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目不小吧?”普希金看著織田有信,笑了起來,“只要這個黑客沒有被別人找到,那這個任務永遠有效,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跟我一起去找吧?!?p> 織田有信想也不想,就搖頭道:“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對這個可沒有興趣。我已經(jīng)厭倦了那種四處奔波的日子了,我現(xiàn)在只想安靜地待在一個地方?!?p> “隨便你吧,反正在找到頭緒之前,我會一直在G市,我把我酒店的電話留給你,有時間就來找我喝酒吧?!逼障=鹫f著,跟酒保要了一支筆,在啤酒墊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織田有信接過啤酒墊,問道:“這個黑客是這里人?”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逼障=鹫f著,掏出一個PDA,輸入了烏托邦的網(wǎng)址,然后遞給織田有信,“這個黑客在這個論壇發(fā)布了一款病毒的破解方法,注冊名是aya?!?p> “還有別的什么資料么?”
“一無所有!”普希金說道。
“這么說,你就因為他是在一個中文論壇上發(fā)了一個帖子,所以就認定他在中國?如果他是一個海外華僑,又或者他是個精通中文的西方人呢?”
“你說的這些可能性都不排除,不過最大的可能性還是他是個中國人,不是么?”普希金反問道。
“懸賞方難道就沒有給你們?nèi)魏斡幸饬x的資料么?比如IP地址,又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p> “如果有這些東西的話,他們就不必花兩千五百萬美元來懸賞了?!逼障=鸢裀DA收了起來,說道。
織田有信問道:“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頭緒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過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到D市去走一趟。”
“去D市做什么?”
“這個論壇的站長就在那里,也許他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p> “嗯,盡管試試吧?!笨椞镉行劈c了點頭,“這可是兩千五百萬美元呢,哪怕有一丁點可能也得去試一下?!?p> 普希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道:“如果有了兩千五百萬美元,你會去做什么?”
“沒有什么好做的,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吧。我對目前的日子很滿意?!笨椞镉行耪f道,“我挺喜歡G市的,這個城市跟東京一樣現(xiàn)實,不過它現(xiàn)實得很簡單,沒有東京那么多偽裝和自欺欺人,這讓我覺得很輕松。你呢?如果真的讓你賺到那兩千五百萬美元,你打算去干什么?大概會先用一千萬美元睡一晚世界小姐吧?”
織田有信的話讓普希金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之后,普希金才說道:“如果真有兩千五百萬美元的話,我大概會會開個保全公司吧。我有很多前同事現(xiàn)在都在中東做這一行,真的很賺?!?p> “你的前同事好像都混得挺不錯的?!笨椞镉行判Φ?。
“那當然?!逼障=鹫f著,隨口說道,“你要是有時間,也幫我物色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人選。我保證,只要苗子好,我只需要三年時間,就可以組建一個全世界最精銳的保全公司。”
聽到這里,織田有信的腦海中馬上閃現(xiàn)出段天狼那雙漠然中帶著些隱忍的野性的眼睛,他于是放下酒杯,轉過頭對普希金說道:“要說好人選,我還倒真是有個人可以跟你推薦一下。如果你好好培養(yǎng),說不定可以成為你的好幫手?!?p> “喔,是嗎?”
雖然織田有信并不是特工,但是曾經(jīng)跟織田有信合作過的普希金,心中十分清楚織田有信究竟有多少斤兩。這個看起來永遠滿臉疲憊,總是一副未老先衰模樣的中日混血兒,無論是在體力,意志,反應,敏捷,直覺等各方面,跟普希金都是在伯仲之間。
高人的眼光自然也是高的,既然能被織田有信這種高人看上眼,那么這個人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究竟是什么人?是軍人嗎?現(xiàn)役的還是退役的?多大年紀了?超過四十了嗎?”
“他只有十七歲,不過他并不是軍人,應該也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yè)的訓練?!笨椞镉行耪f道。
“十七歲?”普希金奇怪地看著織田有信,“是你們幫派里的新晉王牌打手嗎?”
織田有信說道:“不,是個超市管理員?!?p> “超市管理員?”普希金略愣了一下,仰頭笑了起來,“你是在開玩笑嗎?”
“他飆車贏過我,是斷橋飛車。”
“這么說,膽色不錯。”
“不止是膽色不錯,還有精密地預測和計算能力,而他最可怕的地方,是他的內(nèi)心深處很享受這種生死一線間的感覺。不過,他目前似乎對自己的這點特色并不大了解?!?p> 普希金開始對這個人有點感興趣了,“聽你的介紹,這個年輕人好像跟你很像。我記得你十七歲的時候也是一樣,無比狠辣,決不怕死。”
“不?!笨椞镉行艙u了搖頭,“他和我不一樣,在必要的時候,他比我更可怕,也許十倍都不止?!?p> 普希金沉默了一陣,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段天狼。”
“我想見見他,可以幫我安排嗎?”
普希金的話剛說到這里,就看到一個一米七幾個頭,臉色略略有些蒼白,神色有些漠然的年輕人走進酒吧,“織田先生?!?p> 看到他的出現(xiàn),織田有信一陣愕然,有一種冥冥中自有宿命安排的覺悟,他歪過頭看了看普希金,再轉過頭看向段天狼,笑道:“我剛剛還跟我的朋友提起你呢?!?p> “我現(xiàn)在相信你的判斷了?!笨粗翁炖蔷彶綇拈T口走來,普希金低聲用俄語對織田有信說道。
“為什么呢?”
“直覺?!逼障=鹁o接著強調道,“是殺人以及被殺五百次之后才訓練出來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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