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茵魯特王國塞爾布羅王城——
一輛豪華寬敞的馬車通過了城門那兩個缺口,塞爾布羅王城位于嘉茵魯特王國心臟的位置,也是最繁榮的一座城鎮(zhèn)。
馬車內(nèi),傳來了少女悅耳的聲音。
“讓我有些失望,沒有千度已的那種氣勢?!?p> “大小姐,嘉茵魯特只是一個小國,比千度已更加落后的一個小國。”身邊的手下對她說。
少女拉開窗簾看著街上的景色,很多擺攤位的地方,很明顯的兩種不同的來路??瓷先ジ邫n點(diǎn)的,擺的貨物多點(diǎn),那老板的衣著也華貴一些。至于另一種,相對來說什么都少點(diǎn)。
這就是,窮人與富人的差別。
不過,她在街上看到的這些情景,心里微微有種疑惑。
駕駛著這輛華麗馬車的車夫是一個貴族打扮的少年,柔和出色的面孔,深金色的頭發(fā),看起來修養(yǎng)很好的模樣。
馬車停在一間旅店門口前,深金發(fā)少年先走下馬車,站在一邊伸過手去拉開馬車的門簾。少年微微恭身,扶住一只潔白的手臂,緊隨其后,手臂的主人在少年的攙扶下跳下馬車。
從馬車下來的少女擁有相當(dāng)漂亮的臉蛋,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肌膚與身材,少女的衣著也比這些隨仆來的華麗。一件蕾絲式樣的多疊層長裙,每一層都鑲滿十多顆小粒的美麗寶石,可見這樣的衣服絕對不便宜。
旅店的侍應(yīng)很會看客人,特別是出入這里的客人以貴族居多,迎接他們的這個侍應(yīng)卻無法很好的掩住臉上的驚艷,先不說她的衣服,單看那張臉就覺得意外,就連那些公主也未必能有這種姿色。
橋跟著她走進(jìn)去,看到這些人的反應(yīng),心里感到好笑。
他們的大小姐就是這樣的人物,不管走到哪里,不管遇到什么人,都是在第一時間吸引住全部人的眼球??瓷先ナ謸屟鄣娜宋?,有時候給他們帶來不少的麻煩,然而,他們卻很樂意動手解決掉這些麻煩。
其實不僅她一個,她身邊的這些手下都可以說是擁有一張相當(dāng)英俊的臉,只可惜她的風(fēng)華太盛,遮住了他們的光茫。
掃了一眼坐在這里的人,她聽見從一個方向傳來的小聲嘀咕。
“不就是一個只有表面的爛花瓶!那些人連一點(diǎn)眼光都沒有??!”
不客氣的話她聽多了,比這更難聽的話都有,少女朝那邊望了一眼,彎起嘴角笑了笑。
焰剛跟旅店老板說完要多少個房間,轉(zhuǎn)過頭來就正好聽見那句話。
說起來,那人的嗓音不算小,焰朝那邊看過去,發(fā)現(xiàn)坐在那里的是一個稚氣沒脫的小女孩。
“走吧,我們來這里是做生意的,就盡量不要得罪一些人吧!”微微偏過頭,少女看見身邊的少年將手放在腰間的劍上,她干脆轉(zhuǎn)過身盯著他們。
“可是,大小姐!”
“大小姐!”
淺和小鐵在這種時候竟是意外的合拍,話音剛落,小鐵立刻向淺投去不滿的眼神。少女伸出手來在淺和小鐵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她說,“現(xiàn)在我只不過是一個貴族商人,是你們眼里的主人,聽我的話?!?p> “沒辦法,大小姐這樣說?!睖\看著深,遺憾的搖了搖頭。
“淺!這句話是我說才對!”小鐵朝淺吼了一句,他只是慢了一拍,這話就被他搶去。
“呵呵,你們兩個真有默契啊?!笨粗鴾\和小鐵,深做出自己的總結(jié)。
“深,我怎么可能跟這個黑猴子有默契?”淺沖深大叫著。
“一點(diǎn)也……!不!我才不是黑猴子??!”小鐵聽完后也馬上作出反應(yīng),撥出劍并擺著揮劍的姿勢,向淺奔來。
“哈!說來就來?。 币娦¤F拿出了劍,淺趕先在他攻過來之前掏出自己的劍,握在手中,迎了上去。
站在走廊前面的幾人也轉(zhuǎn)過身來,少女看著他們,那兩個家伙都是好動的人,令自己不禁露出笑意。笑歸笑,笑過之后,她叫住他們的名字。
“這里隨時都會有人經(jīng)過,不用再玩了,比斗什么時候都可以進(jìn)行,不能挑這種地方?!睕r且,他們手里拿的是真劍,劍尖無眼,稍微沒有防備,都很容易傷人。
這場發(fā)生在走廊上的小小鬧劇在結(jié)束后,少女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對跟在身后的青年說,“你找個時間和地方,讓他們打一場吧。作為武器,假如長時間不用,就只能變鈍,武器變鈍了,就不配稱作武器?!?p> *****
嘉茵魯特?里丁帕城
中午時分,籠罩在這座小山城的陽光來的特別猛烈。
盡管如此,對于這個處于北面的國家來說,是很少有熱的時候。
在這個安靜的環(huán)境里,墻上那個掛鐘的聲音很清晰,滴答滴答。
此時,蘭斯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桌子上擺著好幾本筆記,他一臉郁悶。
那天,他將重寫過一遍的賬本交到丹妮卡手中,他猜測過丹妮卡的脾氣,以為她那種好強(qiáng)的個性,之后就不會再把這種東西托付給他。然而,丹妮卡卻把過去的帳本也交給他,還讓他以后都負(fù)責(zé)這塊。
