙門的入仙門,生了我后,醫(yī)生說母親再不能生產(chǎn),于是父親們退婚另嫁,可憐我母親從此失了正常樣子,把我作女兒打扮,也是上天不絕我,碰見我?guī)煾?,留我醫(yī)書,讓我能夠有個奔頭,十五歲時,母親去世,本以為從此可以脫了囚籠,誰知……”柳香手攥衣袖,渾身顫抖如風(fēng)中落葉,深吸了幾口氣,才又緩緩說下去。

  “送人的哥哥回來了,母親死了父親不認(rèn),小時候?qū)λ€有印象,就認(rèn)了下來,沒想到,他把我騙至‘花院’,賣了我拿了錢遠(yuǎn)走高飛,你沒聽錯,是‘花院’,不是青樓!因為賣到那兒價錢比青樓高?。 绷阕旖蔷`出個扭曲的笑容,為艷麗的神色添上一抹詭異的凄慘,“我有時候倒想,如果從小生那花院倒好,也沒個想頭,可是我被賣進(jìn)去時是十五歲,有些男兒十五歲已經(jīng)嫁娶生子,我呢?。俊?p>  柳香講到這兒已經(jīng)完全失了平時的從容,聲如厲鬼:“你們以為我想打扮成女兒模樣!?我知道舟兒你覺得上天對女子不公,可是象我這種男子呢!我又算什么???上蒼難道就眷顧了男子嗎???”

  紜舟沉默不語,此時的她不知該講什么好,司馬和奚南都保持緘默,卻有個冰冷如冬的聲音澆滅了柳香的憤恨之火。

  “崔家二小姐又是怎么回事?”趙謙也出入過花院,對這等事也曾有耳聞,此刻聽著柳香所言,仍然能夠不為所動,柳香經(jīng)他這么一喝,冷靜下來,慢慢講道。

  “花院里也有些富家小姐好奇去戲耍,崔家二小姐就是這樣與我相識,一開始她只是同情,隨著時間推移我們情誼漸深,她時常對我吐露心中煩悶,我卻對她暗生情愫,她男侍見是花院,也不阻擋,她知道我是男兒身,但反而對我更加的好,還說要為我贖身,我卻越不敢與她見面,我知道我就算穿了男裝,也不會象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我也想,可是我不會!我從生下來就沒有選擇,最后……”

  “你逃了?”紜舟接口道,柳香默默點頭,雖然紅了眼圈,他仍然忍著不讓眼淚流下,那份艷麗姿容反而成了一種絕好的諷刺,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他的生活也許會走上完全不同的另一條路,他平時越象女子,就越令他痛苦。

  “你們?nèi)绻恍?,我也沒有辦法,我騙她被人贖了身,跟隨妻子來了奉天,想要查證就隨便你們?nèi)グ?,我累了?!闭f完柳香便回了房間,剩下四人互相打量。

  趙謙提醒道:“舟兒……”

  “司馬,明天能不能麻煩你去查探一下柳香說的事……”紜舟知道她的責(zé)任,也知道她該做的事,雖然不想,可是必須去做,這是她所背負(fù)的,也是不可逃避的。

  司馬點了點頭,對于紜舟的成熟,帶有幾分復(fù)雜的情緒,即欣慰,又透著畏懼。

  是夜,星沉河底,月隱云后,不知又有幾人能入好眠。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