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保姆室里,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拿出來了夏秋蕾吊死自己的時候使用的上吊的繩子。
金千葉對著鏡頭,說:“根據(jù)KFY的處理原則,如果一個人是非正常死亡,她的靈魂會被迫寄宿在臨死前最后接觸的物品上?!?p> “現(xiàn)在,我們在這里焚燒夏秋蕾小姐生前最后接觸過的東西?!?p> “我希望能因此化解她的怨氣,讓詛咒消失?!?p> 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用自己扭曲的手,點燃了打火機,頓時繩子被點燃了,火焰蔓延過繩子。
KFY的工作人員全都死死盯著那繩子。
“金小姐我的手臂……”一個工作人員顫抖著身體,他的手臂在緩緩恢復(fù)原樣,脊椎病到了嚴(yán)重的地步會影響四肢,這說明詛咒在減弱。
“我們成功了嗎?”
另一個工作人員連忙拍攝下這些內(nèi)容,他臉上掛上驚喜?!疤昧??!?p> 金千葉盯著燃燒的繩子?!跋男〗悖埬惆蚕ⅰ!?p> “那個家暴者得不到法律懲處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這個社會是講究法律的社會,所有對妻子用暴力的男人,都會被法律懲處?!?p> “是啊,如果我早知道夏小姐你的遭遇,我肯定會幫你的?!币粋€KFY的男工作人員誠懇地說,他看著燃燒的繩子,手舞足蹈。
“家暴男就是要被所有人瞧不起,我們絕對會幫助你?!?p> “你不要牽連無辜的人?!?p> 保姆室突然刮起一陣風(fēng),接著房間的門……竟然關(guān)上了。
……
沈森光逛了整圈兒別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
只是這個房子的所有窗簾全部被人拉上了,不知道是KFY的人拉上窗簾的,還是說這個別墅拒絕讓陽光照射進來。
他最后返回到了三樓的臥室。
他站在有個窟窿的墻壁前,思考了一下,決定自己再搜索一下臥室里還有什么東西。
“這個房子已經(jīng)住過很多人了,所以如果夏秋蕾還在這里留下上面東西,那肯定是在這個房間不能動的地方?!?p> 沈森光沒有檢查衣柜和床頭柜,這些東西都是后來的住戶的家具,早就不是原裝的家具了。
他檢查了地面的每個角落,在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以后,又抬頭看向天花板。
沈森光把臥室里的床拉了過來,然后踩在席夢思床墊上,檢查天花板。
“墻漆都是后刷的?!?p> 他想了想,直接用水果刀刮起天花板的墻漆和墻布。
里面的保溫層露了出來,接著是天花板內(nèi)部的墻體。
“居然有字。”
沈森光皺起眉頭,天花板內(nèi)部的墻體上竟然有人用小刀刻著歪歪扭扭的字,他念出這些字?!拔液臀业恼煞蚝芏鲪郏艺煞蚴且粋€醫(yī)生,被很多人尊重?!?p> “但是我的父母非常喜歡我弟弟,討厭我。她們要我把這套別墅給我弟弟!”
“我恨啊,從小到大都是我在讓著我弟弟?!?p> “我要弄死他們!”
“幸好我有一個很體貼的丈夫,我與他談了三年的戀愛……他告訴我,幸福要自己去爭取?!?p> 沈森光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天花板保溫層下面的墻體竟然留著刻字。”
“這個房子內(nèi)部留著非常多的蛛絲馬跡,就好像是……房屋主人故意留下來的?!?p> “等一下。在臥室墻壁里的未寄出去的信件中,夏秋蕾說她丈夫是一個惡魔,而且她們是在一年內(nèi)閃婚的?!?p> “但是在這里,她卻說她的丈夫很體貼,而且他們談了三年的戀愛?!?p> “她用在信件中描述丈夫的語氣,描述了她的父母。”
沈森光隱隱覺得不妙,心中那股不安越發(fā)劇烈?!斑@個女人前言不搭后語,而且全都死無對證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立刻打通金千葉的電話。
對面信號似乎不是很好,手機里充滿了雜音。
金千葉在電話里用匆忙,但是不失優(yōu)雅的語速說:“沈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我們這里有比較著急的事情。”
“嗯,就幾句話?!鄙蛏庹f:“你們之前調(diào)查過夏秋蕾在世時的背景。那她有弟弟嗎?”
“沒有弟弟?!苯鹎~迅速說:“而且她還是單親家庭,只有父親,沒有母親?!?p> 沈森光回頭看了眼天花板墻體上刻的歪歪扭扭的字跡,這些字跡在他眼中變得有些可怕。
他咽下口水,“有沒有一個可能,其實她后來找到了她母親,并且她母親有了一個兒子呢?”
“沒有這個可能?!苯鹎~立即否認(rèn)道:“我們早就查過夏秋蕾的母親,夏秋蕾或許是尋找過她的母親,但是根本沒有找到?!?p> “而我們可以任意調(diào)用我們需要的社會資源,所以我們很快鎖定了她的母親,并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她母親和她不存在任何的交集,為了保護她母親的安危,根據(jù)流程規(guī)章我們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母親的位置,防止詛咒通過血親升級和蔓延?!?p> “好,那我知道了?!鄙蛏鈷炝穗娫挕?p> 他低頭看向缺了個窟窿的墻壁,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這個猜測正確,那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他立刻跑下樓梯,來到一樓,找到KFY的面包車,從里面取出來了鐵錘和手鉆。
然后,他立刻跑回三樓,來到了位于主臥室隔壁的嬰兒房里。
他一錘子砸在了墻壁上,接著又砸了第二下,第三下……
很快,墻體暴露出一個空洞,露出墻體中的防濕層,也就說,墻體之間有一個不小的空隙。
而這洞口之中……果然也有一些發(fā)霉的紙張。
沈森光看到這個東西以后,目光沉了下去。
他把里面的紙張全部拿了出來,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我是夏秋蕾,我自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女人,所以我選擇了單身,我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公司,我生活非常無憂。”
“但是這一切都在我換上絕癥以后毀了,我生了病,很嚴(yán)重的病?!?p> “我去醫(yī)院看了醫(yī)生,醫(yī)生建議我做化療……”
“我與那個醫(yī)生相愛了,他在一家小醫(yī)院做急診科醫(yī)生?!?p> “我感謝他不嫌棄我是一個快死的人,直到最后也一直陪著我。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無論我如何咒罵他,他也不會還嘴?!?p>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死死抓著這個男人的手,我不甘心啊,我不想要一個人這么死去。老公啊,你對我這么好,你一定不介意陪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