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一直都是宮女裝扮,在皇后的宮里呆著,就是為了等皇后回來??墒亲蟮扔业?,沒等到,她只好離開。哪知,她正想去仙見煩的太醫(yī)院,卻被一個女人撞到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一身孤傲。人長得倒是蠻漂亮的,就是脾氣有點(diǎn)暴躁。
“找死的奴才!竟然敢撞本宮!”那個女子一臉的怒氣,對著文希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若是文希還是剛來的文希,她定會反擊的,狠狠地甩她一巴掌,但是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鶴凌軒被陷害,她可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里再添亂。
“對不起,對不起!”文希趕忙賠不是,道。
“你是哪個宮的宮女?那么莽撞,要是撞流了瑾貴妃娘娘的孩子,你賠得起嗎?”說著,旁邊的一個宮女很橫地跑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算了,今天心情好,要去皇上那邊,茗兒,我們走!”瑾貴妃喊著那個宮女的名字,沒好氣地說道。
那個宮女的名字讓文希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個茗兒,跟她的茗兒,長得一模一樣。文希一時不認(rèn)得了。茗兒不是在鶴王府的嗎?如今,她回來了也沒見著她,那她到底去哪里了?是進(jìn)了宮當(dāng)宮女了嗎?
看著前面主仆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禁想想,這背影好眼熟。這個宸妃娘娘,似乎在哪里見過。文希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了,那不是她在南宮家時候的南宮瑾萱嗎?她也進(jìn)宮里來了?可是她為何跟茗兒那么親近?
文希沒有多想,直接跑去找仙見煩。
太醫(yī)院此時是異常地冷清,大概其他的太醫(yī)都下班回家去了,太醫(yī)院只留下仙見煩。
“見煩,在嗎?”看著屋里的燈亮著,文希上前去敲了敲仙見煩的房門。
等了好一會兒,仙見煩才從里面出來,為她開了門。
“傲之,”仙見煩一臉的愁容,才一會兒不見,他就變成這樣了,只見他幽幽地說道,“傲之,你還是出宮去吧,你留在這里不安全?!?p> 文希知道他有難處,不好為難他,因為若是她住在這里的話,那八成又會是窩藏罪犯的罪名。
“我知道,我今晚就出去?!蔽南?粗敲礊殡y的樣子,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現(xiàn)在,在宮里,我就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了。希望你能夠幫我,鶴凌軒的情況,希望你能夠及時告訴我。”
仙見煩一臉的為難,一只手扶著門板,看著她,沒有回答。
停了許久,文希見他不說話,只好留下一句話,道:
“我走了。你的令牌我先用著,到時候你來找我的時候,我會還給你的。這個是我住的地方,你看完后就燒了,別留著,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的。”
說著,還給了仙見煩一張紙條,就要走。
“你一路上小心,皇上最近龍顏大怒,恐怕是牽扯到很多官員的性命,你爹也不例外?;噬献罱鼜夭楸淮讨拢呀?jīng)查到你爹的頭上去了。你一切小心。”
“嗯,謝謝你,見煩?!?p> 說著就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仙見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只是有點(diǎn)憂心,她以后的命運(yùn)該是比較坎坷的吧,傲之,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希望你一路順風(fēng)。仙見煩看著她離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了,他才再次關(guān)上了門。
次日。京城大街上,告示滿天飛。
君莫寒只是路過,沒想到也看到了那告示。
告示上寫著:
“偵破皇上被刺一案,重金懸賞一萬兩黃金?!?p> 這告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君莫寒只是一個生人,沒有多少人見過他,自然是他出來買生活用品比較方便。他一出來便看見了墻上的告示。
君莫寒本來就不是個多事之人,對于金銀珠寶也沒多大的欲望,倒是對美女有很大的興趣,見不是懸賞美女,他也沒有多理會,就直接回去了。
文希也住不太慣這茅草屋,刮風(fēng)下雨還漏雨,可是她又不能住客棧,現(xiàn)在聽君莫寒回來告訴了她京城里的動靜,那她就更不能去租平常人的房子了。若是住了那些百姓的房子,說不定被他們拿來送官府,換銀子。哎,劫難當(dāng)前,還是小心為妙,只能先住著這破爛的茅草屋了。
“你不去接那告示?剛好可以幫助鶴凌軒解除罪名?!蔽南R娋貋?,又聽他說了街上的事,說道。
“懸賞的不是美女,我沒興趣?!本敛缓?,搖頭說道。
“切,色鬼?!蔽南?戳丝?,一臉的不屑,轉(zhuǎn)眼看見他手中拿著一本書,便輕蔑地說道,“哎喲,蝴蝶谷谷主還真悠閑自在啊,開始看起書來了?!?p> 君莫寒一聽,臉上掛著笑容,拿出那本書,給文??础?p> 文??粗欠饷?,驚訝了,道:
“這個,這個不是**冊吧?”
