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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原

第九十一章 爭斗幾時能停

舞月原 埃熵 3018 2011-05-17 12:00:47

    同時,京城絲毫沒有安穩(wěn),在五皇子接手了禁軍以后,京城里面的禁軍調(diào)配都是很平凡的事情,他說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弟弟們,在每個皇子所居住的地方都安排了禁軍,他如此的大動態(tài),簡直就像是要登基做皇帝一樣。

  “公子,您這樣把禁軍交出去,不怕到時候被凌修彥吃干抹盡么?”陀羅站在披著披風(fēng)看著外面的天空的凌羽臣后面。

  凌羽臣看著天空中無限變化,然后云朵向西飄去,太陽的余暉給云都染上了淺紅的顏色。他也是微微一笑,然后回頭,看著陀羅:

  “你覺得今天云彩好看嗎?”

  “公子?”陀羅不明白羽臣在說什么,但是他還是仔細的看了看云朵,然后點頭,恭敬的對羽臣說:

  “公子,今天的云彩的確比往日不同,有些特殊的顏色,云向西運動,就會有不同?!?p>  “嗯,的確是很不同。所以,為什么不放松心情,去欣賞下這里的美景呢?!?p>  陀羅看了看那個在看著天空中美麗云朵的羽臣,天邊的云朵本來是一朵一朵的在天空中飄著,被夕陽的余暉染上了深深的金黃色,現(xiàn)在卻被風(fēng)撕碎,成為撕裂的深紅,陰暗不明的在天空中產(chǎn)生了一種黑色和紅色的色塊堆疊。在天地相接的一線,變成了沉重的黑。

  “公子說的有理?!蓖恿_在天空完全黑暗下來的時候,他恭恭敬敬的對羽臣說,然后一個鞠躬以后離開了。留下了凌羽臣一個人站在深黑的夜色里面,迎著京城的風(fēng),吹得他的披風(fēng)獵獵飛揚。

  同時,在凌修彥的五皇子府里面,他手里在握著的是禁軍的兵符,他看著那塊雕刻得很簡單的兵符,一瞬間覺得有一種眩暈,因為他沒有想到那么快就可以得到他這么夢寐以求的東西。

  凌羽臣不是傻子,或許他可以通過他如風(fēng)扶柳的外表騙過很多人,或許他可以通過他沒有家世背景的博得很多人的同情,或許他可以因為他現(xiàn)在是受害者得到很多人的關(guān)心,但是,凌修彥在心里默默的想:凌羽臣的聰慧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單憑他在上官末顏的追殺之中,能夠百萬大軍都被殺死,而他一個人能夠逃生就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心智卓然的人。況且,能夠那么短的時間里面,就對他凌修彥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他當(dāng)年請命去玉門,就是有謀略的表現(xiàn)之一,現(xiàn)在能那么輕易的交出兵權(quán),這個行動自然也不簡單。

  凌修彥冷冷的笑了,他不會相信凌羽臣的話,所以,他只能找到最能夠保存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抓住羽臣的命脈。

  那個女人!

  一個能夠讓當(dāng)朝六皇子放棄自己的性命、放棄自己的兵權(quán)的女人,一個可以牽制六扇門的女人,一個能讓天下第一捕快被動的人。

  一個不簡單的女子,暉原。

  凌修彥如此想著,然后在拿到了兵符的一個瞬間,就封鎖了整個京城,可是還是給暉原藤一給逃脫了,而后,凌修彥派出了最精銳的部隊,讓這些人去追擊,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暉原給“請”回來。最后,凌修彥還是給他在玉門的人馬寫了密信——其實五皇子在玉門也有一些勢力,不過也都是暗地里面的勢力、見不得光,為的,不過是防止六皇子在玉門的勢力過于膨脹,一旦六皇子回來,就會對他的地位有威脅,所以,凌修彥為了自己的皇位,其實是真的設(shè)計已久。

  “五皇子,禁軍的首領(lǐng)謀反。”忽然有下屬來報。

  “什么?”凌修彥臉色一變,他才接管禁軍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竟然是禁軍首領(lǐng)就會造反,那么他們是注定了不想要和他合作了?不過,沒有讓人看出來他的慌張,凌修彥冷冷的一笑,然后對屬下說:

  “再去探?!?p>  屬下領(lǐng)命去了,然而,這個屬下才去了,另外就有人來報:

  “王爺,不好了,禁軍內(nèi)部在造反,他們都說要見六皇子,說他們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凌修彥的聲調(diào)提高。

  “他們都說不相信您是禁軍的統(tǒng)領(lǐng),也不相信你的兵符是真的,更加不相信皇帝的任命。他們現(xiàn)在于京城中央的廣場上聚會,想要進行兵諫……不久,他們就會來到王府……并且攻打王府?!?p>  聽了這個話,凌修彥知道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他先是一驚,然后他冷冷一笑:

  “果然?!?p>  凌羽臣,這,就是你放心交出兵權(quán)的原因吧,你算準(zhǔn)了禁軍不會服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的管束,而且,你在禁軍之中的威望遠遠超過了我,就算我握有兵權(quán)和皇帝的任命,就算有圣旨,但是禁軍還是回發(fā)動兵變,到時候還是你得出來平息,這樣,你就可以保全了你愛的女人的性命,同時也沒有失去自己的籌碼,是不是。

  凌修彥心里這樣想過以后,暗中握緊了手心,他第一次在皇子之中,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力,凌羽臣似乎比他還算準(zhǔn)了更加多的事情,而且凌羽臣明白如何去拿捏一個人的人心,若不是當(dāng)時一念之差沒有殺了那個危險的人,而是貪圖了兵權(quán),才會落得了如今這個尷尬的結(jié)果。想到這里,凌修彥不禁恨恨的咬牙,但是,就算是咬碎了牙,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面咽下去,畢竟是自己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在逼迫他。

  “王爺,您還是現(xiàn)在趁我們的人馬還比較多,出去避一避吧。這種軍隊的叛亂我們是平息不掉的,而且它們是精銳的禁軍,其他地方的兵馬是調(diào)動不過來的,就算是過來了,他們也可能就是一場變動,到時候當(dāng)上皇帝的人就不一定是誰了?!毕聦俣贾钡目粗栊迯?p>  “哼,我就不相信他有了軍權(quán)可以一手遮天!”凌修彥想著,他突然想起來什么事情,然后他低頭,附耳在那個下屬耳邊說了幾句。

  “王爺!”下屬聽了凌修彥的話,他驚訝的連連退了好幾步,“您確定,您真的要這么做?!”

  “是的,如今之計,就只有這樣的辦法,如果不這樣,難道,我們坐以待斃?”

  “可是,如果和胡人合作,這個不就是賣國行為嗎?”下屬實在是不敢相信凌修彥竟然誰說出那種讓他去打開了京城背后北山上的防御線,讓胡人的兵馬南下。

  “哼,你還真是小看了我們的六皇子呢,胡人兵馬的南下,他難道會坐以待斃么?這么好一個表現(xiàn)自己救國救民的機會,他身為六皇子怎么會放棄?”凌修彥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近乎瘋狂的顏色,他冷冷的一張英俊的面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變得有些扭曲,他用很嘲諷的口氣說道:

  “我們這些生在皇家的子女,不是就是這樣的宿命嗎?互相算計,直到把對方斗死??纯次覀儌ゴ蟮母富剩皇蔷徒o我們立下了一個很好的例子么?所以,根本不存在親情,在皇宮里面,所有的人都是為了權(quán)勢,如果我能當(dāng)上了皇帝,我就不用擔(dān)心胡人的兵馬,我定然能夠收回失地,所以現(xiàn)在也就是借用那些人來給我們一個機會。”

  “可是,這樣不是給了六皇子一個立功的機會么?”下屬還是不明白。

  “我不相信他能有那么好的運氣,在玉門沒有殺死他,難道在塞北,我還不能殺死他嗎?”凌修彥冷冷的笑了:

  “如果上官末顏辦不了,就讓人出重金去請雪小血,唐門的人也給我請來,如果能請動神水宮、翼月神教都是很好的,只要江湖上能夠叫得出名字的殺手,都給我找來,然后告訴胡人的統(tǒng)領(lǐng)如果他們能夠在戰(zhàn)場上取了羽臣首級,那么他們想要什么,我都會答應(yīng)他們。”

  下屬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不寒而栗,但是他也是受恩于五皇子凌修彥,沒有辦法,他是好點頭,領(lǐng)命去了。

  十年以前,二王之爭,轟動京城。五年以前,二王之爭,人心惶惶。

  十年以前,太子和二皇子相爭,五皇子和太子結(jié)盟,三皇子和二皇子走到一起。太子一派的勢力強大,然而,卻還是輸給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太子入獄,罪名乃是謀逆造反,意圖弒君,大逆不道的罪行,最后被皇帝廢了太子位,貶為庶人。如此,十年前在朝野差點引發(fā)動蕩的二王之爭,就是以太子的慘敗而落下了帷幕。

  錦朝的京城重新歸于平靜,而后五年的二王之爭是由皇帝出面來直接終結(jié)了這場子嗣之間的鬧劇,五年前的二王之爭,卻是以流血的事實來結(jié)束了這么十多年的爭斗。二皇子暴斃在王府之中,三皇子被軟禁。

  現(xiàn)在才不過五年,有一場新的二王之爭出現(xiàn),

  凌修彥在黑夜之中,顯得特備冷靜,他冷冷的笑著,在心里慢慢的說:

  “凌羽臣,既然你想要和我賭命,那么,我們是可以賭下去的,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我們到底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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