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峰的夜色顯得靜謐,祥和。黎躍空幾人在想明白事情之后,均是平心靜氣的等待著自己的最后時刻的到來,如今的紫霞峰,完全被南圣武門控制,他們幾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或許,他們的死期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倒計時狀態(tài)。所以,黎躍空幾人在白天的時候,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照常的練功,吃飯,根本沒有看出任何擔(dān)憂。不過,這根本就是在看清所有事情之后,對于對手的強大,從而產(chǎn)生的消極的對峙心態(tài)。
張善生似乎完全忘記了黎躍空的存在,白天在蔣無其的“熱情”的熱情招待下,似乎忘記了自己此行的使命,紫龍將來紫劍派做客,仿佛真的是要幫助紫劍派重振聲威。一整天,張善生都在蔣無其的帶領(lǐng)下參觀紫劍派,順便的,還去拜祭了離世的華老祖。太陽剛剛下山,張善生便去西苑休息去了,混不在意暗中監(jiān)視的紫劍派弟子,似乎此次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對黎躍空的心思。
蔣無其對于江湖中的事情,也算是知之甚詳?shù)?,黎躍空和南圣武門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張善生剛剛上山,他便一直暗中對所有的紫龍將留上了心,只是,當(dāng)初的張家村慘劇,南圣武門封鎖的很嚴(yán),他并不知道張善生就是曾經(jīng)張家村的村長。在張善生剛剛上山的時候,他便發(fā)現(xiàn)黎躍空悄然離去了,心中略微的松了松,黎躍空已經(jīng)是紫劍派的客卿了,蔣無其覺得保全黎躍空是紫劍派的責(zé)任,畢竟他可是繼承華老祖衣缽的希望。因為深知南圣武門和黎躍空之間的宿怨,所以,對于今天張善生一整天都沒有提及黎躍空,蔣無其覺得大是反常,他可不相信南圣武門會連這么個簡簡單單的消息都搞不到手。正所謂反常為妖,蔣無其大為警惕。當(dāng)晚飯過后,看到張善生一切如常的走進(jìn)西苑休息,蔣無其更是納悶。當(dāng)下他不敢猶豫,立刻跑去后山向辛故求教,希望他能指點迷津。
辛故聽完蔣無其對張善生這一整天的所為的介紹,皺緊了眉頭,也是理不出半點頭緒。
“師弟,南圣武門絕對不可能對黎長老毫不在意,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黎長老不但是我紫劍派的客卿,更是師父衣缽的繼承人,擔(dān)負(fù)著振興紫劍派的重任,此事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你怎么安排的?”辛故對蔣無其慎重的說道。
“師兄說的是,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好幾撥弟子都已經(jīng)暗藏在西苑周圍,只要那個姓張的有所異動,我馬上就能夠知道。師兄,我在想,我們能不能先發(fā)制人。”蔣無其左手撫過自己的胡須,熱切的問道。對于南圣武門給紫劍派帶來的創(chuàng)傷,身為掌門的蔣無其可謂是恨到骨子里去了,總是想著要給南圣武門來記狠的。蔣無其雖然說處事不及辛故,判斷力也要差上一些,但是他并不是個傻子,從紫劍派出事以來,他就細(xì)細(xì)的琢磨過,在整個事件的發(fā)展過程中,紫劍派和魔教受損最大,兩家同時也算得上的南圣武門的敵人,其他門派也是不同程度受到了創(chuàng)傷,再結(jié)合南圣武門最后的“摘果子”行為,可以說,這次事件,除了南圣武門收益,其他門派均是受損。只要稍微有點心思的人,都會覺察到,這次的事情,可能就是南圣武門引來的禍?zhǔn)?。所以,不善于隱藏自己心機的蔣無其此事怒火難以自抑,表情也有些猙獰。
“師弟,不可如此魯莽,那張善生可是化境巔峰的高手,而且如今我紫劍派被南圣武門四面圍住,如果沒有任何對他不利的證據(jù),我們就貿(mào)貿(mào)然向他動手,那必然會落人口實。我敢肯定,如果我們真的那么做了,只怕明天趙吉老兒就會親自殺上山來,那時候,我紫劍派可能就是真的要在江湖上除名了。”辛故止住了蔣無其沖動的想法,想了一會兒,又說道:“張善生既然是化境巔峰高手,你安排的那些弟子怕是不能抓到任何對其不利的證據(jù),我看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杜師叔讓我茍活于世,就是想要我做些能夠彌補當(dāng)初過錯的事情。哼哼,一旦我們抓到把柄,我們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向紫龍將出手,出于江湖聲名的考慮,只怕南圣武門也只能夠閉緊嘴巴,將黃連生生的咽下去,我倒是想會會,南圣武門的化境巔峰高手,到底是何種程度?!毙凉拭嫔D(zhuǎn)冷,狠厲的說道。
蔣無其隱隱有幾分擔(dān)心,但是仍然很高興辛故能夠替紫劍派出頭,興奮的將自己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夜行衣拿了出來。辛故見自己話音剛落,蔣無其便拿出了夜行衣,有幾分好笑。
“看來,我這師弟,還是有幾分孩子氣啊?!毙凉拾祰@了一聲,接過蔣無其遞過來的夜行衣,將其換上,便走出自己反省的巖洞,快速的向西苑奔去。
辛故在西苑外面的草叢中蟄伏了將近兩個時辰,都快到二更天了,還不見任何動靜,辛故不由得有些納悶:“這圣武門怎么可能沒有行動呢?不合常理啊。”
就在辛故暗自納悶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從西苑閃了出來,速度快若閃電,幾乎是一瞬間,便已經(jīng)掠出好遠(yuǎn)。辛故暗中心驚,想不到這個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辛故以為這人應(yīng)該就是紫龍將的那個化境的隊長了,當(dāng)下不敢怠慢,馬上就打算追上去。
正當(dāng)辛故打算跟過去的時候,又一道風(fēng)聲傳來,辛故連忙又隱藏了回去,只見又一道黑影從西苑竄出,明顯是追著前一個人而去了。只見那人幾個起落,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中。辛故暗冒冷汗,想不到紫龍將中居然有兩個化境巔峰高手,后一個看起來并不比前一個弱,只是不知道哪個是張善生。辛故繼續(xù)呆了半晌,見西苑再無動靜,這才追著前面兩人的方向,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