說著,還翻了翻,看了兩眼,馬上蓋上,媽呀,這也太有誘惑力了吧?她不敢多看了,萬一多看了,興致來了,她去哪里找男人發(fā)泄???
再說了,如今她心中只有鶴凌軒了,要找也只能找鶴凌軒??墒?,現(xiàn)在他被當(dāng)嫌疑犯關(guān)著,她也不能進(jìn)去看他,那她只能等著了。
“哎喲,臭小子!你買這春宮圖冊做什么?”文希在看了兩眼之后,趕忙蓋上,臉上還帶著點(diǎn)紅暈,問道。
“這個可是限量版的,那個買書的老板說,這圖冊就只有那么幾本,賣完就沒了,所以我就買回來了。”君莫寒解釋道。
“等等,你在沒有找到美女之前,別看啊,免得你對我有什么念想。我現(xiàn)在只喜歡鶴凌軒,別拿我開涮?!蔽南]好氣地把那春宮圖冊扔到一旁,提醒道,“我可是有男人的人。”
君莫寒看著她的樣子,竟然走過去了,直直地看著她,道:
“其他的女子,若是我救了她,她至少也會以身相許吧,你怎么能這么忘恩負(fù)義?”
“我呸!君莫寒,你騙了鶴凌軒還不夠嗎?當(dāng)初你是小孩,他也護(hù)著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如今他不在身邊,你倒是會還原自己的模樣來調(diào)戲我了?!蔽南R幌肫疬@事就生氣,在夢比國的時候,在鶴凌軒在場的情況下,污蔑她的名譽(yù),搞得她像是有私生子的人一樣。
“別生氣,傲之,”此時君莫寒看著文希生氣了,便趕緊說道,“最多不調(diào)戲你了,我調(diào)戲滿春院對面那個溢香閣的姐姐去?!?p> 什么?溢香閣?那是滿春院對面的那個青樓,全都是美女的。對面的滿春院都是美男。他倒是會挑選啊,不是玻璃。
“你怎么知道那些個地方?”文希好奇地問道。
“剛才去集市上買東西,回來的路上,我本來想去看那告示的,溢香閣的一個姐姐就跑出來叫我進(jìn)溢香閣,說什么里面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什么的,還隨手送了我一本這個春宮圖?!本_始解釋道,“她還跟我說這是限量版的,沒幾本了,賣完了就沒有了,我就掏了幾兩銀子給她,買了這個。剛才都是逗你玩的,傲之,別生氣啊。”
原來他手上的那個春宮圖冊居然是這樣得來的。這溢香閣的老鴇還真會做生意啊,邊賣姑娘邊賣書,這招還真想得出來。
想著,文希還陷入了沉思之中了。
聽君莫寒在集市上打探回來的消息,鶴王府的人都死光了,說是跟刺客有關(guān),皇上此刻在徹查此事,還貼出告示重金懸賞。
奇怪了,那箱東西本來就是皇上送的?為何皇上還反過來說要徹查此事呢?難不成有人掉包陷害皇上?不對,是有人想陷害鶴凌軒,離間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文希終于想通了。
皇上發(fā)現(xiàn)鶴王府的人都死光了之后,才提出要徹查此事的。仙見煩也飛鴿傳書給她,說是鶴凌軒暫時沒有性命之危,就是在事情沒有查出來之前不能離開那地牢。
只要沒有性命之危,文希是不會擔(dān)心的。但是,文希此時成為了通緝犯了。據(jù)君莫寒在集市上打聽回來的消息,鶴王府只有一人逃出來,懷疑是鶴王妃下的毒,皇上聽聞,也下了一道圣旨,全力通緝南宮傲之,并且南宮府的人全都成了嫌疑犯,通通都被關(guān)了起來。
南宮丞相撤職查辦,待事情未得出結(jié)果之前,南宮丞相的身份不會恢復(fù)。
這夠慘了。南宮傲之的娘親也被關(guān)進(jìn)了地牢了。算是全家團(tuán)聚了,在地牢團(tuán)聚,可惜少了南宮傲之這個席位,還有南宮瑾萱這個席位。
南宮瑾萱在那日太后大壽之日,皇上根本沒有看她幾眼,就是蕭太后后面做的鬼,硬是把南宮瑾萱送去侍寢,那日皇上喝酒喝得有點(diǎn)暈,看錯人了,以為南宮瑾萱是皇后,就那么混過去。不料,沒兩個月,太醫(yī)就診出南宮瑾萱懷孕了。
蕭太后得知此事,不得不催促皇上冊封,皇上不得已才封了南宮瑾萱瑾貴妃娘娘,地位僅次于皇后娘娘。
南宮瑾萱本來性格就暴躁狠毒,當(dāng)了貴妃之后就更加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