他應(yīng)該受寵若驚吧,在城主身邊成為她的左右手,負(fù)責(zé)整個里丁帕城所有大小事務(wù)的開銷與支出??墒?,他卻因此感到郁悶。
“……那家伙,物盡其用嗎?”蘭斯輕輕嘆口氣。一開始只以為丹妮卡只是單純好強(qiáng),此時,他卻有些欽佩這個少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坐了一上午,蘭斯盡是看著這些帳本,他覺得有些累了。
站起來走了幾下,站在窗邊,外邊的天空依然的蒼藍(lán)。
青年回過頭來,感覺喉嚨有點(diǎn)干,他想拿點(diǎn)水喝。只是,這種時候,他忽然不想喝那種毫無味道的白開水。
“酒,如果這時候有酒入口就好了。”他自言自語著,“哪怕是最廉價的果酒,對啊,我來到里丁帕城這么多天,都沒有去過酒館。”
走到門邊,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帳本。
“我并沒有拖拉的習(xí)慣,只是去酒館喝幾杯而已。對于丹妮卡那樣的城主,我越早完成她就會布置的越多?!?p> 努力的埋頭苦干是好事,然而就蘭斯來說,他不想像丹妮卡那樣,整天要不在房間里,要不就東跑西跑各種各樣的忙碌,完全沒有一點(diǎn)娛樂休息的時間。
這樣長期下去,一定會很早就變成老頭子,當(dāng)然,蘭斯也不希望自己變的像萬斯那種嚴(yán)肅的老人家,變成那種人過日子實在沒什么意思,更別說的上樂趣。
來到大廳,他小心翼翼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繞過呆在廚房里的杰茜,他不想讓杰茜告訴丹妮卡他離開這里只是為了要酒館喝酒。
他來到街上,里丁帕城只有幾條街道,這座山城和別的城鎮(zhèn)比起來,可說要小很多。
這座城小人也少,可這么一丁點(diǎn)的地方,住在這里的人都在街上擺著各種地攤,看起來竟有點(diǎn)擁擠的感覺。
蘭斯才走出幾步,他打算找那一間沒怎么多人的酒館安靜的喝酒,他在想,他沒喝過這里的酒,但愿這里酒館最廉價的酒不會太難喝吧。
他一直往前走,忽而被幾個聲音叫住,抬眼望去,是幾個簡陋布衣打扮的婦人。
青年停下來,他看見那幾個婦人的目光,跟一直在廚房里忙碌的杰茜十分相似。
“你、你們好……”
“看吧,他跟城主小姐一樣是紅發(fā)的!”
“嗯,我就怕自己認(rèn)錯人了,果然是……您是城主小姐的表哥?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面。我們是住在西街的,前段時間我們?nèi)チ肃忔?zhèn),今天才回來,沒想到剛從他們口中聽到城主小姐有個表哥的事,一轉(zhuǎn)眼也在街上看見您了?!?p> “我……的確是丹妮卡的表哥,我的名字叫蘭?!碧m斯試圖牽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僵硬,這些婦人正陶醉在自己的喜悅中,自然不會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
告別了這些婦人,在離開時,蘭斯依然感覺到背后那強(qiáng)烈的視線,那些詭異和可怕的目光還繼續(xù)集中在他身上。
他實在忍不住哆嗦,卻還在強(qiáng)忍著。
幾分鐘后,他來到一間破破落落的酒館,聽說這間酒館的老板是個啞巴,外表丑,交際更不善,故此并沒有多少人來這間酒館。
不過不礙事,他只是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幾杯酒罷了。
踏進(jìn)酒館里,直接走到吧臺前,隨便要了幾杯酒,蘭斯看了一眼酒館的老板,據(jù)說他不能說話是因為多年前的一場火災(zāi),不僅害他沒聲音,也讓他毀容。
他臉上滿是燒傷的疤痕,蘭斯看見這張臉都覺得心驚。
現(xiàn)在才白天,這間酒館并沒有多少人,他坐在一個離門不遠(yuǎn)的位置上,飲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他基本上習(xí)慣這里的食物,對于這種便宜酒,這味道只能稱的上是嗆人,酒勁不大,卻比普通的白開水好喝多了。
可惜這里只販賣這種酒,不過這里的酒的價格,也大概是差不多吧。
一開始他并不知道有這間酒館,是早上趁丹妮卡不在,他裝作跟老道恩客套時得到的消息,這間酒館的老板日子過的一直很慘淡,這間酒館經(jīng)營到現(xiàn)在沒有倒閉還是丹妮卡在幫忙。
最主要的原因是酒館的老板面相太差,對著這間酒館老板的臉連喝酒的心思都沒。一開始人們會同情他的遭遇多多光顧,日子久了之后,人們的感情也開始淡了。
說到底,里丁帕城也有不少像這間酒館老板一樣擁有悲慘遭遇的人,首先這個城主就是其中一個,不然丹妮卡一定不會有多余心情去同情這些家伙吧!
裝著酒的酒杯很快見底,蘭斯依然覺得味道不夠,起身想叫老板要多一杯。
青年轉(zhuǎn)過身來,忽然一個身影靠近了他,一點(diǎn)聲息都沒有,蘭斯竟毫無察覺。
“你?!”
那個人擋住蘭斯的去路,小聲說,“我要知道神劍的下落,快給我?guī)?,否則……”
(抱歉,明天有些事沒時間更了,親不用等明天那章)