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親自看她傷口
沈馨潔的臉色難看的,立即耷拉成了一幅驢臉。
卻還得保持該有的尷尬笑容和語氣:“湛銘,去……去醫(yī)院干嘛?”
院子里站滿了那些貴奢名媛,沈馨潔還沒有向她們炫耀韓湛銘送給她的禮物三重奏呢,還等著韓湛銘宣布他們的婚禮呢!
她還等著看全城名媛都嫉妒死她沈馨潔卻又不敢吭聲的酸面孔呢。
一想起那種場面她就開心的哼唧唧。
可,怎么就要去醫(yī)院呢!
韓湛銘什么都沒解釋,只把不情不愿的沈馨潔搡到車里,飛速趕往醫(yī)院。
到底是哪個該死不死的東西住院了需要她和韓湛銘一起去看望嗎!
沈馨潔在心里詛咒那個住院的人死一萬次!
到了醫(yī)院才知道,竟然是韓湛銘的奶奶。
老太太突發(fā)心梗被送進急診室搶救,剛剛推出來送進旁邊的觀察室。
搶救中的老太太在半昏迷中,嘴里依然在喊:“孫媳,孫媳,我的孫媳婦兒……”
這就是韓湛銘緊急把沈馨潔帶去醫(yī)院的原因。
聽到老太太昏迷中還在喊她,沈馨潔的心中頓時驚喜不已。
老太太是韓家老祖宗,要是老祖宗能親自下命令讓他們盡快完婚的話,韓湛銘一定不敢違抗,這也是最近幾天沈馨潔總是往老太太跟前孝敬老太太的原因。
沒成想,這才孝敬了老太太三兩天,老太太就這么惦記她了?
哈!
真是該著她沈馨潔有福氣!
沈馨潔難掩喜悅的的沖到觀察室,夸張的哭喊著:“奶奶我來了,我也想您了,奶奶……”
一旁的宋雪瑩驚喜的喊道:“媽,您孫媳婦兒來了……”
“奶奶……”沈馨潔假模假樣的握著老太太的手。
卻不曾想,老太太看沈馨潔的眼神無比厭棄,她使出渾身力氣把沈馨潔推開:“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點,我討厭你啊,把她給我趕走……我不要你啊……我要我的孫媳,我的孫媳啊?!?p> 沈馨潔尷尬的臉都黑了:“這……您不是一直喊我嗎?”
“我又不認識你,我要我的孫媳婦??!”老太太像個老小孩兒一樣,不停的哭著。
旁邊的醫(yī)生好心提醒韓家人:“老人家剛剛醒過來,實在是不能再受刺激了,要不你們都先出去吧……”
“可奶奶的確是需要我啊……”沈馨潔的心里恨不能一把把病床上的老不死的掐死,可她表面上依然很委屈。
她放著生日不過跑過來,竟然被嫌棄成狗。
耍她玩嗎!
老不死的!
“出去!”韓湛銘冷著臉命令沈馨潔。
沈馨潔不敢反抗,只得跟著韓湛銘一起出來,出了門正要解釋什么,卻看到韓湛銘快速的朝走廊的前端走去。
沈馨潔:“湛銘……”
宋雪瑩在身后拉住沈馨潔:“他和他奶奶感情很好,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p> 沈馨潔不情不愿的定在了原地。
來到走廊盡頭的韓湛銘看到那抹踉蹌的身影也剛走進急診室。
“醫(yī)生,我要給傷口清創(chuàng),可以不打麻醉嗎?”臉色蒼白的沈晚平靜的看著值班醫(yī)生問道。
她是跟蹤韓湛銘而來的。
從公司里回到住處解開傷口看了一眼,傷口很深,還在汩汩流血,沈晚便想出門買點消炎藥清創(chuàng)藥之類的,誰知剛走到大馬路上,便看到韓湛銘的車從身邊飛速駛過。
如果韓湛銘在家,沈晚不擔心他再次遭受殺手襲擊,因為韓湛銘的家也是重重堡壘了。
但是在外面不一樣。
沈晚顧不上買藥便一路跟蹤過來,到了醫(yī)院才知道,韓湛銘是看望他的奶奶的。
提起韓湛銘的奶奶,沈晚便想起,當年整個韓家都對沈晚極盡冷落和欺凌,唯獨韓湛銘的奶奶,雖然說不上對沈晚好,但是也從未欺凌過沈晚,偶爾的還會關心沈晚幾句,可,即便是零星的幾句關心也足以暖沈晚的心了。
私底下,沈晚經回去看望老太太。
給她帶一些自己親手做的吃食之類的。
如今五年過去了,老人家還好嗎,身體怎么樣?大概不太好吧,要不然也不會緊急進了醫(yī)院。
沈晚有心想要去看望一下老人,卻也沒有合適的身份。
再加上她有傷在身,也的確是不方便。
傷口處嚯嚯的疼痛提醒她必須得清創(chuàng)消炎了,沈晚這才轉身去了外傷急診室。
急診室的男醫(yī)生三十出頭的樣子,大約是因為見慣了各種外傷病人,一般外科男醫(yī)生都有個共同特質,那就是沉穩(wěn)又冷硬。
不過,這位男醫(yī)生聽到沈晚說自己清創(chuàng)又不要打麻醉的時候,他還是驚訝的抬頭看了沈晚一眼。
男醫(yī)生的臉上有些微吃驚,卻又一掃而過了。
“為什么不想打麻醉?”男醫(yī)生例行公事的問。
“我麻醉耐受力很差,我還是過敏體質,而且,我工作挺忙的請不下來假,打了麻藥恢復就慢,所以不想打?!鄙蛲砹_列了各種原因。
“能受得了嗎?”男醫(yī)生又問道。
沈晚簡短一個字:“能?!?p> “傷在哪里?”
“肩膀下左前胸上。還有右手手心。”沈晚說著便又解釋了一嘴:“我用了一把彈簧水果刀想要花樣切西瓜,沒想到沒握好,水果刀反彈過來,戳在我身上……”
“脫衣服!”男醫(yī)生冰冷無情的語氣,現(xiàn)在是夜晚急診,來的也是個看上去軟弱無害的女病人,醫(yī)生才懶得多管閑事的盤問刀傷的原因。
現(xiàn)如今,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晚利索的脫掉外衣,隨之便露出她用韓湛銘為沈馨潔買的那款全球唯一款真絲絲巾,此時包扎在她傷口的絲巾已經變的血污不堪,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款紗巾就是一款連地攤貨都不如的紗布綁帶而已。
她抬起胳膊,吃力的將綁帶解開,想要把傷口呈現(xiàn)在男醫(yī)生的面前。
“怎么也沒跟個人過來?家屬呢?”男醫(yī)生冷輕的問道,通常這個時候,沒有個家屬跟著過來是非常麻煩的,尤其這個女受傷者還不打麻醉。
一會兒疼的哭喊起來……
“我不會哭喊的,一聲都不會吭,你放心吧。”沈晚仿佛能洞悉男醫(yī)生的心那般的語氣清冷的說到。
“你確定你不會哭喊嗎?”診室門口傳來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